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选的前夜,乌拉那拉·柔则站在自己的院子中,她穿着一袭粉红色华丽的时新宫装,宛如一朵绽放的花朵。
她的面容冷艳而神秘,眼中闪烁着自信和决心的光芒。
她知道,明天就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是她重返胤禛身边的时刻。
她抬起头,望向宫廷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渴望。
“从明日起,我就要成为四郎心头的独一无二的存在,让那些人都瞧瞧,我乌拉那拉·柔则并非是他们随意摆布的棋子。”她心中暗自发誓,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一鸣惊人。
柔则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轻声自语:“这一次,我必定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此次选秀满、蒙、汉军各八旗(镶黄旗、镶白旗、镶红旗、镶蓝旗、正黄旗、正白旗、正红旗、正蓝旗)的官员,家中年满十三岁至十七岁的嫡出女子都是备选秀女。
所有未经选看之秀女,不可私先结亲,务须遵例于选看后再行结亲聘嫁。
如有违例,该秀女所在的旗的最高行政长官,该旗都要进行查参,予以处理。
选秀不只是给皇帝本人选妃嫔,还是给众多皇族选福晋。
殿选之日终于到来,紫禁城内外洋溢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
朝阳透过朱红色的殿宇洒在地面上,照耀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参加殿选的六十位秀女们乘坐由太监引领的骡车,车前挂着两盏灯,写着参加殿选秀女的旗属,姓名等基本资料,车行至神武门,秀女们顺次下车,在神武门外紧张等待着。
此刻,众多秀女集聚,熟识的秀女彼此之间悄声交谈着,但更多地秀女则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保持着世家嫡女该有的样子,或是再次查看自己的服饰妆容是否得体,亦或是偷偷打量着其他秀女。
不多时,户部司官开始维持秩序,然后令十人为一组,由引路太监带路,从神武门进入皇宫,穿过象征秀女在皇宫里要“恭顺忠贞”的顺贞门,然后到太极殿旁的小花园内等待殿选。
小花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犹如临近暴风雨的平静。
阳光洒在每一片绿叶上,但每个秀女的脸上却都带着掩不住的焦虑与期待。
乌拉那拉·柔则身穿一袭华美的绫罗绸缎,面容冷傲而又绝美,如同一朵寒冰中的傲雪,吸引了不少秀女的目光。
柔则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有乌拉那拉家族的姐妹们,也有乌雅家族的姐妹们,这些人围在柔则身边,恭维奉承着这位乌拉那拉家族的嫡出大小姐。
柔则在众人的簇拥下站着,她的眼神冷冽而坚定。
她视线跳过眼前的几人,扫过在场的众秀女,各旗的精英女子尽聚于此,她们个个美丽动人,容颜出众。
但是,柔则心中不禁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凭借美貌和家世便可以得到四郎的宠爱,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幻象,后宫的争斗可不是那么简单。”
她看着周围那些明媚的面孔,心中暗自冷笑:“这些女人,不知何时开始,竟把争宠与美貌看作唯一的途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能在皇上面前占得先机。她们还未看清这场游戏的本质,而我,已经在这其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乌拉那拉·柔则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成为皇后,重回四郎的身边。”
“今日真是晴朗。”沈眉庄抬头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晴好天空,声音清婉,却难掩其中的紧张。
她微抬头,目光投向无云的蓝天,宛如一幅恬静的画面。
忽然,远处有几只鸿雁飞过,划破了静谧的天空。
“鸿雁高飞,真是好兆头啊!”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笑。
沈眉庄转过头,看到夏冬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旁边。
那一刻,夏冬春的笑容犹如阳光般温暖,却又不失锐气。
她身着一袭橘红的衣裳,气质中透露着几分骄傲与从容。
“眉庄姐姐。”夏冬春热情地跟沈眉庄打招呼。
“夏妹妹,早就听说妹妹中选了,可就是一直不得空见你。”沈眉庄微笑回应。
两人之间的亲切,仿佛消弭了这殿选日的所有压抑气氛。
“几日不见,眉庄姐姐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皇上见过必定会念念不忘。”夏冬春看着依然雍容沉静的沈眉庄,不禁感叹道。
沈眉庄立刻用手中的帕子按到夏冬春的唇上,示意她噤声,同时小声说道:“夏妹妹,慎言啊!今天秀女佼佼者众多,我未必中选,若叫旁人听见了又要生出是非。”
夏冬春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只和沈眉庄边低声说着她们从前跟毓荣茵和年世兰一起的事情。
但这份温暖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一声清脆的“啪”响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沈眉庄和夏冬春停了说话,转头看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乌拉那拉·柔则身上,柔则的裙摆上,茶水正顺着丝绸滑落,她那原本温婉的面容,瞬间凝固成了一张冰冷的面具。
她的目光冷冽,视线扫过那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到她裙上的秀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那名秀女穿着淡粉色的衣衫,面容清秀,虽然在众人中并不出众,却依旧显得楚楚动人。
柔则身旁的一个穿墨绿色缎服的秀女一手指着柔则被茶水污了的裙摆,一手猛力扯住一名身穿淡粉色衣衫的秀女,厉声喝道:“你是哪家的秀女?没长眼睛吗?将这样滚烫的茶水浇到柔则姐姐身上!是想作死吗?”
