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竿胡同,冉秋叶家。
(这章本来写的是轧钢厂那边,但是昨天喝了酒写的,今天一看乱七八糟的,删掉了)
冉秋叶听了何雨柱的话,也就低头继续吃饭。
何雨柱没再跟她说话,等她吃完饭再说,再磨叽一会儿冉秋叶该去干活了。
何雨柱来回瞅了一下这个屋子,还有外面的房子,想起冉秋叶说就住着两户,那想必另外一户就是西厢房那个老太太了,冉秋叶叫他王大妈,那就是西厢房老两口,还有冉秋叶一个人,三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
从外面看修缮情况,那边的东厢房应该也是冉秋叶家的,四间正房,三间厢房,还有一间小耳房,现在都是她一个人住?那两间小倒座房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姓王那老两口的。
傻柱还经常显摆自己三间正房呢,就这?
冉秋叶看何雨柱东张西望的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就不再磨磨蹭蹭了,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没一会儿,冉秋叶吃完饭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何雨柱看她把菜和主食都吃干净了,心说这年头的人饭量真好啊。
冉秋叶把盘子摞一块儿,站起身来对何雨柱说:“柱子哥你坐会儿,我去收拾下。”
何雨柱站起身对她说:“我和你一起弄吧,两个人干活快点。”
冉秋叶没跟他客气,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何雨柱边帮她干活边问道:“叶子,这院子东厢房和这边的正房都是你家的?”
冉秋叶回道:“嗯,当初回国前我们在那边住的是楼房,回来后我爸妈喜欢住四合院,就没有要政府分配的房子,然后在政府的帮助下找了好几个院子都不满意,最终找到了这个院子。刚来这院子一间正房、东西厢房、倒座房住了五家人,我爸在街道的工作人员帮忙下,陆陆续续买的置换的就都出去了。”
何雨柱没有打扰她说话,冉秋叶顿了下又说:“后来就剩西厢房王大妈一家四口了,一直不同意卖,也没找到合适的置换,但是王大爷只是说让我爸等几年,那会儿他儿子都上大学了,女儿也在读中专,说等儿子结婚他们就走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他们本想今年过年就走的,他儿子那边也分了房,等他们老两口过去呢,但是怕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老两口就说先还再这里住着,等我回去上课了就把房子卖给我去他儿子那里。”
何雨柱听她说完心里有点堵,想着过几天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吧,今天没多长时间了,冉秋叶的问题不提前准备,这个院子指不定被谁占了,到时候就算平反要回来也是一地鸡毛。
冉秋叶说话的功夫两人就把不多的锅碗洗干净收起来了,擦干手一起回到客厅坐下。
冉秋叶继续说:“但是现在买不买他们的房子又有多重要呢,我爸妈也不在,王大爷夫妻和我一起在院子里还好,真要我一个人住,我也有点害怕。”
何雨柱问道:“这屋子的卫生间和厨房是你们过来弄的吗?这边以前没有下水吧。”
冉秋叶回道:“是我们买下后重新弄的,街道办帮忙找人给做的下水,当初可麻烦了,没有街道办我们可做不到。那会儿本来想在我东厢房也修卫生间的,我爸说等王大妈他们走了一起弄吧,所以现在就只有正房有卫生间,我以前住东厢房时候还得跑这边来。”
何雨柱对五十年代的老美那边并不了解,就和冉秋叶说:“我还以为你们是住那种木头小别墅呢。”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越来越奇怪:正常一个北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应该并不了解那头的环境,而且她知道何雨柱读书不多早早就学厨了,但是何雨柱刚才说借用洗手间,他这又说卫生间而不是厕所,这个也很奇怪。就睁着一双大眼睛那么带着点探寻的意味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到冉秋叶这么瞅着自己,就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故意问她:“叶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像是小猫发现了陌生的毛线球似的。”
冉秋叶不知道该怎么问,何雨柱也没等她问。
对她说:“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你所有的疑惑总会有时间找到答案的,有些事不用那么好奇,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冉秋叶摇摇头:“我不觉得。”
何雨柱笑着说:“我当然不会害你,对了,我想起来了。”
冉秋叶被他突然的转折闹的一头雾水,问道:“想起来什么?”
何雨柱身子探前了点,一字一顿的说:“昨天打赌你输了,想好要给我什么赌注了吗?”
冉秋叶没想到他把话题拐到了这里,也暂时放下不解,她也有点习惯了现在何雨柱的说话方式。
于是也笑呵呵的说:“没想好,何雨柱同志你看我现在都还在扫地呢,你想要什么?”
何雨柱刚想口花花两句,猛然发现不是时候,时间不够互相拉扯的,于是说:“给你记在账上,我回去好好想想。”
接着问冉秋叶:“叶子你下午需要几点去干活?要不要休息会儿?”
冉秋叶这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连忙扭头看了下时钟,松了口气说:“再过五分钟就该走了。”
何雨柱笑着说:“那我再陪你五分钟,我一会儿骑你自行车可以在路上陪你一段路,然后你去那边干活,我去轧钢厂,一上午没去也没和人请假,失踪了快一天一夜”
冉秋叶想起他被派出所抓了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问道:“柱子哥你昨天怎么会在派出所住一晚上的。”
何雨柱回道:“因为迷路被抓了。”
冉秋叶惊奇:“啊?迷路被抓了?”
