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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晔的船队在齐州境内停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在荏平附近停了下来,一方面是飞报朝廷,要求朝廷向北魏抗议,就拓跋那擅自派兵袭击范晔船队的事情要北魏皇帝拓跋焘给一个说法,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是惯例,现在是北方首先遣使求和,然后又是北方派兵攻击南朝使者,而且是跨境攻击,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是刘义隆借机发难全面开始战争也是说得过去的,在拓跋焘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并保障使者的安全之前,范晔停下来那是理所应当。

同时,范晔向朝廷写奏章弹劾邹县县令颜竣管理边境松弛,放任北虏近万人入寇而毫无所觉,是乃尸位素餐之辈,这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颜竣在历史上和他的上司南豫州刺史刘骏关系极为融洽,但是今世显然不同,刘骏肯定对杨小瓜更亲近一些,再加上颜家和太子走的很近,所以刘骏对颜某人的亲近更多是给别人看的,并没有真的当作心腹,现在既然范晔弹劾,刘骏就乐得装傻,不但不求情,还上表请罪,说自己一时糊涂,安排边境守卫不当,请皇帝治罪。

刘义隆对这个儿子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并不猜忌,他知道这个儿子打仗和治理地方很有一手,所以就有意放权把他扔到地方,在自己的角度上讲,儿子远离中枢,不给他抢皇位的机会就够了,对于刘骏的军权政权干涉不是很明显(暗地里的牵制肯定是有的,比如派颜竣这个太子党去刘骏的地盘,派柳元景这个刘义恭的亲信去刘骏手下掌兵权都是。)于是皇帝并没有斥责刘骏,温言抚慰了一番,就把颜竣调去益州,做周籍之的幕僚去了。

在颜峻受到处分后,刘骏立刻调悍将马锺北上邹县,任自己的前军将军,虎贲中郎将,驻扎邹县,不受平原郡辖制,这才解决了边境上的不安,本来出了这档子事儿,平原郡守孙立志以为会被牵连,现在既然没事儿,一个小小邹县,让出去了又能怎样,乐得把边境防卫交给别人,自己还安心些。

拓跋焘的反应就比较慢了,这个也正常,毕竟路途遥远,虽然有八百里加急这东西,但是外交上的事情都是越慢越好的,所以足足拖到了五月,眼看到了夏天这才有所回应,说拓跋那是擅自出兵巡边,一不小心越境,误以为南朝船队是要进攻,于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动了错误的战争,既然拓跋那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北朝对此只能深表遗憾,但是两国之间的和平不希望因此受到干扰,希望南朝使者摈弃前嫌,继续前往洛阳,商量结亲大事。

对于这种不疼不痒的话,范晔诸人早就猜到了,而朝廷中激烈的主战派,比如侍中江湛就大肆抨击,说北虏无信小儿,应征讨以振国威,而太子刘劭则是坚定的反战派,在朝堂上和江湛对骂,说对方蝇营狗苟,贪权好战,要把国家置于个人的野心之下云云,吵得不可开交。

皇帝刘义隆本身自然是想打仗的,但是现在时机不到,准备还不够全面,只能暂时隐忍两年,所以就赏赐了江湛,同时宣布搁置争议,以和谈为主的方针,要求北方做出安全保障,然后就派范晔继续出使。在此期间,确认了裴方明的功绩,正式任命为齐州刺史,刘真道前者贪酷,本已是死罪,朝廷宽宥,现在不思悔改,反而勾结外敌谋害朝廷使者,罪不可恕,判弃市,家产充公,家属入官,负责查案的是着名的硬派老臣何尚之,他又从刘家搜到与沈演之的通信,并不隐瞒,直接就报告了皇帝,这个何尚之一向耿介,谁都不怕,反而深得皇帝信任,看到这些信件皇帝大怒,但是想想又给压下来了,他觉得沈演之和范晔一开始就有矛盾,所以做一些事应该是出于私怨,不是真的想造反,不过左卫将军这样重要的位置如果有一个不识大体的人来担任,他的忠心确实不大敢于相信,于是委派沈演之做了梁州刺史,直面北魏军队,以观后效。老将沈演之被调离中枢,抑郁不得志,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将领,并不喜欢打仗,所谓的粗鲁和耿直更多的是一种保护色,现在被派去前线,就很不满意了,没过几年就生病死去了,这是后话。

