三人在院中闲逛着,很大,布局极为巧妙,园路交错绵延在植物间,一旁的花丛探出些许显眼小花释放着香气。
靠中,荷花伫立在水池中,锦鲤在其中游动,往前,便是走廊,长椅点缀,外是几颗窸窣有至的树。
男子走在南宫芷身侧:“小芷,你为何今儿回来了?”
南宫芷随口的说着:“山上待的久了,想家,便就同师尊说道一二下了山。”
男子点头:“这般,也是极好,那你回来,准备做点什么嘛?”
南宫芷坐在长椅上,一旁放着鱼饵:“能做些什么?到处逛逛。”
男子闻言:“这般说来便是有空了?”
南宫芷抬头:“怎么?”
男子坐在一旁:“过些日子,安阳郡主会举行宴会,你是知道的,如今哥哥我身居相位,事物繁忙,多是抽不开身。”
南宫芷点头:“可以。”
男子闻言,点头:“既然是回来玩,那便去吧,我记着都城又开了几家戏曲台子,出了几个戏子,唱戏是一绝。”
南宫芷撒下饵料,锦鲤纷纷由来,相互争抢:“到时候再说吧,今天,我才回来,有些累了。”
男子闻言点头:“说的也是,那边在家好生休息,等过些日子在去也不迟。”
一位下人小跑着赶来,在男子耳畔说了什么。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说着,将饵料挥洒进池塘中,抬脚朝着远处快步走去。
顾清见他离去,才重重的舒了口气,虽说不是那般严肃的人,但待在一起,总归觉着奇怪。
也许是因为他身局高位久了,身上便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
南宫芷停下了手中动作,带着些许疑惑:“怎么了?”
顾清抬头笑笑:“没事。”
南宫芷起身,将饵料尽数放入碗中:“我带你逛逛吧,我们家还蛮大的。”
顾清点头:“好。”
两人结伴朝着园中走去。
在园林之中,将就一步一景,步步不一,顾清身为外行,自是看不出端疑。只是觉着路长些。
突然,迎面撞上了手持错金刀的女子,和身侧紧更着的华贵男子在四处闲逛。
瞧见两人,女子眉毛蹙了些许:“你怎么在这里?”
顾清一楞,见人靠近才看清相貌。
南宫芷疑惑:“你们认识?”
顾清眼睛眯起,似是回忆,最后点头:“之前在出行任务的时候碰巧见过一面。”
南宫芷看了眼女子:“你好。”
纪悠点头:“你好,想来你便是南宫三小姐吧?”
南宫芷语气平淡:“你认识我?”
纪悠摇头:“我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顾小友是王老怪的弟子,在前些年也曾听闻南宫小姐排入其门下,既然他的出现,想来是有人带他来这里。”
她没继续说下去,南宫芷了然。
纪悠面色死板:“一起走走?”
南宫芷点头。
身侧的男子开口说话:“南宫小姐,你好!我叫程伟,家父程北国,很高兴认识你。”
南宫芷没看他,往顾清身侧迈了去,拉开了同他的距离,留下程伟一人尴尬。只得将话题转移:“顾小友是王杰文老前辈的弟子嘛?”
顾清点头:“是的,我去年拜入其门下。”
纪悠看了眼,顾清就似被她看透,语气带着夸赞:“这般算来,顾小友修行不过一年便有这般修为,实属天才。”
顾清挠头:“天才算不上,只是有些天赋罢了。”
纪悠开口:“我记着你那时不过四层,不过半年时间,便已六层,假以时日,想来便是筑基修士了。”
顾清叹息一声:“若是修行如同说话这般轻松就好了,动动嘴便就到了,世间满地便是金丹强者,岂不更好?”
纪悠呵呵一笑:“倒也是。”
顾清抬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纪悠步子缓慢,不似先前的雷厉风行,语气依旧却也好说上些:“慎武侯决定明日开宴,丞相大人便成了首位,于是陛下便命我跟随他,保护其安全。”
慎武侯?保护安全?
顾清疑惑:“慎武侯,难道不厉害嘛?”
南宫芷走在身侧:“慎武侯,说是武侯,修为却在练气八层,据说在年轻时,为救齐王,落下了病根,终身修为寸步难进。”
纪悠点头:“是啊,于是便有了这般事情。”
顾清觉着疑惑:“既然修为不进,又为何身居慎武?”
纪悠摇头:“大人之间,又岂会是吾等揣摩的了的?兴许是念及往日恩情吧。”
南宫芷停在了庭院前,坐了下去。
一旁修剪花枝的下人见状几步上前,来到身旁将茶壶拿了下去。
顾清对此表示惊讶,这般察觉,便是大户人家?
顾清开了口:“话说,我记得你下江南是奔着任务去的吧?”
纪悠点头:“是啊,奔着任务去的,如今完了事,前些日子才回的京。”
看着顾清:“怎的?你想听?”
顾清点头:“查案,总归是好的,一点点破开谜底,感觉…”
纪悠那死板的脸上展露出笑:“嗯,不错,这般体会,我初入持金卫便是这般。”
下人将茶壶端上来,伴随着糕点。顾清起身接过,将茶杯放好,为其一一倒上。
纪悠倒也没客气,举起轻吹了口气:“这案子,还说不定,刑部尚未入案,不过其他案子,我倒是可以同你说道一二,你且猜猜,谁是凶手。”
顾清坐在一旁:“愿闻其详。”
纪悠开了口:“这是我入持金卫的第二年发生的案子。”
三人听的认真。
那一年,位于盛夏,潮水生的厉害,一日安阳县令接到了报案,说是有溺水的汉子在县外的水坝前被打捞了上来。
其中,死者家中有位貌美的妻子,让县中他人好生羡慕,但是身作了人,也只得如此。
县令去现场看过一二,其中,脚底沾泥,额头被钝物击打,似是他杀。
询问了他人,得到了以下线索。
纪悠停顿了下,将茶水喝入腹中。
那男子,是出门经商,手握白银数百。
经调查,其中,最为可疑的分三人,一是发现尸体小吏,多少算个官,但可惜好色淫泆。
二,为书生,他同女子相遇,事后媒婆也有意撮合。
三,便是那媒婆,她本是当地有名媒婆,但因为某种原因,去了职务,做起了声音。
话闭,视线扫视三人:“那么请问,凶手是谁?”
顾清摸着下巴:“听闻,男子出门经商,沿河而上,皆有可能是抛尸点,说明湍流急,又值盛夏,次日发现,不知几时,城媒婆大多体胖,多雨季节,想赶路大多是不行。”
“书生同妻子有染,情杀占大头,并且有一段时间踪迹不再,嫌疑很大,但想往返要走两个时辰的路程并且作案,时间定是不够。”
“当是小吏,他是最早发现,又嗜情爱,当常去青楼,钱财不够,又因男子身带现银,定是明显,因财起意的概率很大。”
纪悠点头:“分析不错。”
南宫闻言,结论同顾清一般无二。
程伟却另持说辞,觉是书生所谓,却不其他,书生同妻子有染,对于感情,他说不得好坏,但他知晓毅力重要。
为什么?他就常去青楼照顾,人在兴奋的时候,速度会比寻常快上不少。
答案公布了出来。
很可惜,三人并不是凶手,而男子不过失足溺死。
顾清叹息,结果出乎意料,但合情合理。
夏季多雨季,下有堤坝,说明水流湍急,二日清晨路滑湿,说明大雨倾盆。
脚有泥渍,说明他是雨中行走,路滑却难行,加上次日清晨发现,案发为晚,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