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挺有眼力见的嘛。”温锦刚上车就忙不迭地夸赞了祁漠寒,“居然能把黄金金这尊大佛请来,说不定祁坤还得暗自庆幸受了伤。”
“他是自己主动来的。”
“哇哦。”温锦揶揄地朝他胸口捶了一拳,“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妹夫了。”
“难,二叔不会同意。”
“只要二婶点头即可,二叔的话一点效力都没有。”
“她的态度恐怕和二叔一致。”祁漠寒握住温锦的手亲了一口,“算了,他们的关系还远没进展到谈婚论嫁那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没错,我现在最好奇的其实是向倩,她那么擅长忍耐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如此冲动?”
“冲动不至于,她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据祁漠寒分析,向倩被退婚后心怀怨愤,应该早就派人时刻关注着祁坤的一举一动。当手下向她报告祁坤去火锅店并且没带保镖后,她认定报仇的机会来了,为了起到震慑作用甚至决定亲自伤害祁坤。
在这个计划中,她没有察觉到温锦和祁坤在一起,因此最终结果和最初设想大相径庭。
“是不是因为我实力太强,导致她放弃了对我的监控?”
“失去祁家这个靠山,她的实力大大减弱,只能集中力量对付重要的人物。”
“喂,祁漠寒,你说我是小透明?”某个小女人开始咋呼。
“喊老公。”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
“我还没打算和你破镜重圆呢,唔。”
抱怨声逐渐变成了呻吟声,司机很识趣地放下隔板,隔绝了后排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车内的灯光柔和而微弱,悄悄照在紧紧相拥的小夫妻身上。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难以言喻的和谐。女孩的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男孩的手臂环绕着女孩的腰,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两人的身体不时地贴近,又分开,仿佛是在跳一支缓慢而深情的舞蹈。他们的嘴唇偶尔相触,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每一次接触都像是电流穿过全身,让人心跳加速。
不同于车内的旖旎,派出所内的气氛严肃至极。向倩一改在祁坤面前的嚣张疯癫,在审讯室内对着两位年轻的干警哀哀哭泣。
“我什么都没做,她胳膊的伤口是自己划的。”
“从录音里已经基本可以确认你的罪行。”干警将温锦录的那段话再度播了一遍。
“我完全是在她们的威逼下才无奈念了这段话。”向倩非常确定洗手间内没有摄像头,所以打算顽抗到底。
她非常确信,向罡一定有办法把自己解救出去。
果不其然,在和干警兜了一个小时的圈子之后,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
“向倩?你可以走了。”
她对着派出所大厅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并不存在的发型,这才高傲地昂着头走出大门,坐上车后才忍不住抱怨,“怎么来得这么晚?”
“不晚啊,我很早的,如果没有我,你恐怕会被关上一整夜。”
直到此时,向倩才发现后座上的男人并非向罡,她用力拉汽车的把手,可惜汽车已经汇入主路,车门和车窗都被紧紧锁住。
“你,你想做什么?”看到祁乾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久违的恐慌感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她淹得近乎窒息。
“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如你教教我。”祁乾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敢出手对付我妹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嗯?”
“别在这里装的很有人情味。”向倩脸部充血,吃力地拽住他的手,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祁乾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他看着向倩挣扎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这个女人不是用尽手段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吗?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喜欢看到人们露出绝望的表情。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我害怕吗”向倩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祁乾冷笑一声,松开了手。向倩瘫软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说说看,为什么要对付祁坤?”祁乾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因为想所以想。”向倩艰难地咳嗽了两声。
“无非是欺软怕硬,动不了我就想动我妹妹,从而达到报复的目的。”祁乾伸手抚了一下向倩短短的头发,像刺猬似地扎手,“做事为什么不先考虑后果?还是你另有打算,抱上了更粗的大腿?”
“我只想通过祁坤联系你,岂料她一上来就嘲讽我羞辱我,我实在忍不了。”向倩说着,努力从眼角挤出一滴泪。
“我那个妹妹性子单纯,从不会像你一样搞落井下石的阴谋。”祁乾绕了绕手腕,“哭不出来的话别硬哭,否则我不能保证不对你动手。”
“阿乾,我其实一直爱着你。”
“你谁都不爱,只爱钱和权力。”祁乾说得无比肯定,“包括你那位弟弟向罡,他应该只是你往上爬的一块垫脚石而已,我的判断对吗?”
“知音难觅,反正你从一开始便认定我是捞女,那就继续误解下去吧。”向倩正打算负隅顽抗时车子突然停下,她朝外望去,只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栋小楼的轮廓。
小楼大门敞开一条缝,从里面透出昏黄的光,一位高大壮硕的女人站在门口,如同一堵灰暗的墙。
司机先是殷勤地替祁乾打开车门,随后把向倩拉下车用力推了一把,她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台阶上发出痛呼,双手双膝火辣辣得痛,估计全都磨破了皮。
“就是这只小鸡仔?”女人打开手电筒,借助强光仔细打量着向倩,“又丑又干瘪,不是您喜欢的类型。”
“朗姨,好好照顾她,三天后我来提人。”祁乾头也不回地坐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