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这个院子实际上和看起来一样荒芜,公孙止去里面找了一圈,还是拿着两个破碗出来了。
“喏,给你一个。”公孙止尖着手指,看起来十分嫌弃手里的东西,但是这又是他找到的看起最有用的东西了。
咦......莫屿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即使年代久远,但是这两个破碗还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要她用这个东西,她宁愿用手挖。
“别嫌弃了,这玩意儿臭是臭了点,但是我试过了,还算结实,将就着用吧。”公孙止把两个破碗拿的远远地,好像这样就闻不到味道了一样。
莫屿表示拒绝,这玩意儿要是很有用,她也就忍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很讲究的人。
但是这明显就是个鸡肋产品,还要忍着它发出的恶臭味才能使用。
莫屿觉得完全大可不必。
看到莫屿实在是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公孙止也没办法,抬手把两个破碗扔在了地上。
“那怎么办,这已经是我能找到最有用的工具了,总不能真的用手挖吧,不说我们两个的手的承受能力,就说时间也来不及啊。”
他们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是至少也是下半夜了,说不定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靠手挖,只怕他们今晚别想回家了。
“要不,我们回去明晚带上工具再来?”公孙止小声建议,怎么看今晚都挖不了了,还不如退一步,明晚再来。
但是没想到莫屿却摇了摇头,“明日不行。”
“为什么?”公孙止满脑袋问号。
莫屿没有回答,而是用目光扫射了一圈周围倒下的杂草。
公孙止沉默了.......
这么一大片倒下的杂草确实容易被人发现。
“哎,要是里面耳朵东西能自己跑出来就好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公孙止只能无言的发出一声感叹。
嗯?
莫屿突然愣了一下。
自己长出来?
好像也不是不行......
莫屿心中顿时有了办法。
趁公孙止不注意,她悄悄地走到那棵大树的身旁。
然后背对着公孙止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拿了一颗晶核出来。
那是一颗翠绿色的、如绿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晶核,里面还有荧光在流转。
这是一颗木系异能晶核。
要知道,在这个末世之中,木系异能算得上是一个相当鸡肋的存在。
虽然它能够让植物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但问题在于,末世环境恶劣,原本繁茂的植被早已变得极为稀缺。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催生植物生长的能力几乎毫无用武之地。
而且,与其他多数拥有强大攻击性的异能相比,木系异能明显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
因此,在面对各种危险和敌人时,木系异能往往难以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即便是其具备一定的治疗功效,也仅仅只是能够对伤者的生命体征进行基础性的保障罢了。
毕竟,市面上还有许多常规的药物同样可以实现类似的治疗效果,如此一来,木系异能者在整个末世中的地位便显得尤为尴尬。
正因如此,绝大多人在催生异能的时候,都不会选择木系异能。
久而久之,木系异能者的数量自然而然也就变得异常稀少起来。
莫屿的空间里也没几个。
以至于刚刚莫屿一时间没想起来还能用木系异能这回事。
她将晶核紧紧握在手里,随后另一只手放在树干上。
绵绵的木系异能从莫屿的手中倾泻而出,随后慢慢覆盖整片树根侵袭到的土地......
公孙止长吁短叹了半天,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转过头就发现莫屿闭着眼睛,以一种虔诚的姿势抚摸着树干。
“你这是......”打算和这树打个商量。
公孙止正打算调侃她两句,但是他戏谑的话还没说完,地面突然轻轻的都抖动了起来。
公孙止还以为是地动,正想叫莫屿躲避,就发现不远处的房子并没有动静。
只是他们脚下的这一片地在动,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就要从地底下破土而出。
公孙止连忙飞身来到莫屿身旁,却看到她仍然紧闭着双眸。
心里不禁着急万分,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但是她的周围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防护层一样,他根本触摸不到她。
无奈之下,只能严阵以待的看着不断抖动的地面。
身体呈现出防备的姿势,好像随时做好与地底下的怪物决斗的准备。
然后他就看见,原本平整坚实的地面竟然开始缓缓地出现一道道细微的裂痕,这些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整个地面仿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紧接着,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根黄褐色、粗壮得犹如成年男子手臂般的树根悄然从裂缝之中探出了头来。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就在第一根树根露面之后不久,更多的树根如雨后春笋般纷纷从地下钻了出来。
转眼之间周围整片土地都被破土而出的树根占满。
原本坚硬的泥土此刻已变得无比松软,就像是刚刚被用巨大的爬犁狠狠翻耕过一样。
目睹如此奇异的景象,站在不远处的公孙止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说这棵树竟然成精了不成?”
只顾着惊讶地公孙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莫屿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成果,莫屿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在末世鸡肋的木系异能在这里这么好用。
只是轻轻的催生一下树根,就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是不错。
然后走到公孙止的身旁,伸手将他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轻轻合上。
看她波澜不惊的表情,公孙止突然想到了刚刚的一幕,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不禁嘴角抽了抽,“这不会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