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棠后进的电梯,祁野和他的行李箱站在里侧,眼皮轻轻一抬,白皙长指捏住左手小指上那枚尾戒,慢慢转着把玩。
那个动作配上他天生的冷脸,莫名就很有感觉,很撩人。
就让人很有……睡服欲。
苏霓棠不自觉想起他那两个粉丝的孟浪言论,以及自己那晚醉酒后那句“姐姐今晚就要睡了你”,瞬间红了脸。
但眼睛又忍不住往那边瞄,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那张狗仔拍的照片,敞开的衬衫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胸肌。
胸肌练的那么好,应该也有腹肌吧,不知道有几块。
“姐姐在想什么,脸红了。”
正想着,一道磁性的嗓音在电梯里响起,分明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
苏霓棠猛一下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不分场合的对着祁野犯花痴,还馋他的身子!
完了,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色了!
对上祁野敏锐的视线,她瞬间羞耻到脸皮温度爆表。
浓密长睫轻颤,心虚的狡辩:“我热不行吗?”
说完将手里的鸭舌帽慌乱扔过去,砸进祁野怀中,便立即转身,把后脑勺对着他。
闭了闭眼,心里默念了两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心跳这才稳了些。
电梯门自动合上。
苏霓棠眼皮轻轻一抬,这才发现大少爷金尊玉贵,连电梯楼层都没按。
鼻腔细细一哼,她抬手按下18、19两个楼层。
那声娇娇的细哼传到身后人的耳中。
还像以前一样爱使小脾气,一点没变。
偏偏祁野很受用,宠溺的勾了勾唇,视线扫了眼那两个亮起的数字,指尖勾着鸭舌帽轻松转了两圈,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电梯里没其他人,中途也没停过,很快到18层,“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站在前面的苏霓棠侧身让开,但依旧撇着脸不看后面的人,她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生出“歹念”。
苏霓棠愁的鼓了鼓脸颊,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变的这么……人心黄黄的!
难不成是因为那晚“行睡未遂”,所以不甘心,才频频对祁野生出那样的心思。
祁野视线落在前方女生鼓起的脸颊上,看起来白嫩柔软,他指尖顿时有些痒,很想上手捏一捏。
脑海里又不自觉闪过那晚醉酒的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缠吻的画面。
她有多软,他已经体会过。
想到那滋味,祁野一时间有些难以自持。
眼下人在自己面前,亲不得,抱不了,每分每秒都变得有些难捱。
苏霓棠哪里知道身后人和她半斤八两。
等了几秒,电梯门都要关上了,还不见后面有任何动静。
她不得不转头,只见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在看着自己。
那目光灼灼,有些深邃难测。
苏霓棠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敛了下眉:“到18 层了,你怎么不出去?”
祁野压下思绪,将鸭舌帽重新扣到头顶,高高瘦瘦的男生顶着一张刀削般的神颜,戴着鸭舌帽帅的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棒球王子。
随后薄唇微启,磁性的嗓音里充满了悠闲的懒调:“你住在这里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我来这里住过?”
苏霓棠闻言怔住,一时间脑子有点宕机:“你、什么意思?”
祁野眼尾稍扬,语调缓慢:“姐姐猜猜。”
“……”
猜你个头。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自动合上,继续上升,几秒后到19层,门再次打开,只不过这次换了楼层。
苏霓棠姿势都没变,还保持在18层时侧身让路的姿势。
然后就看到祁野拉着行李箱,就那么水灵灵的在她面前出了电梯,停在了她家门口。
“!!!”
脑海里瞬间窜进一个可怕的想法,苏霓棠连忙出了电梯,飞奔过去。
只见祁野闲适的像在自家门口,修长手指在大门智能锁上点了几个数字,门锁当即解开,他握住门把转动,刚推开一道缝隙,苏霓棠立马侧身过去拦住他即将要跨进门内的长腿。
“你怎么知道我家门锁密码设置的是这个!”
“你从小到大设置的不都是这个密码,这还用猜。”祁野嗓音淡淡,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让开。
苏霓棠:“……”
她终于知道青梅竹马不好的点在哪了,她在祁野面前根本没有秘密。
只要是六位数的密码,她从小到大设置的都是两位已故爷爷的生日,好记又不会像自己的生日那样很容易被别人猜到。
但这个别人不包括祁野,毕竟这个密码还是两人第一次办卡时他想的,并且还两个人通用。
这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还真的难改。
“就算知道,你也不能随意开我家的门!”苏霓棠不悦的瞪他一眼,随即警惕的问,“你大晚上的到我家来做什么?”
谁知道她话刚一落,祁野突然弯腰凑近,与她视线几乎持平,他薄唇勾了勾,有点拽拽的坏:“很显然,我是来给姐姐当室友的。”
“……”
苏霓棠心跳一滞,她刚才就猜到祁野今晚可能要借宿一晚,但听他的话,怎么还有种想长住的意思?
她疯了才会同意,一把推开他,叉腰坚定拒绝:“我不需要室友,你赶紧给你的助理打电话,让他回来送你回你自己家去!”
叉着小蛮腰的样子真可爱。
明明是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一举一动间却充满了萌感。
祁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配合她后退半步,慢悠悠直起身子,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架势:“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苏霓棠才不信他瞎扯:“怎么可能?你房子那么多,再不行你去楼下收拾收拾也能住啊。”
“我现在被我爸全球通缉,手机都不敢开机,住在哪里都会被他的人找到,只有你这里最安全。”祁野从裤兜里掏出黑屏的手机给她看,随后补充道,“你也知道他们最疼你。”
苏霓棠怔了怔:“为什么?”
祁野没马上回她的话,而是在她面前缓缓抬起下颚,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喉结,面露几分无辜:“因为这个,这都要拜姐姐所赐了。”
这里的灯光不比清吧走廊里昏暗,又比照片看的更真实。
逃避了一路的苏霓棠视线一下子落到祁野所指的地方,喉结那处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轻滑动了下,两排牙印清晰的刻在上面。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消去的迹象,颜色还很深。
那晚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他当时流血了没?
苏霓棠一时间也顾不上羞耻,只觉得有些心疼愧疚。
想到祈叔叔从小到大对祁野都很严厉,小时候祁野不听话,被打过、骂过,甚至罚跪过。
原本祁叔叔就不满祁野进娱乐圈,哪怕是个导演也不行,苏霓棠每次回祁家,只要提到祁野,祁叔叔必定要里里外外数落他一番。
因为这个牙印,他今天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也不知道祁叔叔有多生气,难怪他手机都要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