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了吧?”温锦被祁漠寒的眼神盯得心慌,这气氛太过暧昧,她唯恐别人瞧出端倪。
祁漠寒笑了笑,黑眸中泛起细碎的光,“无非制造了一点小矛盾,没想到居然能将其困住,他也真够无能。”
“果然与你有关系。”见温锦伸手拿手机,祁漠寒眼疾手快地夺过来。
“想告密,嗯?”男人将手机随手丢到身后的小桌上,顺势攥住温锦乱动的小手,大长腿也十分不规矩地在下面缠住她。
“我没那么无聊,只是想问问他回来了没。”有了刚刚差点掀翻桌子的经验,温锦不敢再随意乱动,咬牙忍耐着男人用小拇指挠掌心带来的心痒难耐。
“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祁漠寒盯着眼前精致的小脸,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好几圈,“不许老提他。”
“是你先挑起的话题,说不定你们两个拿我当幌子,其实暗地里互相爱慕。”
小女人的脑洞引得男人轻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沾染了几分愉悦,“我爱的是你呀。”
温锦脸颊上顿时飞过来两朵红云,男人最近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挑拨、说情话样样在行。眼波流转间,仿佛两人从未有过任何隔阂。
“看来温助理与祁总挺投缘。”眼看大家吃得差不多,龚总开始暗暗提醒两人注意分寸,尤其是自家这位老板,眼珠子都快黏在媳妇身上了。
其实他的顾虑完全多余,李师兄以及他手下的团队成员个个都是糙汉子,更何况还喝了酒,醉意之下根本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不光祁总,我与龚总也十分投缘,可惜叶总被耽搁在路上。”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原本事情就不能太过圆满。”龚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经理的业务水平令龚某人异常钦佩,麻烦您抽空将咱们的谈话内容转述给叶总,如果他有合作意向的话,咱们再详谈。”
“一定一定。”李师兄激动地同祁漠寒和龚总一一握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期间并没有忘记这位小师妹,“走吧,师兄送你回去。”
温锦刚要站起身,冷不丁被男人环住纤细的腰肢,这个大胆的举动令她瞬间石化在当场,脑袋里宛若炸开了二踢脚,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龚总摇摇头,年轻人就是猴急,他挡住众人投向两人的视线,“祁总好像还有些细节需要与温助理沟通,咱们先走吧,呆会让祁总亲自送温助理去酒店。”
“那就辛苦祁总了,有您在,小师妹的安全绝对有保证。”不,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救命,她明天还要以昂扬的斗志去粉碎向倩的阴谋,绝对不能被搞得腰酸背痛。
众人走后,祁漠寒又让人端来一碗清淡的莲藕玉米排骨汤,轻轻揽住温锦肩膀,“没吃好吧,喝点汤养养胃。”
“你也来点。”真正需要养胃的是他,自己的胃堪称铁打。
“喂我。”窗外夜色渐浓,屋内的灯光温柔而朦胧,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当温锦把汤匙递到男人嘴边时,他顺势吻上她的手指,缠绵了好一会后突然开口询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温锦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当然记得,度假庄园的荷花池嘛,你把我的手机丢进水里,我给了你一拳。”
“再想想。”祁漠寒摇头,“比这个时间还要早。”
温锦认认真真向脑海的记忆里抛下一根鱼钩,捞了半天终于捕获上一条希望的鱼儿,“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似乎听过你的演讲。”
刚上大学时,学校专门请了好几位事业有成的优秀毕业生给新生们演讲,她因为座位太靠后并没有看清楚祁漠寒的容貌,只觉得他的演讲简短有力,半点废话都没有,进而推测出此人行事作风一定非常干练。
若非祁漠寒提醒,她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祁漠寒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明明是只记仇的小狐狸,为何把那些过往全都忘记了?”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会懂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记起我。”男人替她穿上羊绒外套,“去我那里住一夜如何?大床又舒服又暖和。”
“我要回酒店。”温锦抵制住男色的诱惑,眼神坚毅地迈出饭店包间。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竟然没有继续纠缠,直接命令司机将车子开到酒店,然后极为绅士地将她送到门口。
“好冷。”就在刚刚打开门时,祁漠寒突然发出了低低的呻吟,温锦这才发觉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大衣想必忘在了车里。
她的房间处于走廊边缘,倒春寒的冷风从半开的窗子灌进来,祁大总裁被吹得瑟瑟发抖。
温锦方才忙着做贼般东张西望,唯恐被住在同一酒店的市场部同事们发觉自己与祁漠寒的不正常关系,因此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真是位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巨婴,连下车穿衣服的常识都不具备。”她摇摇头侧身倚住门,“进来吧,我房间里有暖手宝,可以拿给你用。”
“不必,我让司机将衣服送上来。”男人执拗地戳在门口,脸上浮现出苍白之色,“我不想因为这些无谓的小事惹你生气。”
“闹什么别扭?不撞南墙不回头。”她伸手拽住他的衬衫领子,像牵着头倔驴子一般把他拉进屋里。
屋子内暖风扑面,还伴着丝丝缕缕的百合花香气,男人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直接脱鞋躺到了床上,用目光看着温锦忙忙碌碌的身影。
“忙碌了一天,累了吧,过来歇歇。”他像主人似的拍了拍身侧位置。
“没办法,天生劳碌命。”温锦递过来一杯温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滴酒不沾的祁大总裁也敢跟人拼酒。”
尽管只喝了半杯红酒而已。
“为了你,哪怕毒药我都敢喝。”男人仰头把温水一饮而尽,之后皱起眉头捂住胃。
“胃不舒服?”温锦掀起被子,把暖手宝放到他身上,“以后不许逞能。”
“我可能要休息一会,难受。”祁漠寒小兽般用脸蹭着她的手,在温锦的安抚和轻柔按摩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温锦摸了摸他沉睡的脸躺到他身边,在男人的体温下目光也逐渐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