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军的战斗力、他们的士气超乎了叛军的想象。
在周牧枫的眼里。
所谓的几万,几十万大军都是虚的。他们毕竟不是那群最可爱的人,战损超过两三成,部队就会失去战斗力了。
打是打不过你,跑还跑不掉么?
现在的进攻军就是这样子的。
越州军的抵抗的态度异常的坚定,他们的战斗力也非常的强。
连周牧枫都不知道,周三这小子发展了多少的火枪手出来。
现在他知道了,七八千!
但是七八千人还是太少了。
四面八方铺开守护越州城,火力密度还是很低。
现在的越州城就像一个刺猬,不断地往外喷薄乱七八糟的东西。
箭矢,铅弹,石炮。
无时无刻,进攻方都在死人。
一连串燃烧的石炮划着浓烟飞过头顶。
砸在人群中,异常的绚丽,就像流星划过,短暂、致命。
进攻方发了狠,他们派遣弓箭手抵近,跟对面的火枪手中门对狙。
战斗异常激烈。
刀盾手们伤亡很大,但是进攻方更大。
火枪手越过严阵以待等待戳刺的长矛兵们,顺着大盾的缝隙搂火。
几轮下来,火枪手后撤,让位置给长矛兵。
等长矛兵铆足了劲戳几下,火枪手们装填好了,他们又上前啪啪啪几下,用最快的速度放完手中的枪,又撤了回去。
周而复始,还挺有感觉。
而萧道承的弓箭手们拉弓拉几下就得缓口气。
那又不是玩儿帝国时代,弓箭手的体力是无限的。
他们手上的强弓的拉力可不小,开上半壶箭都得缓缓。
不然力气不够箭矢飞不远。
火枪就不一样了。
开战到现在,半天已经过去了。
战线虽然有所进展,但是阵地还在越州军的手里。
日头渐斜,他们的进攻告了一段落。
打仗对体力的消耗是很大的,若是让士卒饿肚子打仗,那么能打赢那真是意志力坚定了。
拿皇曾经说过:战争,是基于军粮上的。
华夏古代有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虽然不太准确,但是意思差不多。
这一天,越州军守住了阵地。
日头将落,他们鸣金收兵。
双方默契停手,收殓各自的尸体,救助伤员,打扫战场。
然后进攻方后退十余里,留出缓冲区。
天色渐黑,周牧枫却兴奋起来。
走了?走了好啊。
他可以进去了。
他身旁的护卫队长也是这么个想法。
“二少,他们似乎是撤回去了?”
周牧枫回答:“他们不敢留着,现在他们已经筋疲力尽,若是越王集结一支部队发起冲击,那么有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这是叛军不愿意看到的。”
护卫队长懵懵懂懂地点头。
周牧枫笑道:“我还以为越州现在正在进入围城之困中,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入城,我等从西南方向进去。”
......
“谁!!!”
“是我,周牧枫!”
“周二郎回来了!”
......
夜晚
现在的越王府,似乎与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周牧枫看着面脸都是疲惫,三五日都没洗澡,人都馊了的萧道云,满脸不解。
“老九,这里是啥情况?为何萧道承这家伙会跑过来跟你作对?”
周牧枫有些想不通:“不是跟他谈好了么?”
萧道云满脸幽怨地看着周牧枫:“都怪你。”
周牧枫哭笑不得:“怎么又怪我了?”
“因为你搞出了燧发枪这东西。”
“好吧...”
周牧枫听懂了。
看来,又是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萧道承是拿下抚州了,但是,为了拿下这里,他付出了一些代价。
先不说其他的,单单是被枪弹击伤的人,到最后基本都没活下来。
伤口发炎,化脓,死得很凄惨。
周牧枫知道,那是因为这东西是铅弹,铅做的。
打入人体,铅弹破碎,造成类似达姆弹的效果,中枪的人会很痛苦。
痛都不要紧了,关键是铅是有毒的。
大部分人浑身发黑,死于急性铅中毒。
关键是别人不知道啊,现在人们都以为,这东西是被“诅咒”、或是被“附魔”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的杀伤力都震撼到了他们。
所以,当萧道承决定发兵越州的时候,他们跟没有人反对的意见。
若是能够将这种见鬼的武器或者制造这种武器的工匠、制造图纸或者方法抓到手里,何愁大业不成?
所以,荆州叛军大部队调转马头,兵锋直指越州,而一支小部队继续等待六皇子。
除了他们,萧道承还将留守在荆州的大部分预备队紧急抽调出来,填补进去,给六皇子营造一个“大部队就在这儿”的假象。
而自己谎称抱病,返回荆州治病,实际上亲自率领大军进攻越州。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麻痹六皇子,他还派出了自己的大帅率领这支所谓的“大军”。
周牧枫:“蒙哥马利是吧?把咱这儿当成诺曼底了?”
但不管怎么说,萧道承这一招回马枪玩得确实是漂亮。
直到萧道云的王府外出的捕猎队发现他们的踪迹之时, 荆州叛军已经离他的王城不到二十里地了。
卧槽,本王派出去的那么多斥候都是假的?
但实际上,他们都死了。
萧道承为了将事情做得万无一失,采取了大肆搜捕斥候的方法,抓到一个杀一个。
这才让他们摸到了越州城的边缘。
接下来就没得说了,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