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翼缓缓睁开了眼睛,起初的迷茫在看到床边人时逐渐被惊讶所取代。
他的眼神从模糊逐渐变得锐利,似乎在努力辨认着来人的身份。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
高天翼只能看到女人的眉眼。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瞳孔微微收缩。
“你……你是傅家的……”高天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床边的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高伯伯就不记得我了吗?”
“傅书毓!”
高天翼看见傅书毓将手中的输液瓶扔到垃圾桶里。随后,她搬了一张椅子过来,静静地坐在了床边,面对着高天翼。
沉默片刻后,高天翼从床上坐起,他眉头微皱,一脸警惕地质问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高伯伯,你在紧张什么?”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傅书毓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她的沉默让高天翼更加不安,心中隐隐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高天翼又接着问,“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高天翼逐渐感到不安,他的眼神迅速扫过输液管,意识到输液瓶已经被更换。
“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同时他的手迅速伸出,试图拔掉手臂上的针头。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针头的那一刻,傅书毓的动作更快,紧紧抓住了高天翼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高天翼挣扎着,试图摆脱傅书毓的控制,但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变小,输液瓶果然有问题。
“你放开我!”高天翼怒吼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傅书毓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她轻笑了一声,她缓缓开口:“高伯伯,原来你也会害怕。”
“傅书毓,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高天翼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听到这话,傅书毓的手加大了力道,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高天翼的皮肤。
“看来你还不太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傅书毓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讽刺,“你的好儿子,对外宣布你中风了。高氏集团现在完全掌握在高霖手里了,你现在被人软禁在这,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高董事长吗?”
高天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暂时失去了自由,但至少高氏集团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失去了一切。
“不可能……集团里明明还有我的人。”高天翼的声音颤抖着,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高霖他不可能做到……”
傅书毓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高天翼的轻蔑。
“像你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没想到竟然败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
“傅书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高天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杀了你?”傅书毓重复着高天翼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她松开手,从椅子上起来。她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抵在高天翼的喉咙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高天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而傅书毓显然掌握了主动权。他的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变得软弱无力,他甚至无法进行有效的反抗。
只见她缓缓地松开手,然后慢慢地椅子上站起身来。
她的目光犹如寒冰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高天翼。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从一旁的果盘中精准地抓起那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抵在了高天翼的喉咙之上。
此刻,她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让人瞬间冻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高天翼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绝望之色,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已然深陷绝境之中,傅书毓的显然牢牢掌控住了局面的主动权。
由于药水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可言,甚至连做出最基本的有效反抗动作都成了一种奢望。
然而,高天翼并没有就此屈服,他用略带讥讽与挑衅的口吻说道:“你动手啊!难道你忘了吗?当年你父亲出车祸的时候还没断气,送去医院里抢救了十多个小时。可惜啊,还是没救回来。傅时锦咽气的时候,你应该就手术室外边吧?我想他一定走得很痛苦。”
听到这番话,傅书毓握刀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那原本紧贴在高天翼脖颈处的刀刃也随之轻轻晃动着。
眨眼间就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几道浅浅的口子,几颗鲜红的血珠子顺着伤口慢慢渗了出来。
不过,仅仅过了片刻功夫,傅书毓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高天翼,一字一句地道:“你想死?我偏偏不会如你所愿成全你。”
说罢,她猛地将手中的刀子从高天翼的喉咙处移开,但却依旧紧紧地攥在掌心之中,似乎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面对此情此景,高天翼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反而继续冷笑着开口道:“哈哈哈,傅书毓,别白费力气了。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我的罪行,所以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想置我于死地,也照样不敢轻易拿我怎么样。”
高天翼心里清楚,傅书毓手里要是有证据,她根本就不会来这。
刚说完话,高天翼的身体就开始颤栗起来。
傅书毓把手里的刀放回原来的果盘里,插到立马的苹果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
高天翼瞪着傅书毓,恶狠狠地说:“傅书毓,你到底给我打的什么药?”
傅书毓见状,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捏住输液管,并慢条斯理地调整起液体的流速来。
随着她手指的动作,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发出清脆而又诡异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