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也识相的闭上嘴,瞪着眼睛看着白家两兄弟,眼眶含泪,吓得腿脚发软。
见张婷安静下来,白国民放开她,准备让她把钱都给交出来。
“钱呢,快把钱交出来!”
张婷手都在颤抖,她颤颤巍巍的从衣服内兜摸出钱袋子,“钱都在这里了……”
白国裕抢过钱袋子,粗鲁的打开,结果里面就只有几张大团圆和一些零钱。
“不对,老二给我翻!今天必须要把那二十万翻出来!”
二十万?!这两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有那么多钱的?
吓得她都不敢看飘向角落的票据,票据是背着的,乍一看还以为只是一张废纸。
张婷被捆在床边不能动弹,还被抹布堵住嘴,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把自己的家翻得一片狼藉。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二十万的影子根本找不到一点。
白家两兄弟也逐渐没了耐心,回过头准备用暴力让张婷主动说出钱的下落。
在张婷被扇成猪头之前,白国民看着在城里养得细皮嫩肉的人动了坏念头。
他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让张婷一下就看穿他内心的邪恶心思,她后怕的往后缩,想要逃离。
但却被白国民大手一捞,给抓了回来。
她呜呜呜的叫唤,眼泪滑下后又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说。
被取走抹布,张婷嫌恶的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脏东西。
“我说,我说,你先离我远点!”
“少废话,钱放哪里了?”白国裕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出来,明晃晃的,十分骇人。
张婷深吸一口气,“要我说可以,但你们必须说清楚,你们怎么知道我有这笔钱的?”
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交出去,现在不过是拖延时间,这两人已经待了很久的时间,她今晚和宋依棠约好了谈事情,到时候来人了,这两人自然就会被吓跑。
只是迟迟不见宋依棠来,张婷也有些着急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把这几十万给拱手让人,这里面可是有自己攒了那么久的积蓄,远不止二十万,足足有三十万呢,她都还没捂热。
宋依棠已经到了,但看到张婷门口敞开着,她躲在门外听动静。
“你这死娘们耍我们?”
白国裕气不过,一巴掌下去,又补了一脚。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白国民捡起一张纸,递给了白国裕。
他就上了个小学一年级,认不得几个字,白国裕小学念完了的,他仔细看清这上面的字。
白国裕的心情终于从阴转晴,“好啊,三十万,没想到这死娘们这么有钱,这下咱们发了!”
“多少?!”白国民怔住。
张婷看到两人拿到钱的那一刻,只感觉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
兄弟俩高兴得找不着北。
张婷撑起身体,想要去把东西给抢回来,两方力量悬殊过大,她被一脚踢到地上捂着肚子。
她目睹两人离开,泣不成声。
等两人走后,宋依棠才装作姗姗来迟。
“你这是怎么了?”她假意伸手想扶起张婷。
张婷躲开她,气得双眼瞪大,质问:“你为什么先走才来?!”
“我路上有点事被耽搁了,你这是被人抢了?”
张婷没有回她,只是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独自朝外走。
张婷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发誓必须要查出两人。
宋依棠开始为她分析,把她往白巧巧身上引,谨慎的张婷没有第一时间相信她。
直到第二天,她怒气冲冲的找到宋依棠。
“那两个狗杂碎居然真是小娼妇的人,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看张婷上钩,宋依棠眼眸带笑,但很快又消失,装出十分吃惊的模样。
张婷突然不说话,盯着宋依棠,认真的问:“你真能把顾家给搞下台。”
“这要看你和我说的事情有没有那么重要了。”
张婷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招手示意宋依棠贴过来,然后小声耳语。
这些话听得宋依棠直皱眉头。
原本以为顾家已经金盆洗手,果然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行,我知道了。”
目送张婷离开后,宋依棠把东西都给整理好,准备去找商彦,想和他一起商讨一下解决办法。
但等宋依棠到达商家后,刚下车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住。
商家竟然都在往外搬东西,所有佣人都行尸走肉一般,看起来心情十分沉重。
她拉住一个人问情况,“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宋依棠经常进出商家,大部分的人都认识她。
“宋小姐你怎么来了?”
“刚才突然通知说把老宅给搬空,大爷这一家都要搬走了。”
小蝶有些舍不得那么和蔼可亲的夫人,她听张叔说三爷一家明天就要搬进来,三夫人性格泼辣,家里的佣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想到自己马上要失业了,还会被人刁难,小蝶就十分难过。
“大爷说是被查到了作风问题,现在是三爷当家,谁当家谁住老宅,这是老商家一贯的规矩。”
宋依棠不敢置信,“作风问题?商叔叔怎么可能会有作风问题?”
“我也不知道,但今天三爷那边的人就是这么说的,连大爷一直没说话,只让我们搬东西。”
“那你们家少爷在哪儿?”
小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少爷和大爷吩咐完就出去了,可能是去找住处了……”
住处?
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不就是商家的产业吗?怎么没有人来通知她搬离?
宋依棠只好把顾家的事暂放,准备去找商彦和商文仲。
果然,父子两正在街上四处物色房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上面打了招呼,很多人都不敢把房子租或者卖给父子两。
一股挫败感迎面而来,感觉人一下跌下神坛,处处碰壁。
“再看看吧,不然今晚招待所住不下。”商文仲拍了拍商彦的肩。
同样,商彦心中有火,“没想到小叔为了上位,手段竟然如此低劣肮脏,要是爷爷知道……”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他借王家的势力的确有嚣张的资本,这次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