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站在盐矿山的山顶处,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身后是他的队伍,每个人都带着几分对未知挑战的忐忑与期待。
这座山,与其说是山,其实也就在一个堆积高些的坡,周围虽不见寻常山林的繁茂与生机,却因蕴藏着丰富的盐矿资源而显得异常重要。他们在这里扎营,是为了探索并开采出大自然的这份馈赠。
夜幕降临,篝火在营地中央熊熊燃烧,映照出一张张坚毅而疲惫的脸庞。沈玉堂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食物不仅是体力的源泉,更是士气的保障。尽管他们带来的食物以干粮和大米为主,缺乏肉类带来的营养与满足。
“兄弟们,我们知道这里条件艰苦,没有山珍野味,但我们要相信,每一分努力都不会白费。”沈玉堂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坚定,“这些盐矿,将是我们未来生活的希望。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在他的带领下,队伍开始利用手中的简陋工具进行挖掘。虽然进度缓慢,但每一次铁锹落下,都仿佛是在向大地深处探索未知的勇气宣言。汗水浸湿了衣衫,但他们的眼神却十分坚定。
为了改善伙食,沈玉堂还组织了一部分人寻找可以食用的植物和根茎,同时利用有限的资源尝试捕捉小型动物。虽然收获有限,但这些努力不仅让大家的饮食稍微丰富了一些,更重要的是,除了挖矿,找吃时候就是放松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盐矿的开采逐渐有了进展,而他们的营地也变得更加有序和温馨。沈玉堂和他的队伍用汗水和齐心,在这片荒凉的山上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他们知道,这次的成功带给他们的,绝对比现在付出的多。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而御王的车队已经在路上,浩浩荡荡的十辆马车,两辆坐人外,其他都是运着物资。有沈玉堂需要的,还有云寒准备的东西。
对于云寒来说,盐矿的出现给他无比的震撼。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信任,让沈玉堂在没有任何说明的情况下,放任他带人出行,结果是得到如此的回报,是他始料未及的。
盐矿,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当车队要出发时,这丫头找上门,说要一起过来。云寒没反对,给她准备了马车,一路追随过来。“你爹看见你来了,会不会生气?”接过林一递来的吃食,转手给了小丫头。
“我不要,你自己吃。”袁九司教她在面对云寒时,不需要太卑微,用平等的立场去对待他,他才会重视对方的身份。
面对丫头的拒绝,御王只是笑笑,并没有生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吃着手里的包子,头都不曾抬一下,很平淡的说:“我父亲不舍得和我生气。”
云寒对林一摆了摆手,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作为他的近身内侍立马明白,拍了拍时琪的肩膀。俩人四目相对,彼此知道意思,但是,时琪此时是沈渔的人,自然不会这样离开。
“去吧。”她的举动让沈渔很满意,眸色清透含着笑意对她点点头。
得到到姑娘的肯定,时琪才抬步退后几米外。目光还是停留在她们这边,生怕自己家姑娘吃亏。
云寒冷冷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时琪,不急不慢的发出呲笑:“呵,你的能耐倒不小,把本王的人都收服了。”
沈渔心里满意,自然就高兴了,对于他的话,只当玩笑。斜眼看他,回他说:“王爷说笑了,他们兄妹俩可是我们沈家的人,时琪更是我身边的人。”
“知道本王要说何事吗?”云寒抿下嘴角,压下笑意,正色的问她。
“王爷身边的奇能异士众多,我只是其中一个。”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沈渔,一定做不到如此淡定。她的心在袁九司的爱惜与教导下,变的强大。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能如此面对他。
没想到小丫头会如此回答,他顺着话,便道:“既然是我身边的人,我是不是可以将你请入府中?”试探性的话一出,云寒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有这个想法的。
“有人和我说,想要双方的关系牢靠,最好的方法不是占为己有——而是成为伙伴,成就对方,彼此尊重。”这话是袁九司说的,豪门之间喜欢联姻,为的也就是抓住对方。但是,他们袁家不屑这样做。
“伙伴?成就对方?尊重?”垂眸重复念着这三个词,新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懂它们的意思。“能告诉我,是谁吗?”
沈渔摇摇头,抿着嘴唇,眼神闪烁着光,换了个话题:“盐矿上的盐并不能直接食用,想要食用,它需要几个步骤,过程并不简单。”所以,我来了。这话她没有说出口,沈父只靠书面教学很难达到一定的效果。
云寒当然也想到这背后的困难,但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成功。他相信,丫头来了,就证明离成功不远了。
这次的交谈,也算是给出御王的答复。
等到御王带着队伍过来时,已经是八天后了。这次,连罗湖也来了。沈玉堂在山上看到远处过来的车队,早早便在山脚下等候。
“兄弟,好样的。没想到啊!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出产地了。”御王还没开口,他先上前一把抱住了沈玉堂。
嫌弃般的将人推开,和他拉开距离,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还好吗?”
罗湖实在高兴,听闻他找到盐矿,自告奋勇也要过来。“我能回来,当然没问题。”
“那就好。”绕开他身旁,迈开脚走到御王面前,抱拳行礼:“王爷。”
“辛苦啦!”双手托起他,脸上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的。眼尾瞄了一下马车,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发觉小丫头对自己真的一点意思都不曾有。“沈渔来了,你去见见吧。”
“···渔渔来了?胡闹。”沉默片刻后,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后方马车,也不顾及和自己说话的是谁,是何等身份。
在马车内的沈渔隐约听到了沈父的声音,时琪上前一步抬起帘子。沈渔顺着看出去,刚好对上沈父的视线。
“胡闹。”沈玉堂虽然生气,但对着女儿的脸是在也发不出火。只能瞪着她,手指在空中指了指。
“爹爹,我过来看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