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与艾文无比认真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丝毫不退让。
“为什么？”艾文愈发温柔地说。
“她们说，我的存在，必须依托于这片区域，一旦离开这里，我的全部都将被抹去。”西瑞愈发哀伤地说。
然而，艾文接下来的话，让她禁不住抬起头，无比讶然地看向艾文。
“你之前的说话方式，不是真正的你吧。刚才那种形式，只是你从某个地方，某个人，或者某本书籍上学来的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西瑞的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可爱极了。
“你可不像它们，它们可是连一丁点情感都没有的存在。”艾文深以为意地说道。
正义女神，一个听上去多么美好的名字。
可在艾文眼中，拥有这个名字的它，比最低贱，最卑微的人还要令他作呕。
以正义之名，行不公之事，可笑至极。
“你说的它们，是什么？”西瑞好奇地追问道。
“嗯，只会使用你一开始和我说话时的方式，来进行语言表述的……嗯。”艾文本来是想口吐芬芳的，但转念一想，发觉自己那么做有可能伤害到西瑞。
因此，他把那两个注定变成星号的字，给吞了回去。
“是吗？我还以为，你口中的它们，和我一样，也是不得不困在某个地方的呢。”西瑞失落地说道。
“那你想离开吗？如果你愿意，那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即便你离开了这里，也不会像你口中的他们说的那样，被抹去。”艾文松开西瑞的手，双手覆在她的肩膀上，强行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二人对视了差不多有五秒，西瑞不出意外地率先败退，她别过头，小声嘀咕道：“和书上说的一样呢，男人就是喜欢强迫别人。”
此话一出，艾文的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十字型青筋。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的说话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艾文可以肯定，西瑞并不是他记忆中的人工智能系统。
相反，他认定，对方是另一种特殊存在，一种他过去，只是在位面征服中目睹过的存在。
“从一本内容十分奇怪的小说中学来的，我之前飞到你上方，和你见面的方式，同样是从那本书中学来的。”
“发福利，小说里面是用这三个字来解释刚才的那个行为。”
艾文一听，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立刻浮上心头。
“那本小说呢，可以借我看看吗？”
“等我，我去找一下。”
西瑞的声音还未完全消逝，人就挣脱了艾文的双手，消失在他眼前。
过了大概有五秒钟吧。
艾文只感觉视线一花，西瑞再次回到他的身前。
“喏，这就是那本书。”说着，西瑞将手中大小正常，看起来和普通书本没什么不同的小说，送到艾文面前。
艾文顺手接过，小说的名字便在他的复杂目光中，跳入他的脑海中。
《我的系统要我爱上她》
爱和上之间，有一个很有灵性的空格。
“我醉了……”
艾文抱着粗略扫几眼的心理，翻开了。
瞬间破案。
难怪他会将西瑞误会成人工智能系统。
果然，西瑞是照搬小说里系统说话的方式，只不过，她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一些改动。
而她的这一做法，才是艾文产生误会的真正原因。
“这就是传说中的刘备吗？”一分钟后，艾文将小说合上，有感而发。
在他的原世界中，这样原始粗糙，用文字来记录的方式，已经被淘汰不知多少个岁月。
有关于这类小说的记录，只存在于某些神奇的历史记录片中。
艾文无聊时，咳咳，有幸看过一些。
为这事，他还被某个人“嘲笑”了许多次。
记忆中，那个人的笑颜，再一次浮现，艾文的心情，立马变得不好起来。
他一边默默地将小说还给西瑞，一边努力将那个人从脑海中抹去。
“艾文，你怎么了？”西瑞关心地问。
“没什么，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而已。”艾文很快从之前的低落中恢复正常。
“哦。”西瑞收过小说，放在身体一侧的桌面上。
随后，她指了指另一侧的空位。
意思很明显，她想让艾文坐在她身边。
艾文如她所愿，迅速坐在她手指的位置上。
只是他刚坐下，话便开始了：“你还没有回答我，说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呢。”
“当然想，可是，连她们都没有办法，你难道有办法吗？我知道的，你的实力远不如她们。”西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她们，是谁？”艾文非常好奇地问
他可是不止一次地从西瑞口中听到她们这个称呼。
“她们……不行哦，我答应过她们，不可以对别人说出她们的真实身份。”本想言无不尽的西瑞，猛然间想起她和她们之间的约定。
是以，她已经来到嘴边的话，又被她给收了回去。
最后，艾文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呢，西瑞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看上去，做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还是异常艰难的一件事。
“她们不让你说，我自己说出来总可以吧，而且，我还不用你点头确认，如何？”艾文可不希望西瑞继续沮丧下去。
……
西瑞兴奋地像一头吃食中的小鸽子，连着点了好几下小脑袋。
对她来说，这种猜谜似的游戏，最有趣了。
“首先，这个帝国的女王陛下，一定是她们之中的一员。”
“为藏宝库施加幻术进行动态遮掩的幻术师，肯定也是她们中的某一个。”
“我做个最大胆的猜测哈，真神，六真神中的一位，或者几位，都有可能是她们中的一员。”
艾文没等西瑞有任何反应，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大概猜出西瑞真实身份的他，自然信心满满。
果然不出他所预料，西瑞的樱唇都合不拢了。
“太厉害了，艾文，你居然只猜错了一点。”西瑞的赞美，让艾文很是高兴，但她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不禁眉头紧蹙。
“错了？是指真……”
“嗯，不过，很正常，毕竟……哎呀，差点说出来了。”西瑞捂住粉唇，一副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的小模样。
与此同时，她还用抱歉的眼神看向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