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庆生也是同样的想法。
李翠花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没有跟张婶吐口号的。
粮食虽然没法卖,但是如果张婶愿意的话林婉莹可以拿粮票跟她换。
她之前就想过找张婶用纺织厂的内部名额,买点瑕疵布之类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跟她开口。
现在刚好可以提出来用粮票跟她换。
林婉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李翠花觉得可行,于是道:“行,那我等下吃了饭去隔壁坐会儿,聊聊天。”
李翠花去了隔壁,张婶正带着乐乐还有他妹妹在客厅玩呢。
她先跟张婶寒暄了两句,“怎么没见你家老大媳妇啊。”
张婶抓了把瓜子给李翠花,道:“在房间里带安安呢。”
安安是张婶的小孙子,孙女叫平平。
张婶家里也没有别人,李翠花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表明了来意。
张婶听完李翠花的话,犹豫了一会儿也同意了。
虽然跟她预期的不一样,但是能一次性换到这么多斤的粮票也可以了。
毕竟大部分人家的粮食都是勉强够吃的,想换粮票也是要碰运气的。
最后林婉莹用50斤粮票跟张婶换了一丈细棉布。
张婶特地让自己男人给挑的瑕疵不明显的布料买回来的。
她男人把布料拿回家,张婶就把布料装到篮子里上面用粗布盖上,出了大门先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人,才挎着篮子去了隔壁林婉莹家里。
确认她家里没有外人才把布料拿出来给了李翠花。
李翠花接了布料让张婶先坐着,她上楼去喊了林婉莹下来。
林婉莹把准备好的布票给了张婶。
现在有了布料,林婉莹终于可以给自己做条棉裤了,不用再套着魏保国的外裤。
棉胎票她有,她当初下乡的时候杨婉给她准备的棉胎票都没怎么用呢,还有跟魏保国领证的时候也发的有棉胎票。
第二天上午她就跟李翠花一起去了趟百货大楼,买了两斤棉花。
棉花买到了还要先去加工,去了加工厂问,人家说现在比较忙,要等十天左右才能好。
李翠花一听十天那么久,又想着也没多少棉花就跟林婉莹说带回家自己弹就行。
反正只要把棉花弹松软就行了,没多大的技术含量,魏庆生也会。
下午李翠花让魏庆生回了趟南山大队,把家里的弹弓拿回来。
现在路上没有积雪,林婉莹让他骑自己那辆自行车回去。
魏庆生拿了东西,当天就回来了正好赶上晚饭。
两斤棉花魏庆生花了大半天时间就弹好了。
他弹棉花的时候,李翠花就给林婉莹量了尺寸,裁好布料,先用缝纫机把裤型给踩出来了。
现在直接把棉花塞进去,封边、固定就行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不少人因为这一个月里的高度紧张,加上熬夜、压力又太大而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而考试的时间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终于到来了。
高考也是村里的大事,魏庆生提前就回了大队里。
高考的前两天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所以他们都是顶着寒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去参加考试的。
有些大队离公社远的,天不亮就出发了。
虽然环境是恶劣的,但是每个人眼中都是无限的憧憬跟期待。
今天就是检验他们这一个多月的努力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
而这时候林婉莹正舒服的窝在房间里,坐在煤炉子前烤火呢。
魏小芬跟沈小婷分到了一个考点的不同房间里,进门前两个人给对方相互加油打气。
很多人进入考场时都是信心满满的,等到试卷拿到手里的时候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答案。
有些题明明就是他之前复习到的,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寒冬腊月里,急得头上密密麻麻的出的都是汗。
甚至还有些人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现象。
这种情况在全国各地各个考场上上演着。
第一场是语文,沈小婷拿到试卷觉得还算得心应手,很多知识点都是陆岩跟她讲过的,只有最后两道大题她不确定,其它的都填满了。
她答完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人都还在奋笔疾书或者抓耳挠腮的,也没有急着交卷,而是认真的检查自己的答题有没有错漏。
考试一共分为两天,第二天上午终于结束了这场声势浩大的高考。
考试结束,有些考的好的春风满面,有些没考好的都垂头丧气的,暗恨自己有些分明明不该丢的。
只是考都考完了,再怎么抱怨都没用了。
魏保家考的不是很理想,有很多题都没有做出来,不过他本身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因此也不是特别沮丧。
魏小芬觉得自己考的还算不错,大部分的题都答出来了。
考试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等分数出来了。
沈小婷也搬回了知青院。
大家一边等待城里的公布,另一边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表面上看似恢复了以往一样的日常生活,其实每个人内心都在期待着高考的结果。
在等待出成绩的期间,一年一度的春节也即将到来了。
因为要准备过年的东西,林婉莹跟李翠花收拾了行李准备腊月二十二先坐班车提前回大队。
魏保国要等二十七放了假才能回去。
回去前一天,李翠花先陪着林婉莹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
她跟宝宝都很健康,医生只是叮嘱她平时可以适量的增加一些运动,有助于后期生产顺利。
二十二这天她们也没急着一大早就回去,而是吃了中午饭魏保国才拿上两人的行李,送她们去坐班车。
等班车走远魏保国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厂里。
班车坐到公社,李翠花提着两人的行李,林婉莹说她来提一个,李翠花没让。
她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了供销社,找到魏小芬,把行李先放到她那里,让她下午下班一起给带回去。
两人空着手走回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