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凯旋的战兵抬着章嘎回城,狮城外围的战兵营地开始埋锅造饭,城里的百姓清扫街巷,黄土垫道,高调迎接玄甲军重返狮城。
央金站在银行废墟的墙头,期盼着凯旋的战兵们。
“央金!”布穷远远地喊道。“强巴死了!”
央金泪水夺眶而出。“他又欠了一笔血债。”央金擦去眼泪说到。
布穷跟着央金来到寺庙偏殿,两个看守被抹了脖子。
安排战兵把遗体抬到祭台,战役的惨烈令冯家臣感到震撼,上百具遗体整齐排列,无声地控诉着敌人的暴行,堪比倭国对大夏十四年的凌辱。血腥的场面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再次激发了冯家臣后世的记忆,对战争的惨烈从后世书本的知识记忆穿越到活生生的现实,如不是前世身躯的带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的勇猛和善战,他用力抱住突发剧痛的脑袋,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身后的多吉和布穷一把搀住:“冯主使!”
众人协同把冯家臣抬回寺庙大殿休息,佛音缭绕,香火冒出的烟气,转经轮发出的声音传入耳膜。冯家臣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央金俯下身体轻声问道:“冯主使,你醒了。”
冯家臣想要下地被央金阻拦,背部的伤口刚刚换药,央金希望他多躺一会儿。
“这点伤不是事,多吉!”
“多吉去帮阴战将安排战兵兄弟们的后事,需要什么吩咐我就行。”
“算了,叫布穷吧。”
“我在呢,主使。”布穷上前一步应答。
“给普巴城首发报,给狮城借调几个地方人才。对了财经专业加上央金现在有几个?”
“三个,我们从雅砻来的时候两个,再加上央金。”
“暂时够了,等恢复运营在向上级申请吧。”
“走,我们去祭台看看。”
狮城恢复正常生活用了一周的时间,大夏银行狮城支行的牌子重新挂了出来。年轻的央金忙里忙外,被中断的大夏币兑换章嘎的工作有序进行。冯家臣坐在土楼二层的屋顶看着四周的群山,白雪皑皑,青山依旧,在晴空下愈发彰显挺拔与俊秀。近处的街巷挂满大夏国旗迎风飘扬,街道干净整洁。刚从农奴翻身做主的百姓商品经济的概念还在萌芽状态,所以店铺不多。但有更多内省无法比拟的独特民风。这样的和平能够保持多久?
木质的楼梯响动,布穷爬上楼梯兴奋地告诉冯家臣:“主使,告诉你个好消息。刚刚战帅发来战报,阴战将让我转达给您。“随手递上一张写满电文的牛皮纸。
西疆全境肃清复辟势力和残匪,雪顿节过后国主派人来筹备正式成立西疆地方政府事宜。
“是吗!太好了!”刚才还在焦虑这得来不易的和平能保持多久的冯家臣心中释然。
“布穷,叫上央金他们提前下班,我们去吃烤羊腿,喝青稞酒,一醉方休。”
“早准备好了,你看街上的人群,满城欢喜,估计您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大人了。”
“哈哈~,哈哈~”这是冯家臣穿越以来最爽朗的一次笑声。
“想家了?”布穷扶着冯家臣下楼。
“没有,我在憧憬我们的未来。宽敞的街道,高楼林立,满街跑着的汽车。还有能九天揽月的飞船,人手一部的手机。。。”
“什么?飞船?手机。”冯家臣又带入了,把走在前面的布穷听得发懵,差点栽下楼梯。
“哦!我瞎想的,大夏人有一个千年梦想,待国富民强的那一天,我们有钱了,一定要造出可以飞天的飞机,去嫦娥的家里做客,要让每个人随时能和家里人通话报平安。”
“你说的是大夏神话。”
“总有那么一天,神话一定变成现实。”冯家臣的语气充满自信。
“雪顿节快乐!”央金手里一捧格桑花鲜艳无比,映衬着她美丽的脸庞。
“冯主使,明天就是雪顿节了,提前祝您节日快乐!”
