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岩懵了，忙问道：“为什么？”
“我没给主人出过什么力，不配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不是跟我一起去北边营救莺吗？那一趟你也很辛苦啊。”
“可我还经常跟岚小姐汇报你的各种动向。”
晗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砾岩爱怜地搂住晗：“我并不介意你打小报告，相反，我还挺享受的。”
晗惊讶地抬起泪眼：“享受？”
“对啊，一想到有人正在卧室门的另一边偷听我办事情，我就格外有动力。”
砾岩换上了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嘿嘿笑道：
“要不我给你个摄像机，我办事的时候给你留个门缝，你给拍下来，事后再帮我拷贝到计算机里，加上时间地点的标签，怎么样？”
晗瞪着迷茫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砾岩，一时竟分辨不出砾岩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以后，就当我的私人摄像师，好不好？”
“这两根金条，就当是给你的劳务费。”
晗摇摇头：“不行，哪有这么高的劳务费。”
砾岩表情转冷，森然道：“怎么？你怀疑我坚持不了40年？”
晗赶紧解释：“主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你先把金条给我下。”
砾岩站了起来，去衣柜里翻出一件猩红色袍子，用袍子裹好金条，再用袍子的腰带扎紧，还做了一个提手。
砾岩把晗扶起来，提着这个包裹，递给了晗。
“拿着，回去后就准备工作了。”
晗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忽的扑进砾岩怀里，踮起脚尖，在砾岩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这才从砾岩手里接过包裹。
“谢谢你主人，我会一辈子为你服务的。”
“对了，这个就别捐给那个什么基金会了。”
“不会的，主人。”
砾岩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工作台上的计算机。
这里面又会有什么秘密呢？
接通电源，并没有出现开机和系统加载界面，而是直接跳到了一个登录界面。
砾岩咦了一声。
站起来，试着摇晃了一下主机箱。
手感轻飘飘的。
一不做二不休，砾岩直接把机箱拆了开来。
里面赫然只有一个电路板，没有处理器，也没有内存模组，更没有磁性存储设备。
这竟是一台桑坦星上罕见的客户机。
简而言之，这就是服务端下面的一个显示终端而已，各种应用都是在服务端运行的。
砾岩转过头，对晗说道：“晗，你去点一下金条的数量。”
等晗走远后，砾岩把手摸上机箱。
“系统，追踪该设备服务端。”
“收到，正在追踪，已完成追踪。”
这么快？砾岩一惊，这还不到五秒钟，平时这种操作，至少都要1分钟以上。
“该客户机与服务端系端到端连接。”系统似乎读出了砾岩的疑惑，解释道。
砾岩往机箱后面看了看，果然，他看到了一台不常见的网络设备。
这台计算机居然是通过专线和服务端连接的。
要知道，桑坦星这边，一般只有财大气粗的政府机关，或者是有保密要求的机构，才会铺设昂贵的专线。
只是一台客户机，有必要用专线？
“系统，查找服务器端账户列表和登录日志，我要这台客户机的登录账号和密码。”
不到20秒，系统便反馈道：“无法查找，该服务器上无数据。”
砾岩懵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没数据？数据去哪儿了？”
“所有应用的数据都被清空了。”
“清空了？”砾岩懵上加懵。
“服务器端设置了定时清除应用数据的程序。”
这么屌？
砾岩思考片刻，命令道：“查一下服务器全部端到端物理连接，看看是不是有外部存储设备。”
这次花的时间比较长，几分钟后，系统答道：“该服务器共存在67个物理连接，其中66个是客户机。”
“剩下那一个呢？是连接了存储设备吗？”砾岩迫不及待问道。
“不清楚，远端设备目前处于物理断开状态，无法进行侦测。”
难道是被人拔了网线了？
砾岩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
“系统，能查一下服务器端个应用系统的连接地址配置吗？把已存在的客户机地址过滤掉，看看能不能把这台物理断开的设备地址查出来。”
“明白，正在查找和过滤。”
几分钟后，系统回复道：“已完成过滤，该断开的设备地址为091.4578.5430。”
砾岩赶紧读了几遍，强行记住了这串数字。
掏出通讯器，给铱拨了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
“铱宝贝，还没睡吗？”
“干嘛叫得这么亲热？我在情报局加班呢，有话快说。”
砾岩飞快地把那串数字报给了铱，让他查一下这个地址的注册单位和信息。
“你别挂。”
话筒里传来一阵打字声音。
“找到了，注册地是在帕米拉塔古树区金蓓路33号，单位名称是空白的。”
就在帕米拉塔市内！
砾岩和铱又聊了几句，挂断通讯器。
寻思着什么时候有空了去那个地方转转，不然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
正好这会儿晗也统计完了，一共是根金条。
砾岩简单算了下，总价值应该在34亿8千万左右。
还没想好怎么分批运出去，不过折腾太久了，该回去了。
砾岩叫上晗，帮她把那两根金条提着，开门就往外走。
做梦也没想到，门外居然正好迎面过来一个黑影，砾岩毫无准备，直接跟黑影撞了个结实。
黑影似乎质量比砾岩小，直接飞了出去。
砾岩则原地摔了个屁墩。
定了定神，砾岩朝黑影飞出去的方向看去。
借着背后储藏室的灯光，砾岩看到，黑影似乎是个人，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晗赶紧过来，扶起砾岩。
“你先去把走廊的灯打开，我来关这个门。”砾岩命令道。
随着光线增强，砾岩终于看清了，黑影原来是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子。
而且他还认识。
正是今天在浴池给他搓澡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