被墨绿秀女扯住的秀女,淡粉色的衣饰并不出众,长相却眉清目秀,楚楚动人,一副小家碧玉之姿。
这时夏冬春在一旁悄声跟沈眉庄说道:“天子近旁,谁这般轻狂。”
沈眉庄也低声回应道:“皇家宫苑,岂能容得下这等轻浮之人。”
“对不住,对不住……”此时,淡粉色秀女已瑟缩成一团,紧张又害怕,不知该如何自处。
墨绿秀女看她好欺负,继续咄咄逼人,“问你呢,你是哪家的?”
淡粉色秀女只得低下眉目,怯声答道:“我……我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
淡粉衣的女子低下头,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声来。
墨绿秀女见安陵容衣饰普通,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墨绿秀女又看了眼柔则,虽柔则未发一言,但满眼地怒火已经表明她此刻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将自己衣衫弄污了的安陵容杖毙。
墨绿秀女知道柔则因为身份不好开口训斥这个安陵容,于是为了向柔则表忠心,她便愈发凶狠,“怎么?是不是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不敢说?你连自己父亲的官职也说不出口吗?”
“家父……家父,松阳县县丞……安比槐。”安陵容的声音几乎细如蚊蝇,她的脸色苍白,双手不知所措地攥紧了衣角。她能感受到周围眼光的锋利,心底涌上一阵无法言喻的屈辱。
墨绿秀女一扬脸,露出轻蔑的神色,哼道:“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门小户,这样不知礼数!何苦把脸丢到宫里?”
夏冬春欲上前,却被沈眉庄制止。
柔则旁边的另一位身穿橙色衣衫的秀女插嘴提醒安陵容:“你可知你得罪的这位是九门提督步军统领家的嫡出大小姐乌拉那拉·柔则。”
安陵容心中惶恐,只好躬身施礼,向柔则谢罪:“陵容初来宫中,一时惶恐才失手将茶水洒在乌拉那拉姐姐的身上,并非存心,陵容在这里向姐姐请罪,还望姐姐原谅陵容无心之失。”
安陵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显得十分娇弱而无助,叫人萌生怜意。
柔则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皱眉看着安陵容。
墨绿秀女看到柔则的神情立刻会意,“即便让你面圣也不会被留用的,有什么可惶恐的?能让你进紫禁城,已经是你几辈子的福分了,还敢痴心妄想?”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墨绿秀女,安陵容心里也生出些不痛快,“姐姐若是生气,妹妹赔姐姐一身衣裳就是了。”
墨绿秀女打量陵容上下:“赔?你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吧?针脚那么粗,定是赶出来的,用的还是早两年京城就不时兴的织花缎子。”指着柔则的裙子,“柔则姐姐这身衣裳啊,那可是苏绣,是京城最时尚的样式!你是要拿你头上那两支素银簪子赔呀,还是要拿你手上那两只送人都没人要的镏金镯子赔呀?”
柔则身边的几位秀女皆捂嘴嘲笑着安陵容。
安陵容:“今日之事是陵容的错,还请姐姐息怒。”
墨绿秀女转念一想,“这件事要作罢也可,你即便跪下向柔则姐姐叩头请罪,姐姐便大人大量,算了!”
不远处的一位蓝衣秀女欲上前,被身边的橙衣秀女制止。
橙衣秀女:“姐姐,别去得罪了人,皇上怎么会选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女儿做妃嫔?乌拉那拉氏是有很大入选的可能的。”
安陵容深知,她所站的位置,在这个宫廷中几乎不值一提。她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地方小官,而柔则,身为九门提督步军统领家的嫡出大小姐,如何可能会看得起她?
