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调拨的人手也是首长精锐,没有任何问题。”罗成连忙保证。
赵总管抽了会烟,移开了目光:“你最好先自查自纠一次,看看是不是有人失职,否则首长追究起来后果你知道。”
“我立刻着手调查。”罗成低声回答。
李盈小心地猜测:“会不会是……滕总那边,有人不慎留下了线索?”
“这里结束了我让他也排查一下。”赵总管声音平静,“杨子江总不能是猜到这的吧,这事一定要有人负责。”
罗成和李盈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悚然,不约而同地想到,是不是要借机铲除异己了?
“三老板怎么跑出来了?”罗成一指监控屏幕,突然大叫。
赵总管一看,面色刷地变了,厉声质问李盈:“你怎么办的事,没通知三群吗?她怎么在这?怎么在这!”
“我通知了梅总管……现在午饭刚过,大概她在b裙楼吃饭。”李盈嗫嚅地说。
赵总管一挥手:“二群准备包围,不惜一切代价,三老板绝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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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声清脆尖锐的拼命大喊,覆盖了呼叫和哀嚎声,在大堂里响亮回荡起来。
十来名还在追击的保安,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杨子江一看,知道是高层来了。
放开了被自己掐住脖子,正要侧身摔的保安,对他挥了挥手。
一转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远处身穿火红羽绒大衣,飞快跑来的轻盈女子,是云澜姑娘!
身后容貌浓烈艳丽的女人,是上次烧烤认识的梅姐。
在太平洋工作,北方口音,刚毕业就有亲随和保镖,权贵家庭……杨子江迅速组织着信息碎片。
太平洋,顾云峰,顾云林,云澜,她姓顾?
云澜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满是红晕。
嘴角挂着笑意,眼中跳跃着无数的开心和欢喜,还有些焦急,心疼,为难。
“杨先生,你好。”她羞涩地笑了笑,“我正在午休,听见响声出来了,可能保安误会你是入侵者了,别打了好吗?”
杨子江看着她清澈纯真,仿佛一眼能看到内心的眼睛,觉得这绝对演不出来。
既然她不知情,就不点破了,错误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但不应该报复无辜的人。
“云姑娘,你好,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倒是很别致。”
“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什么方式一点也不介意。”云澜美丽的笑容,像悄然绽放的白玉兰。
高贵,纯洁,优雅,幽香。
“最近,过的好吗?你似乎又结实了一点。”云澜眼波盈盈。
“还不错。”杨子江笑了笑,整了下皮夹克,里面还有防弹衣,能不结实嘛。
电梯里出来了两名男子,梅总管示意回去,又对保安拂了下手,示意离开。
拿出手机,发出了信息。
云澜有无数的话要说,正要开口,听见一阵汽车轰鸣声,由远而近疾速传来。
转瞬间,一辆辆面包车急停在了大堂前的广场上。
“是我朋友。”杨子江说着,向梅姐伸出了手,“你好。”
“见到杨先生,我很高兴。”梅总管微笑着和他握了下手,“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杨子江和她目光相汇,双方交流着眼神,他感受到了善意与包容,看到了深邃和悠远。
看来太平洋里的派系错综复杂,云澜这一系,属于不知情或者是中立者。
他点了点头:“车辆突然失控,我就让朋友联系工人来善后处理了。”
“一点小事何须在意,梅姐煮的咖啡味道非常好,我们去办公室尝尝好吗?”云澜牵住他胳膊邀请。
周星和八名护卫跑进了大堂,看到这场景,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先处理意外。”杨子江拍拍云澜手臂,对周星挥了下手,“帮忙修门。”
那就按计划来,周星点点头,转身出去吩咐车辆倒回去,搬下设备修理大门。
杨子江和云澜,梅总管向外走去。
看到四部闪着警灯的摩托进了广场,停在了大堂门口。
四名交警下了车,无视一地狼藉,其中一人大喊:“谁报的警,手机尾号6126的机主呢?”
“是我,现场在门口,我们去看看。”周星笑着招招手,带着交警往大门走去。
“来得好快啊。”云澜惊叹。
“杨先生安排细致嘛,说不定等会还有巡警过来。”梅总管笑吟吟地说。
杨子江会心一笑:“只是交通事故,大家友善和平地解决了,巡警来没必要。”
走到广场上,杨子江仰头望着巍峨雄壮的大厦。
“我在四十二楼工作。”云澜一指b裙楼,“梅姐在这的一楼,平时我都在这吃午饭。”
既然可能是不同派系,那边上的裙楼,是不是就是b的窝点,杨子江一指A裙楼:“那这里是谁在工作呢?”
“小澜你等一下,我先和杨先生单独说几句话。”梅总管打断了张口欲言的云澜,将杨子江引到了边上的花园里。
走在枯黄的花枝,萧疏的落叶中,她缓缓开口。
“小澜纯真善良不谙世事,什么也不知情,而我只维护她的利益。
你和太平洋其他人的矛盾,我们不介入,这是我的承诺。
我想换你一个承诺,不利用她的感情来获得胜利。”
“我没有被仇恨扭曲了心灵,不择手段的打击只会针对敌人,绝不会利用妇孺,请放心。”杨子江回答。
梅总管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内心极骄傲,不屑于伤害无辜,这是真正的战士,铁血中有着人性的温情光辉,我相信你。”
“谢谢认可。”杨子江平静地说。
“我陪小澜在法国这几年,见过这种……骑士精神,祝你赢得最终的胜利。”梅总管笑了笑,“一会,我要先告诫她不要透露太平洋的一切,这是我必须要有的忠诚。”
“尊重你的信仰。”杨子江点点头。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愿赌,就要服输,我的处世哲学。”梅总管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