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身过来时,却发现小哥只一味狠掐住那个男子的颈间不肯松手。
对另外两个男子落在他身上的拳打脚踢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说着听不懂话的男子,重心是在他另外一只手握着的东西上。
等林若言将那两个男子重伤时,他手中那个男子已奄奄一息。
她这时才看到他另外一只手握着的东西是什么。
一把青铜剑。
她曾经被终极扣留在青铜门中的轩辕剑。
似是感到了威胁的消失,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抱着那把剑又坐回到了吊脚楼边缘发呆。
林若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赶忙抬头朝天,擦去脸上的泪水。
随后抬脚踩在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左右开弓,将那男子硬生生的扇的清醒过来。
“他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想卖他?”
“布之...弄个月前....”男子吐字不清。
林若言放下了他,转身朝着另外一个躺着哀嚎的男子那里。
“说我能听懂的话。”她的脚用力,地上那个男子嘴角溢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多月以前,他出现在这山中,穿的是古越民服饰,身上还带着这把青铜剑,当地的老人说他一定是从某个古越民的大墓里出来的,因为他身上穿的带的都不是近代之物,浑身散发的是地下泥土和腐尸的腥臭味。”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人不管怎么问,都不会开口说话,像是个傻子.....”胸口的力度加重,男子止住了这句话。
“这村子里的人见他可怜,后来无意间发现此人力气极大,就将山脚处已荒废许久的吊脚楼给他居住,再有哪家需要劳力时,都会让他帮忙,混上一口饭吃。
这人虽不会说话,但只要不碰他不离身的那把青铜剑,不管让他做什么,也算听话。”
“这跟你们要卖他有何关系?”林若言满眼心疼的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身影。
小哥他一向爱干净,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是她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侧的想试着逃跑的男子身上。
林若言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人身上,是最开始说着不懂话语的领头男子。
一块石头从她脚下踢出,正好落到了那人的腿窝中。
“继续。”
“满哥是中月边境两地来回行走的掮客,多做的是墓壳子的勾当。知道巴乃这里出了一个傻…阿坤,又听到了阿坤出现时的样子,认为他是盗墓中的老手,只是不知在墓里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神志不清,加上这把青铜剑,就打算人货通吃。”
男子交待的很仔细。
林若言抬脚下来,走向刚才要逃跑那人身边。
“你就是满哥,你能听懂我们的对话。”她肯定的说道。
不再犹豫, 一脚踩上此人的右手腕,骨骼的粉碎声伴随着男子的惨叫一同响起。
在男子惨白的脸色中,另一只手腕也是如此。
“带着你的人滚。”
看着四五个男子跌跌撞撞的相互搀扶着离开,她才转向张启灵那里。
对这边发生的一切,他都恍若未闻,依然还是坐在一旁,抱着青铜剑静静的发呆。
“小哥。”她走到他身旁蹲下,伸手想将他遮眼的头发撩到一边,却突然被他一把推开。
“骗子。”他看着她,冷冷吐出两个字,随后就起身走到了吊脚楼中,关上了房门。
林若言呆呆的蹲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站起来。
小哥他是不是心中怨着自己,所以即使现在神志不清,也记恨着她的失言。
“小哥,我能进来吗?”她试着去推吊脚楼的门,却发现一推即开。
屋内的环境很暗,正对门的是一间堂屋,左侧是隔出的一间房,右侧紧挨着木板墙壁的是往上的扶梯。
她刚要细看,却被出来的张启灵又推了出去,门重新被关上。
林若言看着眼前已发黑的木门,再次试着去推,门却再也没被推开,像是里面小哥整个人都压着木门一样。
如果要是用力的话,这扇门她也能推开,只是他此时不想见她,她没必要强制进去。
林若言转身走了几步,坐在了吊脚楼旁的阶梯上,对于小哥对她的抗拒不知该如何改变。
思来想去,突然想到空间中雪梨杨给她的那部手机。
她回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给胡大哥他们报信,要是让胡大哥他们来到这里,从胡大哥他们的接触开始,小哥应该没这么抗拒吧。
手机拿出后开机,她首先拨打的就是胡八壹的手机号。
胡八壹跟雪梨杨胖子三人此刻正在纠结该不该答应孙教授的要求。
经过林若言的提醒,对于孙教授口中的封团长是观山太保后人存了疑,现在他们怀疑孙教授才是观山太保的后人。
至于封团长消失在下放农场,回了他的老家棺材峡,让孙教授背负上害了封团长这条人命。
所以孙教授才想去棺材峡找到封团长自证清白的同时,还想挖掘出颠覆考古界的发现,来借此翻身的借口也是在哄骗他们。
可如果不答应孙教授的要求,去那什么乌羊王古墓寻找尸丹,难道就要看着南海一行中,中了蛊术的朵铃就此殒命吗?
“老胡,怒晴鸡的血液压制越来越短了,朵玲的蛊线已上到了肩膀位置。”雪梨杨想起刚才朵玲的状况,心下忧心。
“要早点做决定,朵铃坚持不了太久。”
“要是妹子在这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胖子靠在了背后的椅背上。
“那孙老头肯定心思不正。”
“胖子,你这话我听的都耳朵起茧了,一遇到困难就是妹子妹子,南海中你可没少唠叨,什么都指望妹子,你干脆还是别干这一行了。”胡八壹没好气的说道,不过随后又摸着自己胡茬沉思。
“说起来,妹子离开的确实太久了,到底有什么事让她一年多也音信全无?就连小哥最后也干脆消失不见,那几个张家人经常赖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办法。”
“或许若言妹子这次做的事很不一般,甚至连跟我们联系的机会都没有。”雪梨杨想起林若言那些颠覆她唯物主义的认知,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