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似笑非笑的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他有些激动,有些欢喜,心里万分得复杂。
“你不知道,大四那一年你们分手了,小兰是哭着搬回老家来。”
“后来啊,她把自己关了起来,每天都不愿意出门,还是我亲自给她送饭去,哄着她,才愿意和我说上几句话。”
“从那以后,她就一心想着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找男朋友,是我逼着哄着,这才勉强的和蔡家的那个儿子,试着相处了一下。”
任廷希默默地笑着,点了点头。
“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真的是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是我地不是,是我连哄带骗的把小兰弄到手的。后来因为工作确实忙碌,她想和国内通个电话也确实不容易。”
“所以我们结婚的事,就一推再推地没有告诉您。都是我地不是,您别生小兰的气。”
蓝天暗暗地在心里发喜。
其实,他第一次见到任廷希的时候,就觉得他气质不凡,和那些贵家公子不一样。
随和又平易近人。
这次来到E国,他也确实看到任廷希用命来护着自己的女儿,蓝天心里知道,任廷希对蓝小兰,一定是极好地。
况且两个孩子居然还有这么深的缘分,任廷希又是任氏的二公子,论身份、论家世、论才学女儿的这件婚事,总是自己家高攀了。
只是,女儿这样脾性,她真的嫁入了任家,真的能一帆风顺,毫无波澜吗?
任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其实蓝天是大概知道的,当然,任家和凌家的婚约,蓝天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所耳闻的。
出于父亲的直觉,蓝天觉得内心有些许地不安。
“等你们忙完E国的事,回到国内,我去见见你的父母吧。”
“嗯嗯,爸爸你放心。”任廷希垂眸,为难地点点头。
“该给小兰三媒六娉、凤冠霞衣、房子、股份、车子、我是一样的都会少地。”
“我不会让我的老婆,受半点地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蓝天尴尬地笑了笑。
“我只要你对我地女儿好,两夫妻能做到相濡以沫,互相尊重,携手一生,就足够了。”
“其他的事,都是身外之物,无伤大雅的事情。”
任廷希看着他这位岳父大人伟岸的背影,心生敬佩。
以前只知道岳父也是做建筑工作的,每天都在工地和工人们待在一起。
没想到岳父居然也有这么文质彬彬的一面。
确实,只有这样的父亲,才会教导出如此优秀的女儿吧。
感谢上天,她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感谢上帝,她现在还能平安的活着。
………
国内,绿洲大厦里。
“上次我让你们找人盯着蓝小兰,伺机而动地,现在人怎么样了?”凌沐雪抖了抖烟蒂,慢条斯理地对着电话里面的人说着。
“凌总,E国发生了大地震,我手下的几个人差点就因此丧了命。”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那个叫蓝小兰的人到底死了没有。”
果然,在凌沐雪的眼里,除了她自己的命,其他人的性命都如草芥般卑贱。
“我地人受伤了,许多消息断了,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地确实给不了您答复。”
“真是一群废物……”凌沐雪有点恼怒。
“不过,小任总好像回来了。他开着直升飞机回来的,动静挺大的,现在周围的人都在传小任总的事情。”
凌沐雪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任廷希回到E国也不过是短短一天的时间,就直接去了那个贱人工作的地方去。
说他们两个没事?谁信!
“上次我说让你秘密安排我去E国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去不是问题,只不过E国刚刚发生了大地震,您现在过去,我怕您会有危险。”
“废话,蓝小兰要是不死,我才是真的危险了。”
“马上找人安排,我要尽早地去E国。”
“好的凌总。”
“还有,最近任氏这边有几个小股东,看到任廷毅和戴月澄不在,就想搞些什么小动作。”
“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收拾他们。”
“记住了,我要收他们手上的股份,我要任廷希,我未来的丈夫,名正言顺地成为任氏最大的股东兼总裁,听懂了吗?”
“好的凌总,我们明白了,这就去办。”
挂上了电话,凌沐雪把手上的烟一吸而尽。
她做的局,这场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
蓝小兰在房间里面昏睡了两天两夜,今天在任廷希为她上药地时候,终于是被背后地伤口给疼醒了。
“疼!疼!好疼!”
“现在知道疼了,你跳下去救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会疼了。”
任廷希口中说着怎么地话,语气却是这般地宠溺和温柔。
“廷希,你怎么回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地老婆差点就死在了地下坟墓里,我怎么能不回来。”
蓝小兰抿了抿嘴,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理亏的。
“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的,不是吗?”
“我现在不是就好好地吗?”
任廷希在她背后伤口最深地位置,狠狠地抹了一把药膏。
药物在伤口处发作地,像火烧的一样,让蓝小兰哇哇叫:“疼!疼!疼死我了。”
门外地蓝天听到蓝小兰喊疼地声音,心痛的冲了进来。
他一开门,任廷希就马上用衣服挡住了蓝小兰的身体,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毕竟已经好似一个大姑娘了。
给蓝小兰上药地时候,任廷希总是先把她的上衣先脱下地。
看到从门走进来的居然是自己的爸爸,蓝小兰激动地差一点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爸爸,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莫不是真的死了,或者我是在做梦吧。”
要不是背后伤口地灼热感提醒着自己现在还在活着,蓝小兰看到父亲的那一刻,真的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还说自己好得很,看看背后地伤,都已经伤成了什么鬼样。”
“下次你要是敢再这样乱来,等我不在地时候,我就拿一条大铁链把你绑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来。”
“听懂了没有。”
在爸爸面前,任廷希居然也敢这样堂而皇之地恐吓自己!
蓝小兰对着父亲撒娇道:“爸爸,爸爸你听!他这是要虐待你的女儿我呀!爸爸你快点来给我评评理啊。”
“我觉得廷希说得对!就应该把你绑起来,不让你乱跑,省得你乱来。”
任廷希对着蓝小兰得意地笑了笑:“听到没有,我地岳父大人也站我这一边。”
听到任廷希喊出岳父大人几个字的时候,蓝小兰的脸一阵羞涩的红了。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她和任廷希已经结婚地事。
不过这样也好,之前也一直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解释她和任廷希两个人之间发生地事情,现在这样知道也好,就省了许多不必要地尴尬和麻烦。
蓝天突然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再看他们两个。
毕竟女儿现在还光着上半身子在上药了,他这个父亲也应该懂得避嫌才是。
“我给你煮了粥,你起来喝一些吧。这几天除了打点滴,都没有好好吃些东西。”
“身体都瘦了。”
“好得爸爸。”一想到马上就能吃到父亲亲手熬的粥,蓝小兰的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一样。
突然,蓝小兰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对了,我在后山救莎莎的时候,遇到老黑了。”
“就是那一个,当时掳走我的,满身图腾纹身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我和他一起,把你们两个救出来了。”
“你见到老黑了?”
“嗯嗯。”
任廷希慢条斯理地给蓝小兰穿上衣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聊着这些事。
“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秘密审犯人地地牢里关着了。”
“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应该还没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