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苞蕾高兴得叫了起来。
华岳宾馆一客房里,躺在床上的陈一睁开了眼睛,苞蕾握着陈一的手,眼睛流着泪水,嘴角即上扬着。在床的另一边的无名惊喜地抱着陈一的另一只手,说:
“太好了!你这个坏蛋可知道,你昏迷的这两个小时里,姐姐可是一直抱着你的手流着泪呢!”
“嗯,谢谢你们,让你们担心了!”陈一边起床边说,“那个叫夺命的现在怎么样了?”
“她比原来还好呢!”无名说,“经你这么一弄,她的旧伤也好了,皮肤变得细腻光滑红润了。那医生说,也是你技高胆大,刺入夺命的匕首离心脏只差分毫,无论多高明的外科医生,都极难保住她的命情况下取出匕首。可是你仅用20多分钟就把她那生命垂危的外伤人员治愈了!”
无名喝了口水继续说,”那医生说你是神人。他说给你取弹头时,你坚持不用麻醉药,在那取弹头的一分多钟里,你咬在嘴里的布块都被咬穿了。在弹头取出后的十多分钟内就自愈了!虽然过程中有给你输参芪提取液,但仍然不可思议。
那医生激动得来回走着,一只手握拳冲击着另一只手掌心说,你给夺命治疗时第一步是输参芪提取液,第二步是用你自己的血输给夺命她,第三步是猛地拔出夺命体中的匕首。在拔出匕首那一刻,居然没有出现血液流出的现象。而且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让生命垂危的夺命痊愈了!说你不是神就是外星人来的。他一定要争取拜你为师。
我看那医生自言自语地说着,还以为他被刺激坏了呢。”
陈一耐心听着无名的诉说,听到夺命已经好了,就坐着继续运功疗伤,没有再听无名的讲述,而苞蕾却听得入神了似的,紧握陈一的手,眼睛却盯着无名,聆听着。
在医生给陈一取弹头和陈一给夺命疗伤期间,只有苞蕾陪伴在现场,无名也想留下,被苞蕾以为了防杀手突袭,增加外面的防卫力量为由劝说出去了。
这时,夺命知道陈一醒了,冲了进来,看到陈一盘坐床上闭目养神的样子,有冲过去拥抱陈一的冲动,但看到苞蕾和无名痴情地拥着陈一,只好作罢。
老狐狸和无名奶奶也进来了,看到年轻人的样子,相视而笑着。
老狐狸见苞蕾握着陈一的手,眼睛紧盯着陈一的脸,而无名握着陈一另一只手,一会看着陈一,一会看着苞蕾,一脸矛盾的心情似的,心里有所触动,回头看无名奶奶,无名奶奶有所察觉,脸庞一阵抽曲,说:
”这陈一确实不错。他曾经要给我治疗,我还不信任他呢。看来,我们放弃猎杀他并支付相关违约金是合算的。”
“是的。”老狐狸说,“这小子确实不错。人品好,有征服他人的特技,有心计,能团结人,还有赚钱的本事。我已经把苞蕾托付给他。但他有一很要命的弱点,一直让我不放心。”
老狐狸说着,把目光从无名奶奶脸上移向窗外,一脸严肃。
无名奶奶看老狐狸那严肃的样子,说:
“他有什么弱点让你忧心衷衷的?”
老狐狸把目光收回到无名奶奶身上,说:“他的致命弱点是吸引女性强但不懂得拒绝,而且没有防备。你做为行走江湖多年的美女,应该认识他这一弱点的要命所在。”
“我没有认为这是他的弱点。”无名奶奶说,“反而认为那是他的优点之一。能吸引众多女性甘心情愿地为他所用,甚至为他舍命,那是一股多强的力量!”
“唉,你真的变了!你只看到他这弱点好的一面,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怎么讲?”
老狐狸猛盯无名奶奶一眼,说:
“女人,尤其是美女的爱恨情仇往往不择手段。这点你应该承认。这是我为这小子担忧之一。还有,拥有美女的男人,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容易引来横祸。《水浒传》里的武大郎和林冲的遭遇,是现实生活的两个缩影。《三国演义》中有一美女就知道做为美女对自己男人的要害所在,所以她只把她的美貌呈现给自己丈夫,而把自己伪装成丑女呈现给外人。”
“咦!这美女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无名奶奶好奇地问。
“是很少有人知道。这美女叫黄月英,诸葛孔明的爱妻。”
“不对呀!都说那黄月英是丑女的。据《襄阳记》记载,黄月英的父亲对诸葛孔明说,‘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配’。孔明许,即载送之。时人以为笑乐,乡里为之谚日:‘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这些都说明那个黄月英是丑女。”
“哈哈!所以说很少有人知道这黄月英是美女呀!”
老狐狸看着无名奶奶继续说:
“你已提到《襄阳记》记载,应该知道,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是汉末三国时期荆州名士蔡讽的女婿,是沔南名士,高爽开朗,有拨俗之才。
那么,作为名士蔡讽和他的妻妾长相不会差,对吧?他们的女儿相貌当然不会差了。而作为一方名士的黄承彦相貌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的男女结合所生的女儿会是丑女吗?当然不会,那可是基因传承的结果,加上文化传承的渲染,这黄月英可是外美内秀的大美女!”
“那黄月英的父亲为什么要说她女儿丑呢?”无名奶奶问。也许久没有见到老狐狸,无名奶奶无话找话说似的,看着老狐狸。
老狐狸迎着无名奶奶的眼光,叹了口气,说:
“黄承彦跟诸葛亮说他女儿丑,那是自谦,而乡里谚曰黄月英丑,那是做为大家闺秀,她只重学问不注重打扮而且少露面,乡里人结合她父亲自谦的说法,而误以为她是丑女罢了。”
“嗬嗬,你说的也有理哦。”无名奶奶笑着说,眼光移向陈一。
老狐狸顺着无名奶奶的眼光望去,见陈一依然盘坐闭眼运功疗伤,但知道刚才两人的对话陈一都听到了,心想,臭小子,我是有意说给你听的,希望对你有所警醒。
两长者的对话,陈一当然听到了,只是当下重要的是抓紧疗伤,但苞蕾和无名各握紧着他一只手,那种别样的感受石冲击着他。他心想,这老大把自己这一弱点的要害又揭示了一层,我更多的只是从情感和道德上的纠结,没有更深的思考。看来,应该重视这一弱点并有所行动。”
苞蕾和无名却都看着老狐狸和无名奶奶。
“奶奶,他是谁?”。无名问。
“他是谁?无名奶奶重复一遍说:“他是你父亲!”
“啊!”无名惊叫一声,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
老狐狸惊愕地看看无名奶奶,又看看无名,还真的跟她年轻时有些像,惊喜和悲伤的情绪把他拉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男青年执行任务中,在一个桥墩下救下一个美女,并帮她疗伤。在帮助那美女疗伤的日子里,美女对那男青年产生了爱情,并色诱得以身相许。
那男青年尽管没有接纳美女的爱情,但想既然已经与之发生性关系,就要对她负责。
而那美女是个敢爱敢恨且偏执的人,心想既然自己已经宣誓了主权,就不容许其他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有爱慕之心。但她没想到,她的男人即那男青年在她之前就有了爱人。那男青年和他的小师妹早就相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