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带上千雪踏上回国的路程。
在千雪的服侍下,李平安觉得自己前半生白活了,这才是做男人的乐趣。
大宋温州城内,现在人心惶惶。大宋水师在瓜洲惨败,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温州的赵官家脑海中。
温州行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赵官家听闻大宋水师在瓜洲惨败、全军覆没的消息,手中的茶盏“啪”地坠落在地,摔得粉碎。
赵官家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赵官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与愤怒,“我大宋水师,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苦心经营多年,竟如此不堪一击?”
身旁的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浑身瑟瑟发抖:“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这消息千真万确,前线急报刚刚传来。”
赵官家猛地转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前线将领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此惨败,他们该当何罪!”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似要踏碎这令人绝望的局势。
“传我旨意,即刻召回前线主将,朕要亲自审问!”赵官家怒声吼道,“还有,立刻召集朝中重臣,朕要商讨应对之策。金国此番得胜,必定气焰嚣张,难保不会乘胜追击,我大宋江山危在旦夕!”
太监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回禀:“陛下,回不来了,水师都督万方战败被俘虏,金国竟将他杀了泄愤。建康府守备张锐,竟也在战败后投降了!”
“什么!”赵官家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猛地从龙椅上弹起,又重重地跌坐回去,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张锐那厮,竟叛国投敌!朕如此信任他,委以重任,他……他怎敢!”
赵官家双手紧紧攥着龙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这可如何是好?建康府一失,我大宋腹地门户大开,金国铁骑怕是不日便会兵临城下!”赵官家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旋即,他又疯狂地咆哮起来:“传朕旨意,将张锐全家抓起来,交由三司会审!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叛国者绝无好下场!”
书房内死寂一片,唯有赵官家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他才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恐惧,缓缓开口:“快,去催朝中重臣,速速进宫。
朕要在这朝堂之上,问个明白,这仗怎么就打成了这般田地?我大宋的江山社稷,究竟还有何挽救之法?”
说罢,他无力地靠在龙椅上,望着御书房的天花板,眼中满是迷茫,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看不到一丝曙光,整个大宋的命运,此刻就如这摇曳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
不多时,群臣鱼贯而入,御书房内顿时黑压压一片。众人神色凝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此刻暴怒又绝望的赵官家。
宰相郑清之率先出列,跪地叩首,声音低沉:“陛下,此次大败,实乃我大宋之耻。臣等罪该万死,未能辅佐陛下保我江山。”
赵官家怒目而视,吼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朕要的是破敌之策!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如今大敌当前,一个个都哑巴了?”
话音刚落,兵部尚书陈宏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如今水师已覆,建康府失陷,当务之急是重新整顿防线。臣建议即刻派重臣前往临安府周边布防,征召民壮,加强城防工事,阻挡金兵南下。”
赵官家冷哼一声:“就这么简单?那之前耗费钱粮组建的防线,又为何一溃千里?你们是不是都在敷衍朕!”
陈宏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陛下息怒,此次惨败,臣定会彻查原因,整顿军务,若再失职,愿以死谢罪!”
这时,户部尚书林渊忧心忡忡地说:“陛下,战事吃紧,国库空虚,前线将士的军饷、粮草供应已捉襟见肘。若要再调兵遣将,筹备物资,实在难以为继。”
赵官家眉头紧皱,一拳砸在龙椅扶手上:“没钱?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朕凑齐军需!”
朝堂之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却始终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赵官家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心中愈发烦躁,看着眼前这群臣子,只觉得满心失望,大宋的未来,在这一刻似乎被浓重的阴霾彻底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亮。
赵官家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肃杀之意,冷冷开口:“水师都督万方以身殉国加封忠武建威侯,追赠知苏州府。
建康府守备张锐叛国投敌,罪大恶极。
朕决定,将张锐五服之内男性成年亲属,全部斩杀,以正国法!未成年男性亲属,流放崖州,终身不得返回。
至于其女性亲属,一律贬为贱籍,送入临安行在军营充当营妓,让她们为张锐的叛国之举付出代价!”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哗然。
一些大臣面露不忍之色,却又不敢出声反驳;另一些大臣则暗自点头,觉得唯有如此重罚,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刑部尚书乔行简连忙出列,跪地领旨:“臣遵旨!陛下圣明,如此严惩,必能让天下人知晓叛国者的下场。
臣定当尽心尽力,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这时,一位年迈的礼部侍郎刘德诚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如此重罚,虽能彰显国法威严,可那些女性亲属,大多无辜,沦为营妓,实在过于悲惨,恐遭百姓诟病,还望陛下三思啊。”
赵官家脸色一沉,怒声说道:“刘卿,你竟为叛国者亲属求情?
张锐叛国,让我大宋损兵折将,丢城失地,百姓生灵涂炭,他的亲属受些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容再议!”刘德诚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谢罪,不敢再多言。
赵官家扫视一圈朝堂,见无人再敢出声,便挥了挥手,疲惫地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众卿退下吧。准备一下,不日南狩广州府。”
说罢,他缓缓闭上双眼,靠在龙椅上,满心的疲惫与无奈,大宋的命运,此刻就像被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看不到一丝破局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