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笑道:
“看来这里的待遇很好啊,人都高高大大的。”
这话听的管事的一背的冷汗,夸张的笑道:
“下苦力也要吃饱呀,我们可从来不苛责虐待力工,都是让吃好睡好。”
管事的害怕这小公子再问别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贾瑚问了别处是如何引海水的。
这问题让管事的松了口气,万幸没有再问下去,他仔细的说了,想让小公子赶紧满意,赶紧走。
他这心刚放下去一点,贾代善问道:
“你们这里的力工都是哪里来的?”
管事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回国公爷,我们这都是这庄子上的,这庄子就是专门靠着这盐场建起来的,这力工们都是按天拿工钱的。”
贾代善只是随口问了一下,要是依靠着盐场生活的力工,有工钱生活确实要比一般种地的好很多。
贾瑚见祖父问完,就接着问了很多关于制盐的问题。
这一关过去了,管事的接着打起精神,听着小公子的问题,管事感觉很意外,这小公子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制盐的事,很多问题,要不是他一直在盐场上工作,是回答不上来的。
管事原本以为是两个两个国公爷来看什么的,可这一路上下来,都是这位小公子走在前面看着。
管事不敢大意,绞尽脑汁的回答着,
“我们这场地小靠劳力,大盐场地方是有水车。”
贾瑚一听有水车问道:
“是什么样的?”
管事连说带画,贾瑚心里清楚了,现在的他们用的水车还是简单的,并不是后来最终形状的水车,这样来了一这趟还是有收获的。
贾瑚心里有了底,就给管事道了谢。
管事受宠若惊,赶紧说可不敢当。
他们又转了一圈,贾瑚看着也没别的,要做的心里有了底。
这边风大,贾瑚摸摸弟弟的小脸儿有点儿凉,就说道:
“祖父,伯祖父咱们回去吧。”
见孙子已经看好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管事浑身轻松,但也是一头雾水,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了一圈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恭敬的送走人后,立刻派人往主子府去。
坐到马车,贾瑚开始在琢磨水车,
看管事画的,贾瑚心中确定现在的水车是最基础的。历史的水车是,宁河县知县教灶民使用水车往盐滩提水送水,替代了原来了二人柳斗打水,提水能力比以前可提高十倍。后来再发展到了汉沽盐区开始用八篷风车,利用风力带动水车,提水又是原来水车提水的三倍。
贾瑚心里有了大概,他就是要做这风车和水车。
这事有了底,贾瑚再回想盐场这边的事,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贾代善他们看贾瑚在想事情,就一直没出声打扰,如今看贾瑚皱着眉头,面露难色,贾代善就轻声问道:
“瑚儿,可是有弄不懂的地方,这里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贾瑚摇了摇头,
“事情弄好了,不用去别的地方,只是祖父,我总觉得这盐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违和但说不上来。”
“有违和的地方?”
贾代善和贾代化,连带着小贾珍也开始细细的思索。
贾代善和贾代化上次来,是和皇上以及众大臣一起过来的,当时人数多,这个盐场又小,只是大概一看就走了。
当时重点是大盐场那些地方,让他们来说和大盐场有什么区别,还真说不出来。
“上次我和伯祖父一起来时,没有仔细查看这里,这一时还真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贾瑚摇了摇头,
“祖父并不是这次和上次有什么不一样,上次我也没有来,可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人和这个盐场很违和,感觉他们和这盐场格格不入。”
贾瑚说到这儿,突然眼前一亮,猛的坐直身体,
“我知道了!”
“什么?”
“祖父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祖父那时不是还问了,他们是哪里的人?”
贾瑚知道那违和感是什么了,这盐场格格不入的原因,在于在盐场下苦力的人,不会有这么强壮的体魄。
贾瑚越想越觉得对!
“祖父,伯祖父,整日在盐场上风吹风吹日晒,皮肤会黝黑粗糙,可刚刚我们看在那里劳作的人,皮肤是黝黑可是不是那种粗糙发红的黑。
说是下苦力的,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那样健硕的体型一定是营养非常足,可在盐场工作,哪里来的那样充足的营养?”
贾代善想起了管事回的话,管事解释的在话,再听瑚儿这样说,再仔细回想那里的人,确实不太对劲。
“瑚儿说的在理,确实有不太对劲,我只关注到他们身体健硕,以为是有工钱,吃的比一般劳力要好上许多。”
贾代善思索着。
“他们身体确实,比我们之前去的盐场的人,看着要健硕许多。”
贾代化也说道。
“祖父,伯祖父,别的盐场是什么样子?我听我师傅说过,人生有三苦,晒盐、打铁、磨豆腐。
能在这么苦的情况下,养出这样健壮的体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