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来得过于突然,黎泽的眸子一眯,下意识就想反击,然而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他的动作倏地一滞。
“去哪里了?”贺星决额头抵住黎泽的额头,鼻尖相碰,他一张嘴,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了黎泽的脸上。
“去西边救人。”黎泽回答,用双手抵住贺星决的胸膛,将他推开一些。
“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了。”贺星决控诉,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黎泽推人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莫名有些心虚,连声音都变小了,“我只离开了不到三天。”
就在这时,贺星决抓住机会,再次压下来,唇瓣相触,贺星决像泄愤一般,狠狠咬了黎泽一口,“下次离开,必须带我一起。”
黎泽想说修炼比较重要,可对上贺星决灼灼的视线,一道危险的感觉爬上了脊背,于是,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嗯,如果有下次,我会叫上你一起。”
贺星决啄了一口他嫣红的唇瓣,“乖。”
黎泽的脸上划过几分不自在,“你可以下来了。”
明明他是主,对方是仆,为何刚才他却想顺从对方?
黎泽蹙了蹙眉头,怀疑自己的契约是不是出问题了。
贺星决没有听话,再次俯身,吮吸黎泽的双唇,叩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像极了标记场地的野兽,恨不得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味道。
一开始,黎泽用双手推他,力道不轻不重,然而贺星决好不容易尝到美味,哪里舍得放开他。反倒被他激起了逆反心理,加深了这个吻。
黎泽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掠夺,五感也被对方控制,没一会便意乱情迷,原本还在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揪着贺星决胸口的衣服。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欲拒还迎的,让人更想欺负了。
贺星决的大手探入了黎泽的衣服里,揉捏着黎泽纤细的腰身,光滑,细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双目爬上了一层血色,冷静和克制慢慢从他的脑海里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侵略,独占——
不行!
不能把他吓着!
贺星决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身下的人一脸情动,水眸盈盈,无助,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凑到他的耳边,用性感喑哑的嗓音道,“交给我,我来伺候你。”
说完,唇瓣含住了对方精致小巧的耳垂。
黎泽的身体骤然一僵,猛地瞪大了双目。
贺星决低低笑了起来,“感觉这强烈?”
黎泽扭头瞪他,但某人却趁机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
“你——”黎泽想要推却。
贺星决却再一次吻了上来,口齿不清道,“别怕,就和上次一样,你什么都不用做,全都交给我。”
黎泽想到上一次,半推半就,由着对方胡来。
贺星决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在他克制的视线注视下,黎泽很快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化作一摊水!
真是诱人啊!
贺星决的双目只剩下一片血色,狂躁的,暴戾的,充满破坏欲的.......
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拆骨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急,来日方长。
贺星决压制住心底的野兽,轻轻的揉着黎泽的脑袋,亲了亲黎泽的额头和脸颊,像是无声的安抚。
等黎泽从余韵从回过神时,贺星决已经在帮他换衣服,擦拭身体。
黎泽双眼望着简易房子的顶部,像是放弃了治疗和对抗。
算了,由着他吧,反正看也看过,摸也摸过了。
朱雀星的宫殿里,青年陛下露出了这三个月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人救回来了,庞大的地下实验基地也毁了,这一次,启可谓是伤筋动骨,加上这几个月陆陆续续挖出来的那些,他们的根怕是被毁得差不多了。”官员面带笑意道。
青年陛下点头,“如今我们把他们逼急了,下一步,他们就该露出獠牙了。说起来,那个黎泽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两千多个人,他竟然一个不差,全给救了出来。”
幸好对方是个向导,也幸好贺星决已经沦为普通人,不然,这两个人联合,对他的威胁只怕不比赵明启弱。
“那位黎泽先生的确很厉害。”官员们道,虽然心里对黎泽无比敬佩,也很有好感,但在陛下面前,他们到底是含蓄了许多。
“陛下,属下担心启会狗急跳墙,我们是不是该做些防范?”
“是该做一番部署。”青年陛下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就来一个诱敌深入吧。”
这一天,赵明启突然来到皇宫。
“你要和我切磋?”青年陛下居高临下道。
“上一次比试,侄儿感觉酣畅淋漓,收获良多,故而今日再来请皇伯父赐教。”赵明启说着客气的话,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青年陛下眯起眸子,极具压迫感的气场笼罩着赵明启,赵明启却面不改色。
两人四目相对,毫不避让。
火花四溅,火药味烧到了宫殿之外。
半晌后,青年陛下大笑起来,“行啊,正好上一次没有分出胜负,一段时间过去,正好让皇伯父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赵明启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不会让皇伯父失望的。”
陛下和赵明启要切磋,这个消息没瞒住众人,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出嫁了的大公主和周懿都到场了。除此外,还有不少皇室子弟,以及,一众护卫。
医疗人员在一旁随时待命。
气氛严肃而紧张。
旁观的人悬着一颗心,捏着一把汗,双目死死盯着屏障里的两人,以及,那一黑一黄,两条巨蛇。
这场比试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打到最后,青年陛下和赵明启两败俱伤,伤势之重,深可见骨,令人触目惊心。
就连两只量子兽,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你父亲打不过我,你也不行。”青年陛下努力支撑着身体,一开口,鲜血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呵——”赵明启冷笑,“你若是打得过我父亲,又何必囚禁他二十四年?”
“那是你皇祖母苦苦哀求我,我才饶他一命。他不该觊觎我的皇位。”青年陛下第一次承认自己囚禁赵熙这件事情。
赵明启依旧冷笑,“当事人不在了,死无对证,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青年陛下不再理会赵明启,一步步朝比试场外走去。
一下比试台,青年陛下便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周围的人急忙围了上来,将其带去治疗。
不到半分钟,所有人便走光,一个都不剩。
赵明启嗤笑,拖着一身血,一步步朝宫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