北魏方面为了表达诚意,就委派了永昌王拓跋仁做特使来陪同范晔去洛阳,拓跋仁是主战派的首脑之一,有他在,其他人就要考虑一下,不能把自己人也干掉,范晔一行就有了一定的安全保障。

又过了半个月,拓跋仁来到济州的所在地卢县,和范晔见面之后一同登上新的官船,这才浩浩荡荡继续向着西南的洛阳进发。

洛阳并不是北魏的首都,北魏的首都是大同,但是当北魏的政策方向从北转向南的时候,或者说从柔然转向刘宋的时候,政治中心就自然而然向着洛阳转移,真正的迁都是在几十年后拓跋晃的孙子孝文帝拓跋弘的时候,不过,现在其实已经开始逐渐做出变化了,拓跋焘更多的时间待在洛阳的临时行宫办理政务,太子拓跋晃留在大同监国,形成了两个小圈子。

自从五胡乱华以来,洛阳多次更换主人,不断被损毁,只是后期先后被刘宋和北魏掌控之后,政局较为稳定,开始修复,现在的洛阳虽然比不了东汉灵帝时期的辉煌,至少也有一些都城的气概了。

进了洛阳,自然有北魏负责礼仪的人接待,入住到宾馆里边,大队人马加在一起两千多人,整个把迎宾馆全包圆了这才住下。

次日,拓跋焘在行宫召见了刘宋的使者和北魏一方负责谈判的诸人。按照礼仪参拜了之后,大家就席地而坐,拓跋焘安排酒宴。

杨小瓜此前虽然和太子拓跋晃一起厮混了很久,但是拓跋焘却是第一次见,看他和拓跋晃的相貌确实有几分相似,相对更粗壮一些,高鼻梁大眼睛,很彪悍的虬髯,挺威武的一个将军的的样子,暗暗点头,确实比他的太子更男人一点点,不过,拓跋晃这家伙已经很多年不见了,据说儿子一大堆了,说不定也长残了,变成糙老爷们了,谁知道呢。正在瞎琢磨呢,就看见对方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端着酒碗慷慨陈词。

杨小瓜不认识对方,就看见对方叽哩哇啦一顿说,也听不懂鲜卑话,只是睁大眼睛瞅着,看风景一样。然后就看见一帮北魏大臣是哈哈大笑,很纳闷,就问身边的翻译,“这货说了啥?”

翻译一脸愤慨之色,咬牙切齿说道,“他是弘农公奚他观,他说久闻南朝孱弱,喜欢音乐,想请南朝使者弹奏一曲为可汗寿。”

“喔,原来如此,不过是老掉牙的赵王为秦王鼓瑟的段子罢了。”杨小瓜不以为然。

范晔那是啥人,高雅之士,啥是高雅,就是会装叉,那也是损人不皱眉的人物,那能吃这一套,就站起来说,“本官善抚琴的名声想不到连北朝山野村夫都知道了,真是不胜荣幸,只是光有音乐没有歌舞就太枯燥了,听说草原上的牧马人不分男女老幼都擅长歌舞,既然是为了可汗寿,那么本官弹琴,就请各位北朝官员伴之歌舞,一表对你们可汗的忠心,如何?”

这话一说,北边马上没人笑了,南朝官员们也不笑,都是很优雅的用鹅毛大扇摇动遮脸,只是肩头的抖动那是什么鬼?

