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听后,大中午的被吓得身体一抖,“你瞎说什么呢?世界上哪来的鬼!”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
安杰原本是不信这些的,身为知识分子,她觉得这些都是迷信。
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杰也算是和德华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们之间也互相影响,并且不知不觉间也向对方靠近。
德华跟着安杰言辞斯文了不少,有时候比安杰还要讲究卫生。
而安杰也从德华身上学了不少,比如迷信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那次安杰和德华一起偷偷地去烧纸后,虽然最后没成被抓了,但她心里其实已经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了。
所以她一听亚菲这么说,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亚菲喝了口水,把噎在喉咙的馒头顺了下去,才走到安杰身边准备细说。
可看到坐着的林望舒后,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话音一转开始调侃她,“大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终于愿意起来啦?”
林望舒心虚,难得的没说话,安杰听了却着急地一拍她,“你倒是继续说啊,快急死我了!”
“哟,老太太好奇啦?你别着急嘛,我这就说了。”
亚菲把安杰拉到沙发上坐下,一肚子的长篇大论准备着,“我今天早上准备去出操,路上就听见一群人聚在一起说些什么神啊,鬼啊的。”
“我一想,身为一个军人,我有义务、有责任去制止她们吧,所以我就上前仔细听了一下。”
亚菲铺垫了这么久,也不见进入正题,安杰急得直拍她,“唉呀,你别啰嗦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这不就要说了吗?”亚菲捂着大腿又说道:“我听了才发现,原来是昨天晚上,好多人家都听到有人在唱歌,据说特别难听,特别吓人!”
亚菲说着说着凑近了她们,声音也小了,看起来神秘兮兮的,“他们都说恐怕是女鬼在叫,把孩子都给吓哭了,有人壮着胆子去看,你们猜怎么着?”
林望舒和安杰都被吓到了,互相握紧对方的胳膊,又默默坐近了一点。
林望舒觉得嗓子发紧,咽了咽唾沫,颤着声音问:“怎么了?”
“有人看到一个半身女鬼在空中飘呢!”亚菲看了看她们的表情,才慢慢开口道。
“别说了!”安杰被吓得心脏怦怦跳,捂着胸口止住了亚菲的话。
林望舒赶紧扶住她,“妈,你别害怕,这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这人也太缺德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出去瞎溜达什么呀?”
林望舒是半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干的事了,此刻正愤愤不平的指责那个“鬼”。
“我也觉得是假的,这世界上哪有鬼啊,你们等着,我非得把这个作怪的人找出来不可。”
亚菲见安杰这么害怕,赶紧出声安慰,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你们这是说什么呢?怎么还不开饭?”
江卫东手揣着裤兜,一脸疑惑地看向她们。
“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亚菲对他说的轻描淡写,显然刚才是在故意吓她们。
江卫东听她把话说完后,表情一言难尽,眼神复杂的看向了罪魁祸首。
却发现林望舒不仅面不改色,嘴上还气愤的骂着,“这人真是无聊,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扮鬼吓人。”
江卫东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骂自己,险些要笑出来,赶紧撇过头,咬牙忍住了。
他现在是真的期待,等林望舒知道真相后,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会不会是喝多了呢?”江卫东盯着林望舒,意有所指地说道。
林望舒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谁知道,反正得抓住他,教训教训。”
这下江卫东没办法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贼喊捉贼,贼还这么卖力的,连自己为她遮掩都不愿意。
这件事连江德福都知道了,据说有人反映到他那儿去了,可事情传到他那儿就荒唐多了,看来是被人给添油加醋了。
因此他没当回事儿,只当是那些半大小子们调皮捣蛋,闲的没事儿干捉弄人。
倒是江卫民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二哥,他记得昨天晚上江卫东回来的很晚,这件事应该和他有关。
等发现江卫东忍住的笑意后,江卫民这下确定了,可他也没打算说出去,看了看他爸后,又默默低头吃饭了。
饭后,轮到江卫东和林望舒收拾桌子和洗碗了,厨房里,江卫东全程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林望舒生气了,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总盯着我干嘛呀?我脸上又没字儿。”
“我看得这是昨天晚上的“女鬼”,就是她好像失忆了。”江卫东倚在门框上,嘴角含笑地说道。
“女鬼?我?”林望舒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不然呢?昨天晚上不是你喝多了,非要疯跑出去散步的吗?今天怎么还不认账了。”
江卫东的语气颇为幽怨,显然是被她折磨的不轻。
林望舒拍了拍脑袋,这才发现从她喝下第一口酒后,接下来的事她就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你怎么不拦着我呀,太丢人了!”林望舒相信了,她应该是喝断片儿了,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亏她刚才那么生气,骂的那么厉害,原来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可她哪知道自己酒品这么不好啊,这也是她第一次喝酒,这事儿主要得怨江卫东,林望舒理直气壮地埋怨着看他。
江卫东闷声笑了,不愿意放过她,反而一步步地逼近,压低了嗓音,“我拦着?我可拦不住,小月亮,昨天晚上你可生猛地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