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当日,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后宫嫔妃,盛装打扮,争奇斗艳。
谢澜身穿一袭华丽的宫装,头戴珠钗,妆容精致,雍容华贵,光彩照人。
她站在揽月亭中央,笑容满面地迎接宾客,尽显贵妃的威仪和气度。
“各位妹妹,各位夫人,各位小姐,今日宫宴,多谢各位赏光。”
谢澜声音柔和,语气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嫔妃们纷纷上前行礼,恭维之词不绝于耳。
朝臣家眷们也纷纷上前见礼,口中说着吉祥话,场面一片祥和。
谢澜游走于人群之中,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她主动与朝臣家眷攀谈,询问家常,拉近关系。
“这位夫人可是李大人的夫人?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是端庄贤淑,气度不凡。”
“这位小姐,真是生得花容月貌,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谢澜笑容甜美,言语得体,让人倍感亲切。
她暗中观察着朝臣家眷的态度,试探各家的立场。
对于那些态度暧昧,有意攀附之人,谢澜更是热情有加,极力拉拢。
而对于那些态度冷淡,不苟言笑之人,谢澜也只是客套应付,并未深交。
就在宫宴气氛正浓之时,宋玉卿也姗姗来迟。
她身穿一袭素雅的宫装,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脱俗,气质出尘。
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与谢澜的华丽张扬不同,宋玉卿的出现,显得格外低调内敛。
但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气场,却丝毫不逊色于谢澜。
宋玉卿举止端庄,神色平静,缓缓走到谢澜面前。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她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
谢澜笑容微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宋玉卿。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宋玉卿的出现,无疑会抢走她的风头。
不过,谢澜很快就恢复了笑容,热情地拉起宋玉卿的手。
“宋统领来了,快快请坐,今日宫宴,能得宋统领赏光,真是蓬荜生辉。”
她语气热情,仿佛与宋玉卿姐妹情深。
宋玉卿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在谢澜的示意下,在一旁落座。
她举止得体,言语适度,与朝臣家眷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显得疏远,也不显得亲近。
她的目光平静而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宋玉卿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宫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所有人都明白,今日的宫宴,表面上是嫔妃和睦,君臣同乐,实则暗藏汹涌,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
而宋玉卿的出现,无疑让这场暗流涌动的宫宴,更加充满了变数。
宋玉卿的到来,似一股清风拂过喧闹的宴席。
她步履从容,不疾不徐,仿佛周遭的觥筹交错,脂粉香气,皆与她无关。
她只是来赴一场不得不赴的宴,仅此而已。
谢澜热情洋溢地迎上来,笑容几乎要堆砌到脸上,“宋统领,你能来,本宫真是太高兴了。”
宋玉卿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目光淡淡扫过谢澜,落在她今日格外精致的妆容上。
“贵妃娘娘盛情相邀,玉卿岂敢不从。”
她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谢澜笑容一僵,总觉得宋玉卿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宋统领快入座吧,今日宴席,特意为你备了上好的佳酿。”
谢澜热情地引着宋玉卿入座,安排的位置,不远不近,恰好能被众人瞧见,却又不会显得过于亲近。
宋玉卿谢过,端坐席间,目光环视四周。
嫔妃们娇笑晏晏,互相奉承,朝臣家眷们也三五成群,低声交谈。
唯有她,孑然一身,仿佛置身事外。
宴席开始,丝竹悦耳,歌舞升平。
谢澜频频举杯,与众人寒暄,言笑晏晏,尽显主人的热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谢澜状似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朝政。
“说起来,近来边疆战事,真是令人忧心啊。”
她语气带着一丝叹息,目光扫过在座的朝臣家眷。
“皇上日理万机,为了边疆之事,更是殚精竭虑,夜不能寐。”
有那不明就里的官员夫人,立刻附和道,“贵妃娘娘说的是,皇上为了江山社稷,真是操劳过度。”
谢澜微微一笑,状似谦虚地摆摆手,“本宫不过是后宫妇人,不懂朝政大事,只是看着皇上如此辛苦,心中实在不忍。”
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本宫倒是有些许浅见,或许能为皇上分忧一二。”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一些官员家眷,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谢澜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些交头接耳的人,心中得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谢澜,不仅仅是贵妃,更是能为皇上出谋划策,深受皇上信任的女人。
“贵妃娘娘真是心怀家国,令人敬佩。”
一位官员夫人,适时地奉承道。
谢澜笑容更盛,状似随意地说道,“夫人过誉了,本宫不过是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她话锋一转,又将话题拉回了朝政,“说起来,前些日子,本宫曾斗胆向皇上献上几条计策,希望能对边疆战事有所助益。”
她语气故作谦虚,实则带着一丝炫耀。
“皇上龙颜大悦,对本宫的计策,也是赞赏有加呢。”
此话一出,一些不明就里的官员家眷,顿时对谢澜刮目相看。
“贵妃娘娘真是才华横溢,竟能为皇上献策,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是啊是啊,贵妃娘娘如此受皇上信任,日后定能在后宫之中,大放异彩。”
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谢澜笑容满面,心中越发得意。
她要的就是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她要让宋玉卿看看,她谢澜,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才是能够掌控一切的人。
宋玉卿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谢澜表演。
她眼底一片平静,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那些官员家眷的奉承之语,在她听来,更是可笑至极。
谢澜的那些“计策”,贻笑大方,若不是李彻昏庸,又岂会采纳?
如今谢澜还敢拿出来炫耀,真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