这话太损了,首先说牧马人都会歌舞,这句话当然没错,直到二十一世纪,判断民族的标准也是看跳舞,汉族人就是没天赋,而草原民族那脖子一扭的动作绝对是天生的无法复制。问题是说的是牧马人,而这些家伙早就脱离那个阶段自己认为自己是城里人了,是贵族了,现在还被人当成牧民,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这还不算,后边那一句更是扎心一刀,为了你们家可汗祝寿(祈福的意思),你们的忠心就在这歌舞里了,谁不唱不跳就是不忠心,这大帽子一扣想推辞都不行了,全体朝堂上的人不由得心中大骂,奚他观这个蠢货,自己半瓶子醋还敢卖弄,现在好啦,大家一起出洋相扮小丑,不干还不行,现在大汗的脾气实在是说不上好,连那么器重的崔浩都满门抄斩了,还连带杀了柳家卢家,加在一起将近十万人呢,虽然大家平时争宠恨不得对方死全家,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杀戮,也让这些鲜卑贵族不由得胆寒。

拓跋焘一开始只是看热闹,他知道奚他观只是个蠢货,匹夫之勇好勇斗狠之辈,出来杀杀南朝人的面子也好,但是范晔的回击他也不会生气,因为都是为了他自己嘛,无论怎样都不吃亏,只是看到这些贵族的反应,他就不由得心中暗恨了,这都是什么吗,为了朕的祈福,你们连歌舞都不愿意吗,你们这帮子家伙,才离开草原几天呀,就把面子看的比忠诚还重要了么?真是岂有此理。想到这里,拓跋焘不由得闷哼一声,把酒樽用力一顿,表示不满。

身边的大宦官宗爱看见了,心中明镜一样,皇上这是不乐意啦,在这样僵持下去,恐怕要杀人了,于是站了出来说道:“范大人所言极是,为我陛下寿,就请范大人抚琴,我愿领舞,请各位大人跟随!”

范晔微笑,心说想不到这么简单的离间计竟然还起作用了,就吩咐手下人,“取我琴来。”

他们这类文人,走到哪里都喜欢弹一曲,所以随身就带着琴,从人下去没多久就取了过来,范晔就谈了一曲阳春白雪,这曲子很吉祥,挑不出毛病来,可是跟着一起跳舞的这帮达官贵人就倒了霉,因为这个曲子追求的是高雅清扬,那跳舞的应该是敦煌飞天那样的美女才合拍,可是这帮鲜卑人,那纯粹是一群野兽,当你看到野兽们轻歌曼舞搔首弄姿的时候,你的感受是啥?可想而知。

不过,坐在上边的拓跋焘却并不体谅属下的苦恼,反而有一种看到宋小宝说自己独宠后宫的违和感,那真的是捧腹大笑,开心不已。

刘宋使者们看着起劲,就用筷子敲碗伴奏打拍子,反正敌人越出丑自己越快乐,一曲弹完了,大家都是兴奋异常,拓跋焘在上边也觉得意犹未尽,请范晔再弹一曲,返一个场,可把北魏这帮官员折腾的,那真的是老脸发紫,痛不欲生。

不管怎样,皇帝拓跋焘很快乐,刘宋使臣很快乐,至于其他人,也自称快乐,没办法,谁敢说自己不情愿?大家兴尽而归。

又过了三天,在白马寺,双方举行了会谈,一上来先谈论和平条约,这是应有之义,不和平怎么可以缔结婚约。

北魏一方领衔的谈判代表是建宁王拓跋崇,除此之外还有拓跋仁、奚他观、平阳公长孙平城(长孙肥一系的孙子)宜都王穆平国,上党王长孙道生(长孙颓的堂弟)等等一堆人。

刘宋这一边就很简单了,范晔加上副使杨茁,当然还有一系列辅助官员。

一上来,上一次宫廷上吃了憋的奚他观又一次跳出来发难,北魏方面的众人并不制止,看来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让这个仿佛没脑子的粗人来点炮,事后不合适了再由别人来擦屁股。

