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隋军在武信的率领下,如一把利刃般硬生生地撕开了三万铁骑的包围圈,喀耿泽心中大惊,瞬间意识到局势已然失控,再无胜算。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面色如土,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决绝,猛地一拽缰绳,随即调转方向,向着后方夺命狂奔而去。
象雄的军队见状,也纷纷跟随自家将领,乱作一团地向后逃窜。
附国的将领目睹这一幕,心中天人交战,犹豫再三,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眼神中满是挣扎。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侥幸,他咬了咬牙,长叹一声,也默默掉转马头,灰溜溜地离开了这片已然失控的战场。
然而,吐蕃将领却浑然未觉身旁两人的举动,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武信身上,那眼神仿佛被磁石吸引一般,无法挪开分毫。
只见武信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势不可挡,犹如战神下凡,距离他越来越近。
吐蕃将领心中一阵发慌,急忙转过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挡不住隋军了……要不我们……”话
到嘴边,“跑吧”两个字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他终于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却惊愕地发现,除了自己的吐蕃军队,另外两国的人马竟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畜牲啊!”
吐蕃将领气得破口大骂,双眼通红,几欲喷出火来。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国的人如此不讲道义,说跑就跑,连个招呼都不打,把他孤零零地扔在了这里。
“跑,快跑!”吐蕃将领此刻再也顾不得许多,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急忙调转马头,向着后方狼狈逃窜。
至于战场上那些还在苦苦支撑的吐蕃兵马,他已然无暇顾及。
在他心里,这些人各自都有胳膊有腿,能不能跑掉,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毕竟,此刻他自己的性命都岌岌可危。
“永年,你带着人去追另外一支人马,元庆,你也一样,大家分开行动。”
武信深知,不能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一处,必须兵分三路,全面追击。
他曾立下誓言要给来护儿报仇雪恨,就一定要将所有敌国的人都抓回来,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诺!”
姜松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神色冷峻,他手中紧紧握住长枪,枪尖寒光闪烁。
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与武信迅速分开,朝着指定的方向追去。
裴元庆亦是如此,他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双锤,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大杀四方。
原本整齐的兵马瞬间一分为三,向着不同的方向如猛虎下山般勇猛追击。
武信则将目标锁定在了最先逃走的象雄人身上。
他胯下的战马犹如风驰电掣一般,速度奇快无比。
一路上,武信如入无人之境,连杀数人,如鬼魅般迅速向着象雄军队逼近。
“射杀他!”
喀耿泽察觉到后方的危险越来越近,心中惊恐万分,急忙回头望去,只见武信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正迅速向他逼近。
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慌乱之下,连忙下达命令。
刹那间,象雄军队弓弩齐发,箭如雨下,向着武信射去。
然而,不知是武信身手太过敏捷,还是上天庇佑,那些箭矢要么纷纷落空。
要么即便射中了武信,却仿佛被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所阻挡,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幕,让喀耿泽彻底绝望了。
他征战多年,勇猛的战士见过不少,可像武信这般既勇猛无比,又仿佛刀枪不入的人,他着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之前来护儿的盘肠大战,已经让他对隋朝人的勇猛有了全新的认知。
而今日武信竟然带着极少的兵马,硬生生突破三万人的重重包围,还能一路追杀过来,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令他震惊到了极点。
他满心的疑惑与恐惧,忍不住在心中呐喊:“这隋朝人还是人吗?”
他无比懊悔,早知道隋朝人如此难缠,就算是打死他,他也绝不敢觊觎隋朝的领土,更不敢参与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便是拼命逃跑,只求能侥幸逃脱武信的追杀,保住自己的性命。
然而,任凭喀耿泽如何拼尽全力地奔逃,都无法改变这溃败的局面。
一路上,他身边的护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人数越来越少,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被无情地吹散。
武信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胯下战马四蹄腾空,奋起直追,与喀耿泽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很快,两人便并驾齐驱。
“象雄……”
武信口中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眼神中透露出冷峻与决绝。
刹那间,他手中那寒光凛冽的三尖刀猛地向前一挑,动作快如疾风,精准无误地刺向喀耿泽。
喀耿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
整个人瞬间被挑离马背,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飞出,重重地落到地上,又接连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喀耿泽,还沉浸在被击飞的眩晕与惊恐之中,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冰冷且粗糙的绳子已经如蟒蛇一般套上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下一刻,他便惊恐地感觉到脖子上的绳子猛地收紧,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他在崎岖的地面上快速前行。
一路上,尖锐的石头不断地磕绊、撞击着他的身体,带来阵阵剧痛,但相较于此时脖子上越来越紧的绳索所导致的窒息感,身体上的疼痛竟显得微不足道。
他拼命地挣扎,双手徒劳地抓着脖子上的绳子,试图挣脱,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只能任由隋军士卒将他拖拽。
象雄的其他将领同样难逃厄运,武信仿若鬼魅一般,手中三尖刀寒光一闪,便将其狠狠挑落马背。
身后训练有素的隋军士卒见状,立刻默契配合,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