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辞往裴芝身边又靠近了一点,贴着裴芝的肩膀。
“这里,只有你跟我,没有人会发现的。”
萧承辞低声细语道:“而且,你难道不好奇,我学了些什么么?”
裴芝不得不说,萧承辞真是个钓鱼高手呢。
萧承辞放低自己的身段,不再一口一个孤。
然后,还不停地给裴芝放钩子。
裴芝也确实是好奇,萧承辞学了什么新东西。
这伺候人,还能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不成?
“之前已经体验过了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么的,不是么?”
萧承辞的话,引诱着裴芝心底的天秤越来越倾斜。
萧承辞察觉到裴芝的动摇,不再言语,牵着裴芝的手,来到了屏风的后面。
裴芝不得不承认,萧承辞确实是学到了一点东西。
萧承辞还会,一口一个,奴伺候的,舒服么。
高高在上的人,为了你,自称奴。
裴芝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一番折腾过后,萧承辞用一旁盆里的水,先给裴芝擦拭干净后,再给自己洁面。
萧承辞有几分邀功道:“学得怎么样?还有哪里需要长进的?”
裴芝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殿下不是自诩头脑过人?看来,殿下此言不虚。”
裴芝略带几分讥讽:“要是哪日,殿下做不成太子了,挂上牌出台,应当也能被捧成头牌。”
裴芝的奚落,萧承辞全当没听见。
“你真当孤谁都能伺候的?全天下,唯一能让孤心甘情愿伺候的人,只你一个罢了。”
萧承辞说完后,略有几分哀怨地看着裴芝。
裴芝却半点不领情,假装惊叹,“哇,我好感动哦。”
萧承辞轻轻摇头,也半点不气馁。
“后日是我的生辰,你可有时间?”
裴芝反问:“你这是在找我要礼物?”
萧承辞连忙摇头,“哪里敢,你能来赴约,便已经算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到时候看吧。”裴芝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萧承辞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裴芝微微挑眉,倒是没有反驳。
对于萧承辞的主动,裴芝现在就属于,不接受,不拒绝。
萧承辞这般主动放下身段来伺候她。
不管是萧承辞为了弥补之前,还是其他。
裴芝也懒得抗拒,反正,享受的是她,她又不需要付出什么。
更何况,萧承辞长相上乘,身份上乘,萧承辞来伺候她,她不亏。
裴芝也没理由拒绝,人呢,还是要思想开明一点的好,不需要过分的拧巴。
萧承辞之前确实让裴芝不爽过,但她现在一再抗拒萧承辞,难道就能报复萧承辞了不成?
不如,躺下好好享受人生。
裴敏学在楼下等着,送裴芝回去。
回去的马车上,裴敏学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
裴芝权当做没有看见,到了家门口,裴敏学扶裴芝下马车。
裴敏学扯了扯裴芝的衣领,“回去稍微注意点。”
天黑,裴芝低下头也看不到什么。
“知道了。”
裴敏学望着裴芝的背影,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裴敏学坐上马车,起程回国公府。
马车路过一个酒肆时,裴敏学的小厮道:“少爷,那好像是商将军。”
裴敏学听见了声音,掀开了帘子,果然,看到了在酒肆里喝酒的商淮。
商淮的脚旁,还有不少的空酒罐,应当是没少喝。
裴敏学踢开空罐,找了个位置坐下:“怎么喝这么多?”
商淮双眼迷离地抬头看了一眼,递过去一个海碗,“喝点?”
裴敏学忙摇头,“我明日还要上值。”
这个海碗,裴敏学一碗过去,立马就倒了。
商淮嗤笑一声,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商淮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大老爷们喝酒,就爱用海碗,喝着过瘾。
裴敏学试探道:“将军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难道是商淮在京城,被人欺负了不成?
不可能吧,谁那么不长眼,去欺负商淮?
按照商淮的脾气,当场就能给人揍回去。
“我只是不明白。”
裴敏学来了兴趣,“将军有哪里不明白的,敏学或许能答疑解惑。”
裴敏学自认为,他的学问还是比商淮要高深不少的。
商淮要是有哪里不懂的,可以来向他讨教讨教,省得在这里喝闷酒啊。
“一个人伤害了你,为何,你还能原谅他?与之亲近?”
这是近几日,困扰商淮的问题。
商淮不明白。
他以为,裴芝是恨萧承辞的。
但裴芝恨萧承辞,为何还能与萧承辞那般亲密?
商淮能听得出来,裴芝不是被勉强的。
否则,他那日晚上,就直接闯进去,收拾萧承辞了。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了,裴敏学沉思了一会。
裴敏学尝试性给出答案:“或许,你理解的伤害,对分根本就没有放在眼底呢?”
商淮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裴敏学拿起拳头,给了商淮一拳。
“我给将军一拳,将军不痛不痒,但是这一拳,要是落在我身上,我可是要疼一会的。”
“将军不屑于把这轻飘飘的一拳,放在心上。”
商淮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裴芝并不是原谅萧承辞。
商淮认为,萧承辞之前深深伤害了裴芝,那么裴芝现在就不应该与萧承辞亲近。
裴芝应该表现的抗拒萧承辞,不想与萧承辞见面才对。
可裴芝为何要这样?
如果裴芝真的如此,那就表示,裴芝深深地记住了那些伤害。
裴芝现在这样,便很好,裴芝不屑于与萧承辞斤斤计较之前的事。
商淮顿时开朗了过来,以后,有他守在裴芝的身边。
如若,萧承辞再勉强裴芝,他就立马出手,帮了裴芝杀了萧承辞,一了百了。
有他在,绝对不会让裴芝被萧承辞给欺负了。
裴芝想怎样,便怎样,只要裴芝高兴就好。
“敏学兄高才,来陪兄弟喝上一碗。”
一碗酒送到了裴敏学的嘴边,裴敏学实在无法拒绝,只能张嘴喝了下去。
明明是下来劝解的人,最后,裴敏学喝得醉醺醺的,被商淮给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