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锦的担心,祁漠寒不以为意,同她腻歪了好一阵子才牵着她的手经由专属电梯离开。
坐上车后,温锦突然伸出食指,要他和自己约定以后只在家里见面,并且把千浪三公里之内的范围化作禁区。
“接老婆下班天经地义,为何偷偷摸摸?”
“为了保护你,我可不想成天麻烦缠身。”温锦把向倩折腾温云玉的事说了一遍,“疯狗太多,防不胜防。”
“这事不像向倩的手笔,倒很符合向罡的风格。”不愧是祁漠寒,经他一分析,温锦顿时有了恍然大悟之感。
怪不得好几个地方自己没想通,原来搞错了对象,如果把怀疑者改为向罡就合乎逻辑了。
他真是向倩最忠诚的走狗,可惜水平有限经常惹火烧身,向倩不但不感谢他,反倒极有可能被气到吐血。
他也真是顾头不顾尾,就不怕惹恼了温云玉,将姐弟媾和之事对着媒体和盘托出?到时候两人连同向家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有祁乾压着,她不敢。”
“详细解释一下呗。”男人脑子灵活,嘴巴却严丝合缝,说话常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能少说就尽量不说。。
“即使祁乾用计拿回U盘,却没能完全封堵住向倩的嘴。”
经祁漠寒点拨,温锦立刻了然,尽管向家的脑袋被二房摁进水里看似处于弱势,可他们并未溺水而亡,一旦剧烈挣扎冒出头来,形势或许会发生惊天逆转。
依照祁东祁乾父子的谨慎,他们不会把向倩逼到绝路同自己鱼死网破,而那根能够压垮向倩的稻草,就是这桩姐弟暗恋的隐情。
“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秘密能够让二房服软。”温锦托着腮看向祁漠寒,男人的侧脸鼻梁高耸轮廓分明,再加上浓密如小刷子的睫毛,十分赏心悦目,“不如我们以二房的名义把消息透露出去,逼他们撕破脸。”
“现在还没到最佳时刻,必要时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切,又开始装深沉。”温锦撇了撇嘴角,“哎呀跑题了,你以后不准来公司,听到没?”
“听到了,如果我想你的话会提前联系,然后把车子停在3公里开外的地方。”
“能不能做到?”
男人侧头瞟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好乖。”温锦伸手摸上他光滑的面颊,片刻之后察觉到不对劲,“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听老婆的话家庭才能和睦,家庭和睦工作才能顺利。”
“不对。”温锦用探究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视,“祁总向来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你有问题。”
“一点小问题。”在她的连环追问下,祁漠寒总算说出缘由,“奶奶过几天生日。”
“所以呢?”温锦开始装糊涂。
男人也不挑破,完美地搬出挡箭牌,“爷爷很看重家庭亲情,他希望阖家团圆。”
“人生总归要有缺憾的,比如你家和二叔家势同水火,这么多年关系都没能改善,失望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出席。”
“忘记我跟老太太的过节了吗?”温锦不愿翻旧账,但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将老太太与外婆去世联系到一起,“她应该不想见我,我也不想看见她,如果不想她被活生生气死的话,最好避免我们二人碰面。”
“我不会逼你做不愿意的事,只是......”祁漠寒侧头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于中洁想在寿宴上搞些小动作。”
温锦一怔,自从跟祁漠寒闹离婚以来,她搬离别墅,常规家宴从不参加,重心全都放在拼事业上面,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同于中洁接触过。
久到自己几乎都快忘记了这女人是比向倩还要阴狠的存在。
不过,她出身天然有劣势,在家里长期被祁北压一头,即便鼓捣些阴谋诡计,应该也伤不到祁漠寒。
“她要做什么?”
“给我介绍女人。”
“哦吼,祁总魅力这么大,根本不需要相亲,女人自然会成群结队向上扑呢。对了,如果想找挡箭牌的话,去预约一下爽姐好了,老爷子很欣赏她,说不定你们还真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我只喜欢你。”祁漠寒突然把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然后毫无征兆地亲了上来。
温锦的唇被堵住,大脑骤然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鼓般猛烈跳动。他的吻霸道而炽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力量渐渐消失。
祁漠寒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而坚定地捧着她的脸,让她无法逃避。这个吻充满了深情与渴望,似乎要将所有的爱意倾注其中。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放开她,两人额头抵在一块,呼吸急促地交织在一起。温锦脸色通红,眼神中有着微微的潮意。
“不准把我推开,不准让其他女人接近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祁漠寒握住她的手,目光坚毅。
温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狗男人永远都学不会甜言蜜语,可是这种直接的情感表白更具有冲击力。
“我倒是能陪你出席,就怕老太太心脏,还有你爸,如果受不住英年早逝怎么办?”
见温锦松口,男人的月牙形卧蚕顿时显现出来,“你只管大杀四方,其余事情由我来处理。”
“就算亲爹亲奶被我气死也在所不惜?”
“放心,他们没那么脆弱。”老太太倒是说不准,老爹虽然动辄发火,但心脏绝对有着钢铁般的强度。
“经你这么一说,突然心生退意怎么办?”温锦突然冲着祁漠寒的脸比划了一记重拳,“实在说不过的话,动手怎么样?”
“尽量别被人发现。”
“遵命。”她调皮地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