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就连云稷都没有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沈洛倾的眼神狠厉,握着利刃的手缓缓转动,耳边响起了云夷的惨叫声,可沈洛倾只觉得听着这惨叫声,看着他那痛苦狰狞的面容,还真是解气呢!
利刃狠狠的转动,搅动着云夷肩膀的血肉,直到肩膀血肉模糊,沈洛倾才拔出利刃。
云夷疼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大汗淋漓,脸色惨白,此时看着沈洛倾的眼神,多了几分恐惧,少了几分杀意。
因为现在他清楚的知道了这个和他有着血脉关系的女儿,根本不会顾及他们之间的血脉亲情,而对他手下留情,她这次来,就是报仇的。
沈洛倾把玩着手中鲜血淋漓的利刃,神色冰冷,唇角微微勾起,正对上云夷惊恐看着她的眼睛,“好父皇,这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受?你说陆芳嬷嬷被打断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沈洛倾手中的利刃朝着云夷的脖子贴去,利刃上滑腻的鲜血贴在脖子上,让云夷不寒而栗。
“你,你想做什么?为了一个奴才,你是想要杀了你的父皇吗?”
云夷瑟瑟发抖,眼睛垂下,朝下看去,倒吸一口凉气,脖颈收紧,可饶是这样,也无法忽视抵在脖子上的冰冷利刃。
看着他这被吓坏了的样子,沈洛倾不由得嗤笑出声,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父皇?还真是搞笑,派人在五大州四处搜寻我的踪迹,想要杀了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父皇?听信那国师妖言,想要杀了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父皇?在母亲将我送走,你怪罪于她,将她囚禁,生不如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父皇?”
沈洛倾一字一句,眼神逐渐冰冷,对上那满是杀意,涌动着血腥的眸子,云夷哑口无言,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但沈洛倾却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错在哪里,莫反驳自己的话,只是现在被自己的话震住,亦或者是,真的害怕自己杀了他。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沈洛倾的话音落下,还没等云夷松口气,“我母亲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你若是这么轻易死了,还真是太便宜你了。”
沈洛倾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嗜血的笑。
云夷整个人如坠冰窟,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与她母亲极为相似的容貌,可与她母亲的性情,却完全不同。
此时的云夷,知道了她根本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脸色阴沉,面目狰狞,怒吼出声,“你这孽女,朕可是景黎国的皇上,你想做什么?!!”
云夷奋力的挣扎着,可椅子被铁链带着落在地上,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感觉到整个身体是被铁链不断收紧的绞痛,大汗淋漓,脸色惨白。
“父皇,这景黎国的皇位,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坐,当年靠着瞿云,坐上现在的皇位,很是不错吧?只是可惜呀,他已经死在你前面了,你这皇位,也坐不稳了。”
沈洛倾的话,让云夷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云夷瞳孔骤缩,额头冒着冷汗,身体是被收紧的绞痛,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苍白的唇瓣蠕动,“瞿云,是你杀的。”
不,这怎么可能?瞿云可是景黎国的大国师,修为高强,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死在她的手里?
直到现在,云夷也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
就连云稷,都有些不敢置信,震惊的看着皇姐,怎么可能?
可事实是,沈洛倾在两人震惊了眼神中,勾唇莞尔一笑,“是啊!不过他可真弱,大国师?呵呵呵……”
云姨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修为强大,恐怖如斯,但却极为陌生的女儿。
沈洛倾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看着他,“罂粟,把人带进来。”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红色身影快速从外面进来,瞬间便来到院中,与之随同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的,乃是一个身着紫色宫裙,容颜娇媚,身姿曼妙的女子。
岁月在女子的身上留下了几分,却更加迷人,头发散落,哪怕此时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抬眸看来,那楚楚可人的模样,亦是让人不由得想要怜惜。
“皇上,救我!!!”
女子连滚带爬的朝着云夷扑去,可刚起身,却被地上破土而出的银丝缠绕住身体,又拉回到地面上,狼狈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阿柔!!!”
云夷瞳孔欲裂,“阿柔做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云夷冲着沈洛倾嘶吼,脸上满是恨意。
“好好好,父皇还真是用情至深呢!”沈洛倾简直看乐了,渣男贱女。
沈洛倾走到叶柔面前,蹲下身,直接抓住叶柔的满头秀发,朝后猛地拽去,叶柔惨叫一声,被迫仰起头,对上那张与记忆中无比熟悉的脸,如见鬼了一般,脸上顿时浮现惊恐,“司徒韵!!!”
沈洛倾手中的利刃在叶柔的脸上拍了拍,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看来柔妃还真是想念我母亲呢,不过放心,你会见到她的。”
叶柔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是……”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公主吗?皇上根本没有承认。
祸国妖孽?脸上冰冷的触感让叶柔维持了几分理智。
云夷:“你放了阿柔,有什么事情冲朕来,这件事与她无关。”
云夷看着叶柔的眼神,满是担忧,若不是身处在受害者的一方,沈洛倾都要被他们之间的深情感动了。
“父王当真确定与她无关吗?”沈洛倾冷冷的眼神扫向云夷。
沈洛倾眼中复杂的神色,一时间让云夷有些恍惚。
可反应过来后,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
云夷:“柔儿生性纯良,此事全是朕和国师所为,你放过柔儿,这件事与她无关。”
云夷着急担忧的看着叶柔,眼中的关切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