她强忍着泪水,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憋屈,“是自己不小心打碎茶杯,惹下祸端,所以为了解决这件事,自己只能低声下气地乞求原谅。却未曾料到对方竟如此得寸进尺,非要自己下跪求饶才肯罢休。”
她深知这是对她的莫大羞辱,根源在于对方轻视她的身份,“倘若,父亲的官位比柔则的父亲高,那么她们断然不敢如此嚣张。”
于是,此时此事愈发坚定了她要入选的决心,“我定要凭借自身入宫,扭转命运。”
安陵容忍住了涌上心头的屈辱,她清楚,今天的这场风波,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影响到自己进宫的机会。
故而,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安陵容决定忍气吞声,这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然而,即便再怎么忍耐,她也决不会向柔则下跪。
因为她明白,一旦自己屈膝,就意味着尊严扫地,众人也会由同情转为耻笑,或许能求得柔则的宽恕,但却会让自己颜面尽失。
即便能够入选进宫,也会留下被人嘲讽的话柄。
退一万步讲,倘若自己未能入选,自己与柔则她们便再无相见之日,又何必为了这等小事,就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呢?
再说,柔则原不原谅,又能如何?
墨绿秀女即便再咄咄逼人,她们也绝不敢在皇上选妃的大日子里,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况且自己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茶杯,又并非故意为之,歉也道了。
柔则不接受,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墨绿秀女却代表她一直出言不逊,这势必会引起众怒。
即便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但公道自在人心。
正所谓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故而,自己此刻只需低三下四地乞求原谅,拖延时间便可。
殿选即刻就要开始了,内务府的公公自会选秀女们觐见,自己的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眼下不过是多听一会儿,那墨绿秀女羞辱人的话语罢了!
这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
安陵容甚是聪慧,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边墨绿秀女却趾高气扬地看着安陵容,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跪呀。”
然而,面对墨绿衣女的讥讽,安陵容的内心燃起了更强的决心:“我一定要证明自己,哪怕是进宫后,终有一日会让她们低头。”
夏冬春见周遭的秀女无人肯为她劝一句,眼见安陵容是一定要受这场羞辱了。
就在这时,沈眉庄悄声对夏冬春说道:“她忍得住,但此事必然留下一些隐患。”
夏冬春这脾气再也忍不了了,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她挣开沈眉庄拉着自己的手,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秀女,快步走到安陵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冷声道:“一件衣裳罢了,乌拉那拉姐姐宽宏大量,不值得生气。按照规矩,每位参加殿选的秀女皆带有一身替换的衣裳,乌拉那拉姐姐到偏殿换过即可,何必因这件事让自己失了风度?”
柔则冷眼如刀,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秀女。
墨绿秀女眉头紧蹙,满脸狐疑地看着挺身而出的夏冬春,厉声道:“你是何人?”
夏冬春不卑不亢地回答:“家父包衣佐领夏威。”
墨绿秀女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嘲讽道:“包衣佐领,不过是皇上的奴才罢了,区区从四品,又算得了什么高官,你竟敢在此多言?”
夏冬春直视着墨绿衣女,冷静却锋利地反驳:“凡事不应以官位高低而论,而应讲究一个理字。官职高低与人品如何,又何必挂在嘴上?”
围观的秀女们顿时一片寂静,虽然没人敢站出来支持夏冬春,但她的话却在无形中给安陵容争取了些许尊严。
墨绿秀女怒目圆睁,呵斥道:“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必定能入选,竟敢对我指手画脚?难道你连柔则姐姐都不放在眼里吗?”
夏冬春毫无惧色,坦然道:“不敢,我只是为姐姐着想罢了。今日乃是殿选的大日子,姐姐如此举动,恐怕会惊动圣驾。若是龙颜因此震怒,你我又如何能够承担得起这等罪责?即便圣驾并未受惊,但若此事传入他人耳中,坏了姐姐贤良的名声,岂不是丢尽了咱们八旗的脸面?如此得不偿失,还望姐姐三思而后行。”
柔则抬起玉手,示意还要争辩的墨绿秀女住口,然后目光冷冷地扫过夏冬春与沈眉庄,声音低沉,冷冰冰地说道:“我会记住你们的。”
夏冬春毫不畏惧地迎上柔则的目光,坦然道:“姐姐貌若天仙,令人过目难忘,但凡见过姐姐之人,都会对姐姐念念不忘呢。”
柔则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转身带着墨绿衣女走开,留下一片不敢言语的空气。
墨绿秀女朝着夏冬春轻哼一声,便紧跟着柔则扬长而去。
周围围观的秀女们也如鸟兽散,纷纷散去。
夏冬春回头看向安陵容,轻声问道:“没事吧?”
