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想着搞什么花样哦!事到如今也不妨跟你挑明了吧,姓薛的一家子已经许诺只要咱们结婚生子,他们就会承认我是族里的正经继承人。到时候你也就成了尊贵无比的二奶奶”
他时而凑近门板仔细聆听着动静:“咱俩把事儿办妥当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庄子里头,直到你怀孕为止。以后的日子我定会百般呵护、宠溺你的。”
接着又继续念叨起来:“至于杨盈那种女人嘛,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凭她那样低贱的身份如何配得上老子呢?嗯?你听见没有?”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功夫,依旧没等到半点回音。此时此刻,秦峥心中顿觉不妙。
“咚咚咚!” 他抬起巴掌用力砸了几下木板,“说话!再不应我就硬闯进去了!”
可惜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连只蚊子嗡嗡声都没有响起。
正准备抬脚踹开门之际,忽然衣兜里的铃声响了起来。“叮铃——”
秦峥愣住了片刻才慢吞吞掏出通讯工具一看,发现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个陌生号码。接起之后只听得电话那端传来熟悉声音:
“小姐,如果您听得到我的声音请千万不要挂断。我们马上就会通过卫星信号定位您的所在位置”
不待那边说完话,小伙子便狠狠摁掉了通话键。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气息从他周身蔓延开来......
点开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两条求救短信,是沐静瑶发出去的!
“该死的恶棍!”
秦峥怒火中烧,将手机猛地摔在地上,手机裂成了几瓣。他还不解气,上前狠狠地跺了几脚。
“沐静瑶,我对你这么好,甚至还打算娶你为妻,你竟然还想着逃跑,简直不可饶恕——”
秦峥咆哮着,狠狠一脚踹在门上。
“嘭!”
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被踢开。
秦峥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和头纱,窗户大开着,而沐静瑶已经不见踪影。
“可恶!”秦峥冲到窗边,抬眼望去,只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后花园穿行,朝着树林狂奔而去。
“呸!”
他咒骂一声,转身冲出门外,向四周的保镖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那个女人跑了,给我追!”
那些保镖皆是重金聘请来的,一听沐静瑶逃了,立刻拔腿往后花园追去。
“该死的,该死的,这女人竟敢骗我!”秦峥咬牙切齿地翻过窗户,一路狂追,嘴里不住咒骂。
这座城堡倚山而建,后面用四五米高的城墙围住,前院则是一个巨大的喷水池,再往前是一片美丽的花园,从这里到树林还有上百米的距离。
沐静瑶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后面的保镖如狼似虎地追赶。
她眼看就要穿过前院的花园,却忽然从旁边的玫瑰花丛中窜出一个人,将她扑倒在地。
“啊!”
沐静瑶的右脚重重一扭,疼痛难忍,连站都站不稳了。
“沐静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秦峥爬起身来,瞪着地上的沐静瑶,“我对你是真心诚意,耐心呵护,你偏偏不领情,还想让别人来救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真情实意的吗?”
“秦峥,别恶心了。”沐静瑶强忍着剧痛,一边向后挪动身子,“你以为你是谁?天下人都要惯着你?想劈腿就劈腿,让我退场;回心转意又想让我回到你身边?做梦吧!就算嫁给猪狗也不会嫁给你,一看见你就反胃。”
“你找死!”秦峥凶狠地扑上来。
沐静瑶转身欲逃,但右脚受伤使她无法迈步。
她刚想站起来,就被秦峥一把抓住了手臂,用力一带,身体被强行扭转过去。
“啪!”
一个巴掌打在沐静瑶的脸上,打得她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右脸火辣辣地疼,口中涌出一股铁锈味,她用手一抹嘴角,发现指尖沾上了血迹。
秦峥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扑向了沐静瑶,双指狠狠掐在她的脖颈上,怒不可遏地摇晃着她,“你说,为啥要诓我?我一直对你掏心掏肺,你咋能这样骗我?但凡欺瞒于我的,都不该有好下场,尤其是女子!”
沐静瑶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无力挣扎。她的脸颊迅速由红转紫,身体也随着那粗鲁的动作不断抖动着:“咳、咳你个无赖”她勉强挤出了这番话,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骗子都该有恶报!” 秦峥咬牙切齿道,手上的力度没有一丝松懈,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怨毒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眼瞅着沐静瑶就要昏厥过去,秦峥这才从满腔愤恨中回过神来,语气里多了一分冷酷的理智,“不行,你还有用处,你还得帮我延续血脉。你可不能现在就死啊”
说话间,秦峥稍稍减轻了些手上力道,沐静瑶像是秋风中飘零的最后一片落叶般,毫无气力地倒卧地上,急促地喘息着,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沿着她苍白的脸庞滑落。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就这么死去。她还未见到昏迷中的兄长醒来;更不曾亲手圆梦——成为一名导演;甚至连厉琛熠离开之前,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声“再见”。
“绝对不可以让自个儿的生命如此轻易地凋谢”,沐静瑶这般暗自发誓道,并尝试着支撑起自己几乎瘫软的身体一点点向门外挪去。
然而这一切却被站在旁边的秦峥看在眼里,只见其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嫉恨之色——他对厉琛熠那份与生俱来的优渥感到无比嫉妒。毕竟后者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便自然而然继承了庞大的家业与显赫的社会地位;而且更加过分的是,对方还夺走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美好,让此生再也难以找回从前的那种幸福滋味
一念至此,秦峥嘴角勾勒出一抹狰狞笑意:“既然得不到,那干脆毁灭掉算了。”他冷冷旁观着拼命逃窜的身影,一边扯开了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