土楼后院不大的场院篝火正旺,滋滋冒油的几只羊腿已经半熟,多吉熟练地控制着火候,不时添加几块干牛粪。角落的石桌前雅砻来的女职员正跟着一位白发阿玛学着打酥油茶,木桶发出有节奏的响声。篝火的映衬下,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打量一圈,冯家臣没发现阴战将,回头看着布穷,布穷摇头表示不清楚。篝火前的多吉接过话头:“刚才还在这,明天雅砻城要举办雪顿节庆祝大会,百姓和玄甲军有一场联欢。”
再填了一把干牛粪,用棍子捅了捅,篝火马上蹿起两米多高的火苗。熟透的羊腿摆上石桌。多吉拍拍手继续说道:“地方代表有普巴副首,可军方代表只能是阴战将。他连夜赶回去,怕耽误了明天的联欢。”
“哦,不管他,阴大个把我扔下,没人和我抢酒喝了。”冯家臣举起手中装满青稞酒的银碗:“来,我们干杯!雪顿节快乐!西疆扎西德勒!”
“大夏扎西德勒!”
音乐响起,多吉带着大伙围着篝火跳起了欢快的锅庄舞,冯家臣也从身旁的小伙子手里接过一面牛皮鼓合着节拍加入到舞动的队伍。央金手指轻点酒水敬天、敬地、敬重西疆英豪格萨尔。
气氛热烈,此时的布穷退到墙角,警惕地环视着场院的四周。楼顶的战兵来回巡逻,不时与布穷交流着手势。突然,一个战兵无声息地摔倒,布穷一哈腰窜上楼顶,手中的银针直射闪退的黑影。
黑影躲过银针,快速向人头攒动的街巷跑去,布穷紧随其后没入黑暗。
黑影专挑人多的地方跑,布穷攥在手里的武器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紧追不舍,快到城门的时候,布穷大喊一声:“截住那个黑衣人。”
“啪啪~,啪啪啪~”守城战兵的机枪响起,枪声淹没在庆祝的炮仗声中,并未引起狂欢的人群的注意。
黑影无奈折返向一条没有灯光的小巷,回手射杀两名追击的战兵。
布穷再次出手,三把利刃脱手而出,利刃带着风声划过,直指奔跑的黑影。
黑影一蹲,躲过利刃,三把利刃噗噗噗钉在拐角的墙壁,只留下带着红缨的刀柄,力道无穷。
布穷一个纵身,跳上墙头沿着土楼屋面紧随黑影前行,拐过几个巷口,布穷赶在了黑影前面。他双脚用力成剪刀式从屋面跳下直取黑影面门。
黑影躲开,双手用力拍向布穷脚踝,手脚相碰,两人同时被震出原地。黑影站立不稳后退两步,布穷单膝着地跪在地上。
“有点功夫。”布穷转动了几下脖子。
黑影也甩了甩被震麻了的手臂:“轻敌了。”
移位再战,黑影饿虎扑食重拳砸向布穷,布穷后退半步腾空而起泰山压顶。
黑影的拳头落空,布穷半空中以拳化掌,啪~!黑影脸上火烧火燎。
这一巴掌抽的黑影眼冒金星,身体晃悠了半天才站稳脚跟。
“你打我脸!”
“替你阿玛管教管教,不服再来!”
气急败坏的黑影再次握拳进攻,布穷淡定站立,不躲不闪。在黑影的拳头离自己的满门不到一尺的距离,突然出手,握住黑影的拳头:
“断!”
黑影惨叫一声跌飞出去,尚未落地的间隙,布穷另一只拳头轰出,正中黑影左肩。
“啊!”黑影再次惨叫。“你咋这么大力气?”
“牦牛我都能一拳打死,你不算什么。再来,我今天一定打服你!”布穷用手指勾勾黑影。
黑影震惊,一头成年牦牛至少三百公斤,自己这身板,算了吧。不经意间,黑影掏枪对准布穷:“今天你必须得死!”
啪~,黑影未来得及扣动扳机,身后的子弹已穿过他的脑袋。
布穷上前撕下黑影面具仔细端详一番。
“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