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
山上的风很大,茅草屋发出沙沙的声音。
屋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砸的不剩多少了。
欧阳嫣依旧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
“蝴蝶,你等着,我要你粉身碎骨。”
她的诅咒无形的一次一次扩大,心里的恨也慢慢越来越深。
这是一条永远没有回头的道路。
一旦踏上便只能继续,哪怕等在前方的是地狱,也必须义无反顾。
欧阳嫣拿起一旁零落的一根木棒在地上写上:
欧阳德,蝴蝶,九娘,秋官,彭朋,杨香武,白如霜。
“是你们要阻止我报仇的,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一个一个全都产出掉。”
她越说越气愤,手紧紧地攥紧,胡乱的将这几个可恶的名字用鞋底磨平。
也许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可是总有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么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了。
曾今的她深深爱着欧阳德,为了这个男人甚至可以去死。
可现在她却在无时无刻想方设法的将他杀死,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由爱生恨,这些都如此讽刺,她到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爱过,可一切都晚了,她必须继续。
忽然欧阳嫣像是想到了什么,牵起嘴角笑了,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点了点头。
她那邪恶的唇齿间缓缓吐出几个字:“欧阳德,我们等着瞧。”
所有的计划又在他心里再一次燃起,她微笑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了。
那身红色的衣服和以前一样闪耀,在苍茫的大山中显得格外耀眼。
欧阳德离开彭朋府后便在京城四处查看。
因为没有太多线索,所以他也不确定这些人出没在什么地方。
只有依靠师傅下山 m前交代的话四处寻找。
那年。
欧阳德到了下山的年龄,师傅这一天显得格外沉默,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欧阳德不敢过问,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也许师傅是因为舍不得他所以才如此。
时间过得很快,他与小师妹和师弟告别后便找到了师傅,准备告辞。
怪老子站在一座很高的山上俯视着下面旷阔的天山。
“师傅,徒弟是来和您告别的。”欧阳德跪在地上说道。
怪老子背着身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欧阳德不愿离开,继续跪着,他觉得如果师傅不和他说话他就不离开。
怪老子等了许久才开口,他已经预料到欧阳德的做法了:
“下山以后要做些什么你都记得吧。”
“徒儿记得。”欧阳德回答道。
怪老子显得很是慎重,连话语都变得如此深奥:“你知道天山的敌对的帮派吗?”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欧阳德,他一直以为天山是没有什么敌对的帮派的,他们一直都惩恶为善,所有人都尊敬他们,可如今很明显天山的故事他还没有完全了解过。
“师傅,徒儿不知。”
怪老子回过身来用瓢重重的敲打在欧阳德的头上。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重,像是让他永远记住这个总是打他的红瓢一样。
“天山并不是那么太平,以前也是杀戮不断,可是没有几个帮派可以打过我们,直到江湖上出现一个叫做玉扇门的组织......
“......他们不是中原人,只是一个小部落的人群,可是所有人都好斗,一开始这个帮派只在我们边境叫嚣,后来胆子大了逐渐步入中原,想统一江湖。
“那个时候是天山最微弱的时候,几乎每一天都在打斗,死伤不断,但是邪不压正,最后还是我们天山取得了这场胜利......
“......但是没过多久他们的帮主玉三娘找了过来,这个女人使用的武功是阴险的梅花刺,武器只是一把扇子。
“每一个扇柄上都带有锋利的短刺并且有剧毒,在这之前没有人见过这个人,最后她还是中了我的暗器离开了......”
这时候欧阳德低低的说了一句:“如果师傅的暗器有毒他就没救了。”
怪老子对这句话显得很是不满意,冷冷地说道:
“毒别人的同样也是毒自己的,在你没有发出暗器之前,你便是离毒最近的那一个。”
欧阳德有些吃惊,这番话很有道理,他从来没有想过暗器会有这么多讲究。
所以来到江湖欧阳德便极少使用暗器,他的暗器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钢珠。
“后来有人说玉三娘死了,所以玉扇门便解散了,但是为师并不这么认为,为师心里有种感觉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那一天便是我们要同归于尽的时候。”
怪老子显得很是平静,淡淡的。
欧阳德被这番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从那以后在他心里便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可怕的帮派,玉扇门。
“记得,这些人喜欢在偏僻的草地上驻扎,并且如果他们准备留在此地就会见一个龙头虎头相对的祭坛......”
如今的欧阳德再一次听到这三个字,心里所有的感觉再一次燃气。
如今的他已经成熟了很多,就算是死,也要和他们一起死,他决不允许这些人在来伤害人。
跟着师傅所说的线索欧阳德盲目的找了起来,可是偏僻的草丛没有什么龙头虎头的祭坛。
只有一些孤鸟在树枝上叫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