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弘历的心中充满了不解。
琅嬅对自己一向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如此冷淡呢?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见这人还打算自欺欺人,永琏直接冷哼一声道:“娴妃娘娘如今主理后宫,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您的妻子,您宠妾灭妻的帽子可是牢固的很呢。”
听着自家儿子阴阳怪气的话,弘历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现在永琏不高兴,就是富察家不高兴,他现在还惹不起富察家,他忍。”
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你皇额娘身子不适,所以才让娴妃协助的,永琏,你放心,朕这就给你皇额娘出气去。”
“那儿臣就静候佳音了。”
“皇阿玛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的,你放心。”
说完之后,弘历又对着富察琅嬅一阵嘘寒问暖,随后大踏步的转身离去,直奔延禧宫而去。
“二哥,你好厉害了,皇阿玛居然就这么走了,他可真是、真是没脾气。”
年纪小的璟瑟?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没脾气’这个形容词。
看着自家妹妹的模样,永琏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他可不是没脾气,而是不敢发脾气,其实他在某些方面深得先帝真传,璟瑟?知道是什么吗?”
“是宠妾灭妻吗?”
“不,是卖身治国,先帝有事华妃年世兰,没事莞莞甄嬛,他如今的作态,可不就是一模一样吗?”
一旁的富察琅嬅听着这番对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家儿子这张嘴,当真是毒极了。
句句都往人的心口里扎,但偏偏说的还都是实话。
就在这时,小喜子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禀告道:“主子,皇上一进延禧宫就给了娴妃一个大嘴巴子,斥责她行事不端,处事不当,还......”
延禧宫中,家族没落的如懿自然不清楚前朝的动向,正准备满心欢喜的迎接情郎,聊一聊他们曾经的岁月,结果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打了。
感受着脸上的疼痛,如懿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不可置信的问道:“弘历哥哥,你为何打我,难道我们《墙头马上》的情谊错付了吗?”
“墙头马上”马上几个字一出,弘历心里的怒火更加高涨了,他之前在朝堂上那么丢人,不就是因为这几个字吗?
想到自己在朝堂孤立无援,任人指责的模样,弘历怒不可遏道:“别给朕提这几个字,聘为妻,奔为妾,你姑母跳惊鸿舞勾引先帝,你喜欢淫词艳曲,你们乌拉那拉家就是这么教导女眷的吗?”
!!!
如懿不在意家族,但却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名声,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先帝与我姑母两情相悦,这有什么错?不被爱的人才是多余的。”
一旁的王钦:娴妃娘娘,你居然敢骂皇上在先帝那多余,你可真是奇人啊。
“你当真在觊觎后位,如懿,朕看错你了。”
王钦:???不好意思,是我过于机智,忘了你们两个是一对癫公颠婆,脑子不正常。
.......
两人争吵的不欢而散,回到乾清宫的弘历看着重新整理好的屋子,忍不住又打砸了一通。
听着屋内的动静,进忠心里羡慕坏了。
有人为钱入宫,成了残缺不全的人,有人却能肆意挥霍,自己一定要向上爬,成为大清朝的‘九千岁’。
想到这,进忠的野心高涨到了极点。
屋内,看着新鲜出炉的圣旨,王钦都麻木了。
皇上,你是再玩过家家游戏吗?娴妃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曾经的宠妃,你这样落她的面子,何时吗?大家侮辱她的时候,何尝不是再侮辱你啊?
心里虽然有想法,但王钦也没打算制止,他和娴妃可没什么交情,为她冒险,不值得。
长春宫内,看着不可置信的皇额娘和妹妹,永琏轻笑道:“怎么?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不是,让娴妃去南府唱《墙头马上》,皇阿玛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啊?妃子变乐姬,娴妃能愿意吗?”
富察琅嬅听到这,忍不住咳了咳,说道:“璟瑟?,你是个姑娘家,《墙头马上》这种话怎么能说?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哼,名声好有什么用?”
富察琅嬅:......
不好意思,被人pUA了几十年,一时间转变不过来,名声这东西确实用处不大。
“罢了,你们兄妹高兴就好,以往是皇额娘自误了,日后我会让皇上知道什么才叫高门贵女!”
听到咬牙切齿的‘高门贵女’几个字,永琏便知道这位真的要雄起了。
后宫其他人对前朝消息并不灵通,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恍惚。
让娴妃去南府做戏子?如懿那么高傲的人能接受吗?她真的不会气死吗?
一时间,众人暗戳戳的将视线投向延禧宫,关注着后续。
与众人的想法不同,接到圣旨的如懿缓缓笑了,看着一旁的阿箬,兴高采烈道:“弘历哥哥果然没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也是我思虑不周,若是我能自己唱,那我与弘历哥哥岂不是......”
说到这,如懿一脸甜蜜的笑了,仿佛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阿箬:???
救命啊,自家主该不会被气疯了吧?你管这叫情谊?封你为妃为后是情谊,让你去南府做戏子,那是赤裸裸的侮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