于是何雨柱就跟她说自己到了大领导家已经没了公交车,吃完饭往回走的突发奇想搞的直线回家计划。
“你看,两点之间确实直线距离最短嘛,我的计划也没有错,只不过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失误,直线变曲线了。说起来我还说给那俩公安同志送个锦旗呢,叶子你读书多,你说我写什么?要不写感谢钲府,救我狗命?”
冉秋叶被他昨晚的操作,逗的趴桌子上直乐,尤其听他讲还要更有意思。拍着桌捂着肚子说:“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吧,这八个字也不是不行。”
何雨柱看她笑个不停,就拍拍桌子提醒她:“嘿,叶子别乐了,咱们该走了。”
冉秋叶直起身子看了下时间,边起身去拿自己衣服,边说:“时间怎么这么快呢。”
何雨柱站起来把大衣穿上,接话道:“快乐的时光基本上都会过的很快。”
冉秋叶边穿自己棉袄边说:就是就是。
她今天没有穿昨天那身,里面是个衬衣,外面套了件浅绿色的毛衣,毛衣有点宽松,可还是被她撑起了饱满的弧度。
冉秋叶穿好棉袄,把帽子戴上,手套挂在脖子上,边给自己系围巾边对何雨柱说:“别看了,柱子哥咱们走吧。”
何雨柱发现她和自己说话越来越随意,就笑眯眯的跟着她出了门。
冉秋叶到门口顺手拿起包,出来把门锁好,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何雨柱看她没再背昨天那个dalian包,换成了一个有点旧的绿军挎。
西厢房刚才那位大妈这会儿也推门出来,对冉秋叶说:“小冉去上班去啊。”
说着还瞅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笑着跟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冉秋叶回道:“是啊王大妈,这不到时间了嘛,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再聊。”
那位王大妈点点头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陪冉秋叶出来院子。
到了门口何雨柱接过冉秋叶的自行车提出大门,对冉秋叶说:“叶子你们这院子就三个人,平常关着点大门。”
冉秋叶回道:“平常关着呢,就中午回来还有下午下班做晚饭时候,怕有人来找还得去开大门,耽搁做饭,一会儿王大爷去上班就顺便关上了。”
何雨柱骑上冉秋叶自行车,示意她坐在后边,冉秋叶没说什么,坐在后座一只手抓着何雨柱的衣服。
何雨柱边骑车边问冉秋叶:“西厢房那老两口儿干嘛的?”
冉秋叶回道:“王大爷是粮站的会计,快退休了,他女儿是肉联厂的会计,本来他儿子毕业了在京城汽车厂当会计,不过听说现在当了他们厂委员会副主任了。王大妈没工作。”
何雨柱一听乐了:“他们这是会计世家啊?他这儿子不简单。看看人家这一家,都是正经会计,闫老三那个假会计只能在家里瞎算计。”
冉秋叶没在意他对闫埠贵的调侃,跟何雨柱回话:“是啊,他家两个孩子读书都挺不错的,人性格也挺好。”
何雨柱回道:“叶子你也挺厉害,你不也考上了大学。”
冉秋叶乐道:“我那不算考的,当初就是我不考也不耽误我去上学。”
何雨柱心说:人家这种人,如果当初不是去了闫埠贵他们学校,如果冉秋叶不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是他么一个厨子能想的?这傻柱当初得多有自信啊,简直就是狂妄,难道傻柱有泡菜国的血统?自愧不如啊自愧不如。
何雨柱想到这就说:“你说当初傻…我哪来的自信让闫老三介绍你跟我相亲的?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真是癞蛤蟆想青蛙,长的丑想的花啊”
冉秋叶发现何雨柱的不对后,就对他说话特别上心,尤其刚才在家何雨柱还没有否认,只是说所有的疑惑总会有答案。
这下果然敏锐的发现了他话里卡那一下,可也没有提出质疑,而是对何雨柱说:“也别这么妄自菲薄,你现在就变的就很好啊。”
然后想了下还是道:“柱子哥,明天你还会和今天不一样吗?”
何雨柱疑惑的问她:“什么不一样?”
冉秋叶答道:“样子。”
何雨柱沉默了会儿,冉秋叶也不催他说话。
何雨柱想了会儿突然笑了,对冉秋叶说:“可能会有一点点吧。”
冉秋叶问道:“会一直变下去吗?”
何雨柱回道:“不会,那怎么可能。”
冉秋叶呼了口气,声音很低的问何雨柱:“柱子哥,你是妖怪吗?”
冉秋叶这句话在这个时期敢问出来也是需要点勇气的。
何雨柱心想有些文里那些第二天就突然变帅了的家伙们是怎么浑水摸鱼的?幸亏自己周期长而且只是小幅度的变化。
他对冉秋叶的发现也不惊奇,因为他和冉秋叶独处时候明显也没打算假装傻柱。
于是也低声回答冉秋叶:“我不是妖怪,这世界上哪来的妖怪啊。”
冉秋叶好像放下心似的说:“这样就挺好的。”
两人说着话到了要和冉秋叶分开的地方,何雨柱停下把自行车还给冉秋叶,对她说:“我去轧钢厂了,剩下这段儿你自己去吧,我有空就会去找你。”
冉秋叶接过自行车,脸上绽放着笑容,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对何雨柱说:“那柱子哥你有空一定要经常来找我,我就不去你们院子了,你们院子人太多。”
然后停了下说:“你这样真的挺好的,柱子哥再见。”
何雨柱跟她挥挥手,站在路边看她拐过弯儿消失不见。
转头看向自己曾经所在的城市,轻声自语道:“我不是妖怪,我只是一个来自北方孤独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