奚他观开口说道:“你们是南朝,我们是北朝,理应把黄河以北的地盘都给我们才合道理,所以,南朝应该让出济州的平原郡给我们。”气势咄咄逼人。平原郡大部分原来都是北魏的地盘,经过几次战争,被刘宋夺了回来,北魏一直不甘心,所以这一次奚他观就借机提出来这个无理要求。

范晔微笑,“可以呀,不过既然这样,我把平原给你们,你们也按照规矩把黄河以南的陕西甘肃,柔然的河南部分全交给我方,这就很公平了。”

“什吗!”奚他观一蹦五尺高,勃然大怒,“这些土地都是我鲜卑男儿一刀一枪打下的万里江山,凭什么要给你?”

“对呀,你也仿佛挺懂道理的呀,所以,我大宋将士一刀一枪打下的江山,自然不能给你啰。”范晔拉长声音接过话头。

“你你你,强词夺理!”奚他观显然不擅长斗嘴,就两下子就败下阵来。

“范大人,奚他观不过是个鲁莽的武夫,范大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只是这平原郡本来就是我大魏的地盘,你们巧取豪夺才得到的,理应还给我们大魏来显示你们求和的诚意。”拓跋仁把话头接过来了。

“呵呵,这位拓跋大人,奚他观如果真的只是一个鲁莽的武夫,那你们为什么要让他来和谈,难道你们国内没有人了么?”杨小瓜一看不能总让范晔一个人在前边挡着,就直接接过来,说到这里,看到对方两眼冒火,似乎要发作了,就抿了一口茶水,笑嘻嘻的再补上一刀,“你说要我们大宋表达求和的诚意,可惜,战败求和的是你们吧,尉迟无双还在我大宋的天牢里做客,另外,长孙颓的坟头不知道捂热乎了没有?”他看到对方目眦欲裂,于是轻描淡写的再发出诛心一剑,“你说我大宋巧取豪夺了平原?你们也想巧取豪夺,可惜你们做不到呀。”

“咣当,哗啦。”拓跋仁终于按捺不住了,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茶水点心撒了一地。

“竖子,尔何人?安敢在此巧言令色!”说着他刷的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嘭”的一声扎在了桌子上,厉声喝道,“汝欲试吾之剑不利否?”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拓跋仁一开始看不起奚他观,觉得这家伙比他老爹奚斤差远了,就是个凭着血脉上位的废柴,谁知道轮到自己,他才深深地体会到被一个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玩弄的七窍生烟是多么羞耻的事情,真的,压不住火呀。

“你不知道我是谁呀,啧啧啧,真不知道你们这帮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连谈判对象叫什么名字都搞不清楚就敢上来叽叽歪歪,真的让我怀疑,是不是崔浩大人死了之后,你们北魏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没了?郑重介绍一下,本官杨茁,一介无名小卒,此次谈判的范晔大人的侄子,也是范晔大人的副手,一个仗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庸人,不过嘛,当年少不更事,所以也就做了一点点些许的小事,大约十年前阵斩了冀州别驾慕容非,随便出去溜达一圈杀了新兴王府的打手白如常,薛铁龙和武定国,顺手秒杀了拜火教的和尚达拉汗,灭了沙漠上的一个小土匪沙蝎恰炎,前两天还活捉了尉迟无双,没干过啥大事儿,所以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字就不奇怪了。”杨小瓜顿了一顿,然后又说,“你说我想试试你的宝剑够不够锋利?你的宝剑锋利不锋利我不知道,不过,我的宝剑锋利不锋利你的好朋友拓跋那可是知道了的,只是他来不及告诉你了。”杨小瓜摇摇头叹息不止,一脸遗憾的表情。

