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爸爸紧紧跟随着秀姑那匆忙的脚步,一路小跑着赶往那神秘的后院。
那两个负责报信的小丫头早已像一阵风似地冲在了前头,而提前得知消息的张妈妈也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
只见张妈妈满脸焦急,还未等她开口询问,秀姑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张妈妈,这位就是朱大夫!二爷和二夫人特地请他来给大夫人诊脉的。”
听到这话,张妈妈连忙应声道:“朱大夫,您这边请,快快快!”说着,她迅速伸手掀开了那厚重的帘子,恭恭敬敬地将朱爸爸请进屋内。
一踏入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高大的屏风,将整个屋子分隔成了内外两部分。在外间那张雕花木桌前,正站着此前来过的那位大夫。此刻,他手握毛笔,
正在冥思苦想药方。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是朱爸爸注意到他握笔的手在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却无法让人忽视。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清秀的丫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缓缓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朱爸爸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夫人的病情究竟有多严重。
一个略显苍老且略带颤抖的声音从屏风后方悠悠传来:“芸娘啊,你一定要撑住呀!我已经派人再去请别的大夫了。你可千千万万不能有什么事啊,咱们家老大还没有赶回来呢......你可要等着他回来啊……”听着这饱含关切与忧虑的话语,众人的心都不禁揪紧了起来。
只听张妈妈站在屏风外恭恭敬敬地禀报道:“老太太,朱大夫到了。”屋内传来一声急切的回应:“快请!”话音未落,朱爸爸便毫不犹豫地绕过屏风,快步走到了里间。跟在他身后的秀姑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进了屋子。
抬眼望去,但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端坐在床边,满脸忧虑地与躺在床上的妇人说着话儿。那床上的夫人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仿佛沉睡在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中一般。
老夫人见到朱大夫进来,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连忙起身相迎,焦急地说道:“朱大夫啊,您可算来了,请快快替我这儿媳瞧瞧吧!”朱大夫不敢耽搁,赶忙上前几步,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了大夫人的手腕处,凝神屏息开始为其把脉诊断起来。
片刻之后,朱大夫眉头微皱,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套细长的银针。他先是朝着张妈妈和秀姑微微颔首示意,两人心领神会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大夫人的内衣。随后,朱大夫手法娴熟地将银针刺入了大夫人的肚子四周,每一针都精准无比,深浅适度。接着,他又在大夫人的头部选准穴位,稳稳地扎下了数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皆屏息以待,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终于,在大家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原本毫无动静的大夫人忽然有了一丝细微的反应。只见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一直在旁伺候着的张妈妈见状,喜不自禁地喊道:“大夫人,您总算醒过来啦!”老太太更是激动万分,一把抓住大夫人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地道:“芸娘啊,我的好孩子,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一旁的秀姑目睹此景,心中暗自赞叹道:“这朱大夫当真是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呐!”
朱爸爸一脸凝重地说道:“老太太,请您稍安勿躁,目前的情况仅仅只是暂时稳定下来而已。毕竟我不是妇科大夫,大夫人的病症尚未得到彻底有效的控制,等我的夫人到来之后,才能进一步实施更为精准和全面的治疗方案。”他微微躬身,以示敬意,接着补充道:“您尽管放心,我的夫人乃是一名经验丰富、医术精湛的妇科大夫。多年以来,她成功治愈了无数疑难杂症,在业界颇具声誉。此次由她亲自出马为大夫人诊治,相信定能药到病除,让大夫人早日恢复健康!”
老太太一听很是高兴,毕竟自己儿媳还是由女大夫看更方便,只是这府城女大夫少之又少,今天让男大夫这样看诊已经是事权从急了。
那些高门大户的女眷得了病,看个脸都不可能。
也是他们杨家还没那么多臭规矩。
在人命面前,规矩就是个屁,放了就是。
“那快请朱夫人。”
秀姑:“已经去清风居请了,应该快来了。”
朱爸爸心里说:陈大夫,我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又给大家吃颗定心丸,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