安陵容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泪光:“多谢姐姐,今天的恩情,陵容永记在心。”
夏冬春云淡风轻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安陵容面露忧色:“那位乌拉那拉姐姐和墨绿衣衫姐姐皆非善类,姐姐为我仗义执言,恐怕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夏冬春却不以为意:“她们若敢找麻烦,便是自讨苦吃。”
沈眉庄嗔怪道:“皇宫禁地,你也如此胆大妄为。”
安陵容好奇地问:“这位是……”
夏冬春忙介绍道:“这位是眉庄姐姐。”
安陵容赶忙行礼:“眉庄姐姐好。”
沈眉庄微笑着回应:“妹妹无需多礼。”
夏冬春看着安陵容素雅的衣饰,说道:“先敬罗衣后敬人,世风如此,到哪儿都一样,安姐姐衣饰稍显朴素了些,那些人难免会轻视姐姐,这对耳环就当今日见面之礼吧。”
安陵容连连摆手:“不,不。”
夏冬春真诚地说道:“希望安姐姐心想事成,早日扬眉吐气。”
安陵容面露难色:“劳夏姐姐破费,只是妹妹出身卑微,也许会辜负姐姐的美意。”
沈眉庄宽慰道:“从来英雄不问出处,妹妹花容月貌,又何必自轻自贱。”随手摘下一朵海棠花插在安陵容的发间。
一场闹剧过后,小花园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又兴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太极殿内的准备工作早已就绪,胤禛身穿龙袍,坐于御座上,神色庄重而严肃。
毓荣茵坐在胤禛一旁,娴静美丽,她的目光深邃,透露出对选秀的期待和兴奋。
此时,太皇太后、佟佳皇太后也陆续到达了太极殿。
殿选之日,太皇太后亲自到场,这让众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胤禛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作为皇帝,他必须做出明智的决策,不能被过多的个人感情所干扰。
佟佳皇太后面带微笑,对龙椅上的胤禛说道:“皇帝,选秀即将开始,太皇太后和本宫,会亲自监督,保证公平公正。”
胤禛点了点头,神色庄重地向两位长辈说道:“儿臣相信皇祖母和母后的眼光。”
太皇太后和佟佳皇太后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殿外。
胤禛的目光也随之转向。
殿选的开始标志着后宫权力的重新洗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机会,力求能够在这场竞争中脱颖而出。
在殿选正式开始之前,内务府总管黄规全来到太极殿旁的小花园,按照程序向众位秀女宣布了殿选的规则。
殿选正式开始。
黄规全命内务府太监按照事先分好的组叫号,一组六名秀女,由引路太监带路进入太极殿。
待六名秀女站定后,司礼太监按照名册逐一叫名并简单介绍身份,被叫到名字的秀女上前一步向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和皇后行礼跪拜。
这边,夏冬春还在跟安陵容、沈眉庄低语着,内务府的太监又开始叫下一轮进殿的秀女了——传安陵容、易冰清、江如琳、戴莹、刘莲子、戚思琴六人觐见。
安陵容紧紧捏住手中的帕子,她清楚,这一刻,不仅仅是她的命运,也是她尊严的最后一线生机。
她的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场竞争如此残酷,连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被人利用。
夏冬春也暗自叹了口气,看着安陵容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你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事的。”夏冬春低声安慰道。
安陵容点点头,脸色依旧苍白,她心底的愤怒和屈辱被强压了下去,只剩下对未来的渴望和坚定:“多谢姐姐。”
夏冬春拍拍安陵容的肩膀,轻声道:“快去吧,殿选之日,莫要错过机会。”
安陵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太极殿,心中依旧充满了那股坚定的信念。
“快去吧。”沈眉庄低声催促,眼神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安陵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正在往殿内行进的秀女们,心中泛起一阵激烈的波澜。
她知道,这场选秀对她来说,是一次决定命运的机会。
可与此同时,她也明白,进入太极殿,不仅仅是为了荣宠,更多的,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较量。
在这一瞬间,她的耳边仿佛回响起了墨绿衣衫那女子的轻蔑笑声,仿佛还在听到她们对自己身份的羞辱。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你要做的,不是向别人低头,而是站起来,堂堂正正地迎接挑战。”沈眉庄的低语如清泉一样,轻轻流入她的耳中。
柔则与墨绿衣衫的女子,这两股强大的压力,依然让她感到窒息。
然而,她知道,在这个权力争斗的宫廷中,唯有硬气与自信,才能让人尊重,而不是低三下四地迎合。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她轻轻闭上眼睛,做出最后的决定。
她不会再让自己被人看低,她的每一步都要走得踏实,每一个动作,都要让她自己感到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