拓跋仁和拓跋那是多年好友,血缘上其实很远,虽然都叫拓跋,但是十辈之内是没血缘关系了,可是两个人多次合作征战,那关系绝对是铁磁呀,拓跋那给人砍了脑袋,还没办法报仇,只能吃这个闷亏,他就一直憋着火,现在杨小瓜这么一摇头叹息,这明显就是拱火呢,他就算是真的脾气好也扛不住,何况这帮草原蛮族哪来的什么修养,平时装装也就算了,关键时刻一下子就露馅了,他刷的一下子拔出插在桌子上吓唬人的宝剑,抡圆了照着杨小瓜的头顶就劈了下来。

按理说这时候北魏方面的人就应该拦住拓跋仁,以免他一时冲动惹出事来,但是这些家伙都给杨小瓜刚才不咸不淡的话给激怒了,他们从内心里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个喜欢吹牛的嘴炮,一张嘴那么多的战绩都往身上揽,别的不知道,拓跋那是死在一个黄毛洋鬼子手里的,并不是眼前的少年官员,所以他们觉得杨小瓜说的所有战绩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就默契的没有出来制止,就想让拓跋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官员一点颜色看看,吓吓他,戳穿他的牛皮。

就在这种气氛之下,拓跋仁就毫无阻碍的一剑劈了下来,这一劈下来,范晔就紧张了,他虽然也会一手不俗的剑法,但毕竟是个文人,没有真正杀过人,遇到这种生死相搏的场景未免紧张,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长大了嘴巴。除了范晔之外最紧张的就是拓跋仁自己了,他一时血气上头,就要把对方一剑杀了,可是多多少少总有作秀的成分,他好歹是个王爷,不是那种无知的莽夫,擅杀别国使者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就吓唬一下,把对方吓尿裤子,自己挽回面子就好了,那知道对方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在说,你敢吗,你才不敢,你是个怂货,这就骑虎难下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砍一下子就没面子了,牙一咬心一横,就砍你了怎么着,闭着眼睛一剑劈下,然后,然后离着杨小瓜的头顶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下不去了,原来,杨小瓜伸出了中指食指两根手指,就这么轻轻一夹,就把那柄宝剑的剑刃给夹住了,无论拓跋仁如何使力,宝剑都无法寸进,不但如此,想要抽回去也不可能了,就卡在哪里动弹不得。

拓跋仁用尽全身力气,眼珠子瞪得都快赶上包子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两只手紧握剑柄,可就是抢不回来那柄宝剑,而反观对方少年,就是那么好整以暇,端坐不动,一只手还端茶在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就这么两个手指紧紧夹住宝剑的剑锋,就好像捏着一张纸这么轻松。

双方较力才仅仅几秒钟,拓跋仁就已经大汗淋漓了,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一个绝世高手,自己这下子踢到了铁板,周围众人都看出了端倪,心中凛然,心说幸亏是拓跋仁,要是自己上去,那丢人的就是自己了,虽然大家都是北魏的贵族,但是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是别人去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僵持了一小会儿,杨小瓜可能是不耐烦了,两根手指轻轻一扭,嘎巴一声脆响,本来这声音不大,但是此时的会谈现场大家都在屏息凝神看着,现场针落可闻,所以就这一声,听在别人耳朵里不亚于一道雷声,嘎巴一声,拓跋仁那柄多次出入战场,斩将夺旗的宝剑就齐根断掉了,杨小瓜双指夹住断刃对着会议室的桌子轻轻一插,那可是紫檀木的桌子,桌面有两寸厚,就这么轻轻一插,折断的剑刃就齐根插了进去,宛若刺进了豆腐一样,剑尖一面刺穿桌面两尺多深,而正面只有不到半寸露在外边。

杨小瓜轻轻弹了一下那断掉的剑刃,当的一声嗡嗡不绝于耳,然后笑着对面色灰白的拓跋仁说,“你的宝剑确实是很锋利,连檀木都可以轻松刺穿,只是不太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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