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阎埠贵跟阎解成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刘海忠带着二大妈终于从医院里面回到了四合院。
听着阎家父子的吵闹声,刘海忠与二大妈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无奈与心酸。
阎家有阎家的问题,阎埠贵就是太看重个人的利益了,总是算计来算计去,将家里所有的亲情都算计了进去,到头来,在父子女之间的相互算计之中,也只能是成为孤家寡人的下场。
而刘海忠呢?
一直信奉着“棍棒底下出孝子”。
可是事实上,刘海忠也仅仅是使用了棍棒,而并没有尽到他作为一名父亲的责任。
没有文化的刘海忠只记得打了,而忘记了要告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打他。
当然,在刘光天和刘光福小的时候,不管他们兄弟两个做了什么,只要是刘海忠心情不好,都会打他们兄弟两个一顿给自己出出气。
以至于在刘光天与刘光福的心里,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刘海忠做出气筒。
为了不被打,刘光天与刘光福也只能是在还要依附于刘海忠的时候,尽量的去讨好刘海忠,让自己能摆脱一次毒打,就摆脱一次。
长久以来,一个做父亲的是为了打而打,而两个做儿子的是为了避免挨打而尽量的伪装自己。
刘海忠不知道的是,雄狮虽然威武,虽然能够统治着整个狮群,可是终有一天,因为雄狮的老迈,而被年轻力壮的新成长起来的雄狮所替代。
“哼!”
就在刘海忠与二大妈还站在阎埠贵的家门口感慨的时候,阎解成从里面走了出来,并狠狠地将阎埠贵的家门给摔上。
走到刘海忠的跟前,阎解成再也没有了前几天的讨好,转而变成了一声重重的冷哼。
“阎解成,你混蛋!”
还没等刘海忠反应过来,阎埠贵从后面重新打开大门,对着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的阎解成骂道。
“老刘,回来了?他二大妈身体怎么样?”
骂完之后,阎埠贵才发现刘海忠带着二大妈就站在自己家门口,顿时一股尴尬的情绪袭上心头,讪笑着跟刘海忠打着招呼。
“嗯,回来了。”
此刻尴尬的不仅仅是只有阎埠贵,刘海忠也是同样的尬在了原地。
刘海忠与阎埠贵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收回各自的视线,相互点了点头之后,阎埠贵退回了自己家,而刘海忠则是带着二大妈向着后院走去。
“老头子,你上午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么?”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可是二大妈还是十分关心自己家里的情况。就在刘海忠专心致志的搀扶着二大妈的时候,二大妈早就已经看到了大门敞开着的家了。
“我……”
刘海忠刚想要说什么,也被自己家大门敞开的景象给吓住了。
虽然昨天晚上在得到走私电视机被查封的消息之后,因为二大妈的晕倒,使得刘海忠不得不全身心的去照顾二大妈,今天上午回四合院的时候,因为要找何雨柱借钱然后回医院还债,刘海忠也没有回家,可是刘海忠清晰地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关了门的。
然而,现在大门敞开着,那么……
“老伴,你先在这里歇一歇,我先去看看。”
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了心头,刘海忠让二大妈在游廊的栏杆上坐下,然后自己就要先回家去看一看。
“老头子,我跟你一起去。”
二大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跟着刘海忠一起回家。
“你身体不好,等下再回去。”
根本就没有给二大妈反驳的机会,刘海忠早就已经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这……”
看到家里如同鬼子进村之后的景象,即便是刘海忠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测,可是此刻依然还是胸口一阵阵发闷。
“老头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紧跟在刘海忠身后的二大妈,在走进家之后,看到自己家里的样子,也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然而,二大妈知道,此刻她不能昏过去,家里已经没有钱了,之前在医院里的费用还是借何雨柱的,也只能是努力的大口呼吸,不断的调整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我去告他们!”
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刘海忠这一刻终于是不愿意再忍了。
原本在医院等待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来看望他们老两口而没有如愿,就已经让刘海忠十分的气愤了,没有想到那如畜生一般的两兄弟,竟然在他们老两口都在医院的功夫,竟然将他们老两口的家都给搬空了。
刘海忠说着,就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老头子……”
虽然心里同样十分的心痛,可是二大妈还是拉住了向外面走的刘海忠。
“老头子,就这么算了吧,毕竟都是咱们俩的儿子。”
此刻,二大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可是却依然不愿意让自己的老伴去告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将关系彻底的做绝。
“没用的,你看看咱们家里,除了两件没用的衣服之外,他们两个这是想要饿死咱们两个呀。”
虽然知道二大妈的意思,可是刘海忠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
“可是……”
二大妈虽然也知道刘海忠说的是对的,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二大妈又怎么忍心……
“没什么可是的了,咱们两个虽然有三个孩子,可是到最后却……”
“我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些究竟是谁对还是谁错,我还有退休金,我还有这一套房子。”
“大不了我把这房子给卖了,用我的退休金带着你去住养老院。”
将二大妈的手推开,刘海忠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家门,只留下满脸泪水的二大妈站在原地,无声地哭泣。
而当刘海忠走出家门的时候,阎埠贵因为知道后院的事情,怕刘海忠发生意外早早的就赶了过来。
相顾无言,此刻,不管是刘海忠还是阎埠贵,在自己的心里都知道他们作为父亲,是这样的失败。
然而,现在他们早就已经年迈,虽然拥有着退休金,可是相较于前段时间做生意的收入,他们的那点退休金早就被他们给遗忘了。
可笑的是,到最后,他们却也只能是依靠着他们最后的退休金生活了。
刘海忠与阎埠贵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在相互对视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泪水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