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二公主今日进府之后,不巧被九公主给撞个正着。那九公主对她胡搅蛮缠的,非要缠着二公主带她一同回宫。二公主被她闹得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命自己的随从将九公主强行送回宫中去了。”
上官无忧听后不禁笑出声来:“呵呵,这小家伙倒还算机灵聪慧呢!二公主是如何进府中的?”
关山一脸严肃地说道:“回长公主,她手持皇上赐予的‘如朕亲临’金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当时,关河本想着拦下她,先派人进来通报您一声,但管家却二话不说就将此人恭恭敬敬地迎进了门。”
上官无忧皱起眉头,追问道:“那她进来之后呢?可有其他举动?”
关山赶忙回答:“回长公主,她进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畅通无阻。”
上官无忧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可曾有人为她带路指引?”
关山略作思考,然后十分笃定地回答道:“据属下观察,并没有任何人引领她前往宴会厅。”
上官无忧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无人引路,那她又是如何知晓宴会厅所在之处的?难道说,我们这府上的布局她已然了如指掌不成?”
关山闻言,面露愧色,低头自责道:“都是属下失职,请公主责罚。”
上官无忧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吩咐道:“罢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肃清府内人员。你去将府上所有人员排查一遍。包括我身边的贴身宫女夏丽等人也都不能放过,务必将这府中的情况彻底清查一遍,尽快还我一个干净清爽的府邸。”
关山抱拳领命,声音洪亮而坚定:“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言罢,他转身快步离去,着手展开调查工作。
第二日,京城谣言满天飞
茶楼里一个大汉说道:“我可听说了,二公主伪善,在长公主乔迁喜宴故意拖着病体,晕倒在宴会上。”
在他同桌的另一个人反驳:“二公主那是顾念姐妹亲情,哪里就是故意晕倒。”
大汉不认同道:“怎么不是故意的,二公主最擅长装晕博同情,长公主每次在二公主晕倒后都被罚,这不就让她有恃无恐总是装晕吗?”
另一人听罢认同道:“二公主真恶毒,这么陷害长公主。”
另一桌一个小个子有人说道:“长宁伯府世子被大理寺带走了,他杀妻杀子。”
另一个脸上长着痦子的人听到凑过去道:“不能吧?”
小个子道:“怎么不能?富商梅家独女嫁入长宁伯府才多久就病死了,生下的女儿据说也夭折了。”
痦子男道:“那按我朝律法,梅家女无后人,他们应当归还女方的嫁妆。”
小个子道:“梅老爷半年前行商路上,马车坠落悬崖,至今都不知是死是活。”
痦子男道:“哎!真可怜呐!”
小个子道:“那可不,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注定不会幸福。”
痦子男不赞同道:“那你说什么样的才是门当户对?”
小个子道:“梅家虽说是商户女,那也是有名的富商,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你别巴巴的娶啊?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了?这钱一进门就嫌人家门户低了,不要脸!”
痦子男赞同道:“就是,不要脸!我又没说什么,是长宁伯府不要脸。”
“呸!”
“对,呸!兄弟,来喝一杯。”
………
各家茶楼到处都是类似的话题,争论得好不热闹。
一个时辰后,风向又变了。
一个中年婆子道:“你们听说了吗?工部尚书府夫人在姨娘晕过去时,拿出一根超粗的银针,一下扎下去,那个姨娘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工部尚书大人才知道自己疼爱的姨娘是装的,气自己识人不清,恼羞成怒对他家夫人就是一通骂。”
另一个婆子拿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问:“后来呢?”
中年婆子道:“后来尚书夫人也是一顿骂,就说她老是装晕,再敢装晕就扎死她,然后他们老夫老妻就打起来了,尚书大人那脸据说都被挠花了。”
两婆子:“哈哈哈……”
中年婆子道:“我们一会去尚书府蹲着看看能不能见到尚书大人。”
另一个婆子也说道:“我看行,一会我也去。”
角落里听半天的一个丫鬟也乐呵呵的凑过来道:“我也去。”
各家主母得到消息,下午时分,各药店来了许多大户人家的下人,偷摸摸的买最大号的银针。各家药店的银针很快都卖断货了。
街上一个小厮道:“长公主真是恶毒。”
另一个小伙子道:“二公主拖病前来贺喜,她居然不给治,这是要二公主死啊,真是恶毒啊!”
书生:“长公主唆使各家夫人备银针,以备随时扎人,真是恶毒出新高度。”
高个子公子道:“她就是我朝最恶毒的公主,我们纯善的二公主还要时时受到恶毒公主的鞭子,大银针的威胁。”
这时又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公子跑上前来道:“你们听说了吗?”
众人:“什么?”
机灵的公子道:“长宁伯世子也是被长公主送进大理寺了,没凭没据的就说人家杀妻杀子。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高个子公子道:“这样的长公主,咱们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教训长公主,他脑子有病吧,这是自己想死也要拉上他们吗?这话能乱说吗?书生还是控制不住的惊讶道:“你是不是疯了?”
机灵公子道:“就是,你说长公主恶毒,说到底,她也没害过你啊!”
小厮见此情景,机灵圆场道:“就是就是,咱们就是说说而已。”
……………
全京城关于这样的议论数不胜数,一时间长公主就是恶毒代名词。
夜间
“呜哇哇,哇哇哇……”
“别哭了,再哭,让恶毒公主用针扎你了。”
“嘎…嗝…”
“快睡!”
几日后,各家当家夫人翻身做主后,对长公主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