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大风 心情 激动中带点小紧张和小失落
秦桧心虚寻密信,
密信实际在我手。
打开一看心慌慌,
淮南官员通敌多。
得知整个接亲队伍被困后,临安方向和寿春府方向都派人来救援,最终在张浚的协调下,接亲的队伍还是安全的回到了临安。
王才人被送进宫后,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张浚询问了我王浩宇的情况,我自然是告诉他,王浩宇被淹死了,尸首没有打捞上来。
张浚又问我是否看到王浩宇有什么物品遗留,我自然说没有,因为我也没看到。
但是张浚这么关心这个王浩宇,让我对这件事情多留了一个心眼。回到我的国公府后,我找来俞家兵,询问王浩宇有没有什么遗物。
俞家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说道“这是小人在结果了王浩宇后,在他衣服的夹层中找到的。小人原本是想拿点银子花花,没想到找到了这封信。之前人多口杂,小人不敢多言。本以为国公也回府要休息,就准备明天再交给您的。”
我接过这封没有开封的信件,信封上没有一个字。我让俞家兵退下后,独自一人在书房把信给拆开了。
“公所求之事尽以妥当。淮南两路与金国通信者甚多,公若有信一日便可到淮南,五日便可至上京,十五日之内必有回信。此为我等安身立命之本,望公在朝廷多多留心,你我两家以休戚相关不可莽撞。”我小声的念着信里的内容。
不知道这信是给谁的,只知道王浩宇是送信的人。那信中所提的与金国互通消息的事情那就是淮南王家了,只是这位身在朝廷的家伙是谁不能确定。
我猜很有可能是秦桧。
张浚知道有这么一封信,那张浚知道这信的内容吗?应该知道,只是张浚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呢?张浚想要用这封信干嘛呢?
所有的疑惑都等着我一个一个去解开。
鱼饵在手,那我就钓一钓鱼吧,看看钓上来的是鱼还是王八。
翌日一大早我便大张旗鼓的出门来到了“好再来”。既然是要钓鱼就要有耐心,保持耐心的最好方式就是心要静,所以我直接躺在了包房躺椅上睡着了。
俞家兵在包房的门口挡住了一拨人,吵闹声把我弄醒了。我打开门一看,哟,秦桧和张浚都在。
“家兵啊,去,让厨房弄几个好菜,上几坛好酒。今日两位相爷都来了,我肯定要招待一番啊。两位相爷请吧。”我朝着俞家兵挥了挥手,然后自己转身又走进了包房。
我、秦桧、张浚三人落座后,小二火速上菜上酒,出门后还把门给贴心的关上了。
“两位今天这么巧都来了,这是来捧我的场啊。兄弟我不在朝廷任职了,手里的银子就靠这家店来赚了,两位相爷以后要来多多捧场啊。”
我端起酒杯和两人喝了一个。
张浚一如既往的爽利,秦桧虽说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在碰杯之时他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看来今天最着急的应该就是这位秦相爷了,那张浚就是过来搂草打兔子的了啊。
“国公爷为陛下迎亲,途中还遭奸人陷害凿破了官船。连王氏三公子也不幸遇难,国公爷可有怀疑的对象?”张浚一脸轻松的看着我,我知道他这是故意把话题引到王浩宇的身上,好找机会说密信的事。
我没有回话,只是起身走到窗前,用力一推把窗户给推开了。
呼~一阵大风吹了进来,把两位相爷都吹的浑身一哆嗦,就连窗口的花瓶也被风吹的有些晃动。
张浚走了过来伸手关上了窗户,转身看向秦桧说道“秦相与王家有姻亲,不知道淮南王氏得知三公子死讯后作何感想啊?”
张浚这是想尽量和我站的近一些,好给秦桧一些压迫感。这么一来似乎还有了那么一些效果。
秦桧摇了摇头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一大悲啊。”
我坐回到了原地又把酒给倒满了,张浚也坐了回来继续问道“只是悲吗?我听说秦相最近和王家都在找三公子的遗物。不知道是什么遗物,如此贵重?以王氏在我大宋朝的地位,怕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吧。”
我知道张浚这是在阴阳秦桧,但是我也装出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三公子一直都是一人跟着接亲的队伍啊,没有带什么行李,甚至连个家丁都没带啊。那会是什么宝物?能随身携带的?”
秦桧的脸有些黑了,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只是受王家主之托尽力帮忙而已。国公爷真的没找到什么?”只是秦桧的这个反问,把张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这里了。
“三公子都没和我在一个船上,都和禁军的兄弟一个船,我能找到什么?尸体都没看到。不对,两位相爷,你们这是来我这套什么消息的吗?难不成三公子身上有秘密?”我主动把话题延伸到了秘密,秦桧的脸又黑了一些,张浚则是在一旁借着喝酒来挡住他得意的笑容。
“两位要是真想知道三公子身上是什么就下去问问三公子吧。我可是许久都没见过他。”秦桧已经不想聊了,看来这封信的收信人肯定就是他。
“两位,在下今日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就不陪了。”秦桧说完后起身就走。
我也没有拦他,只是等他走远后我看向张浚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好像知道的不比秦桧少啊。”
张浚笑了笑说道“国公爷在扬州是否见过了李右丞?”
“见了啊,怎么你和李纲有通信吗?”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们这些门阀出身的人就是弯弯绕太多了。
“李右丞都没有和您说,那我就不能和您说了啊。”张浚的话让我有点小小的失落。
“张浚啊,圣上用党争来平衡朝野,这是天子的御人之术。我等为官还是要多为国为民着想啊,不可把党争当成打击对手的工具啊。”我看着张浚感慨道。
“没想到国公爷您还忧国忧民啊。果然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张浚这家伙竟然还不冷不热的嘲讽起了我。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我一拍桌子怒骂道。
张浚嘴角微微抽搐,最后黑着脸朝我躬身行礼后说道“国公爷说的都是致公致正之理,张浚今日受教了。”
说完张浚便大袖一辉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