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一队官差是哪个衙门派来的她不太清楚。
但是这一队山匪是明显有问题的。
她想看看,这些官差会如何应付。
她也看看这一队凶神恶煞般的山匪,会不会真的杀了赵仲泽。
她扭头对寄北道:“看好赵仲泽,别让他死了。”
寄北虽然觉得赵仲泽这种糊涂蛋,早一点死了更好。
但是他又知道,赵仲泽的身份摆在那里,当以大局为重。
那边官差根本就不是那队山匪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死伤大半。
为首的官差当即便带着一众官差想要突围,山匪手里的刀砍了下来,差点砍断赵仲泽的脖子。
赵仲泽吓得全身都是冷汗。
他也学过骑射,当即抢过一把刀,拉着施晴媚就走。
那些山匪原本就是有意为之,很快赵仲泽和施晴媚就被他们和官差分开了。
寄北轻咦了一声:“以他们的身手,方才那一刀是能把赵仲泽砍成两截的。”
“可是他们却偏偏砍偏了,这事有点意思。”
施绾绾总结:“他们不是砍不中,而是不想砍,就是做做样子吓吓赵仲泽。”
“这样也好,至少我们知道赵仲泽死不了。”
“我也想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想要做什么。”
她觉得她今日没有白来,能免费看一场好戏。
因为那波假扮山匪的人武功高强,他们这一行人多,怕被发现,所以他们没有靠得太近。
赵仲泽被那些山匪追得十分狼狈,他身上很快就负了伤,但是又不是太重的伤。
他们很快就又被山匪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山匪道:“哟,这小娘们长得真好看,适合做我的押寨夫人。”
施晴媚忙躲到赵仲泽的身后,赵仲泽黑着脸道:“谁也不许碰她!”
那些山匪自然是不会听他的,笑眯眯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让我们碰,我们就碰了吗?”
有人一把将施晴媚从他的身后拉出来,摸了一把她的脸道:“小美人真是嫩啊!摸着好舒服!”
赵仲泽怒道:“放开她!”
他说完拔剑就要来砍那些山匪,只是他根本就不是那些山匪的对手。
他们戏耍他跟耍猴一样,逗得他满场跑,然后在旁哈哈大笑。
为首的山匪一把撕开了施晴媚的衣衫,露出她雪白的肩膀。
那些山匪原本只是做做样子,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上面的命令是杀了施晴媚,戏耍折辱赵仲泽。
左右施晴媚都要死,那么在她死之前,让他们快活一场也是好的。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有人把施晴媚的衣衫脱了,把她压在身下。
施晴媚惊呼:“放开我!殿下,救我!”
赵仲泽此时自身都难保,又哪里救得了施晴媚?
施晴媚虽然跟着施梅臣学了不少狠毒的手段,让她勾引赵仲泽可以,但是却接受不被这些肮脏的人压在身下。
她看着不过一丈之隔的赵仲泽在那里气得上窜下跳,却一点法子都没有的样子,她的眼里有了泪光。
她突然明白一件事,赵仲泽如果不是太子,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没有能力,没有担当,甚至都保护不了她。
她之前觉得他是她的希望,到如今却发现他成不了她的希望。
真遇到事,根本就不能指望他!
施晴媚想起自己在国子监也曾上过武术课。
只是之前她觉得这门课没什么用,且女孩子练武时间长了后大腿和手臂会变粗,整个人会少了女子的娇美,所以她之前没有认真学。
此时她后悔了,她但凡认真学过武,此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施晴媚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朝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男子刺了过去。
这一簪子刺在他的大动脉之上,她一把拔出来后,鲜血喷溅。
那人想用手捂住伤口延缓出血,却无论如何也堵不住。
他怒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他说完一巴掌就扇在施晴媚的身上,将她扇得头晕眼花。
只是他的血喷溅的太快,根本止不住,一头就栽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其他的山匪们怒了:“臭娘们,你竟敢杀我兄弟!”
他们此时再没有其他的心思,拔刀就朝施晴媚砍了过来。
刀剑砍下,只是转眼的功夫,施晴媚就身中数刀。
她拼命挣扎却几乎是徒劳,下一刻,一把将她穿胸而过。
施晴媚一扭头,便看见赵仲泽那张近乎扭曲的脸。
她瞪大眼睛看向他:“殿下……为何……”
赵仲泽咬着牙道:“你已经是本宫的女人!”
“你的身体除了本宫之外,本宫不允许你再被其他男人触碰!”
施晴媚:“……”
这个时候,他不想着和她一起御敌,想办法杀出重围,却因为她的衣衫不整而对她痛下杀手!
她在这一刻算是完全认清了赵仲泽的嘴脸:
这个男人虚伪又自私,恶心至极!
她觉得自己的眼真的很瞎,竟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她眼里有泪滚落。
赵仲泽一把抽出了剑,她的血溅了他一身。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她,整个人有些忡怔,他手里的刀一时间再难握得住,“当”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众山匪此时也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赵仲泽会这么做。
赵仲泽喃喃地道:“不是本宫要杀你,而是今日我们根本就逃不掉!”
“他们想要辱侮你,你是本宫的女人,本宫绝不容许本宫的女人被人弄脏!”
“所以你只有死!你放心吧,就算你死了,你也依然是本宫心里的唯一!”
“本宫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死了!”
施晴媚躺在地上听到他的话,已经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应了。
她只呆呆地看着他,心里十分后悔,后悔喜欢上这么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就算如此,那些山匪也没打算放过她,将她砍倒之后,再将她身上的衣衫扒了,挑飞她的肚兜和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