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就凭这小小的六魂恐咒就能杀死我吧!”
李清风神色自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笑容,
仿佛东皇太一使出的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禁术,在他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
他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东皇太一的天真,随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臂。
刹那间,一股强大而纯净的真气以他为中心汹涌澎湃地扩散开来。
这股真气犹如山间奔腾的清泉,又似苍穹中翱翔的巨龙,充满了生机与力量。
在真气的环绕下,李清风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璀璨的光芒所笼罩,宛如降临人间的神只。
只见他掌心上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六魂恐咒印记,在这股强大真气的冲击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原本扭曲蜿蜒的线条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紧接着,“噗”的一声轻响,那印记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无形之中,
仿佛它从未在李清风掌心出现过一般。
“这……怎么可能?”
看到这一幕,东皇太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浓浓的震惊与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且不说这六魂恐咒在阴阳家内部一直被视为无解的禁术,从无解除之法,
而且这一次还是他亲自施展,以他神游玄境的强大实力,按道理来说,即使是同境界的强者中了此咒,也绝无生机。
可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却如此轻易地就将这致命的咒印化解,
仿佛只是挥了挥手,赶走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惊与绝望。
“怎么?很意外吗?”
李清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
他看着东皇太一那震惊的模样,缓缓开口说道:“若是刚刚这招便是你最强的一击,那本公子还是劝你将背后之人说出来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是说的好听一些,本公子说不定能给你留一条全尸!”
李清风继续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直直地盯着东皇太一,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听到这番话,东皇太一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堂堂阴阳家家主,在整个大秦乃至整个九州,都是威名赫赫的人物,能与之并肩的强者屈指可数。
平日里,他高高在上,受人敬畏,
可没想到今日,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妄,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简直是对他尊严的极大践踏。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竖子,尔敢!”
东皇太一怒目圆睁,声如雷霆,正欲不顾一切地出手,以雪此等奇耻大辱。
然而,就在他身形刚动之际,后方骤然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
宛如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透着无尽的森冷与诡异。
“东皇大人,这个人还是让我们来处理吧!”
那声音嘶哑干涩,仿佛生锈的锯子在摩擦,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这声音一同传来的,是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有千钧之力,
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尖上,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无比,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众人紧张而又好奇的注视下,三个黑衣人缓缓从暗处走出。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为首的是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
然而,他的皮肤却惨白得如同白纸,毫无血色,仿佛从未见过阳光。
他的两眼阴翳深邃,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笑意,可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让人觉得更加寒冷。
“终于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三人,李清风神色平静,淡淡地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从这三人身上,他敏锐地嗅到了那股熟悉而又令人作呕的气息,
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腐臭,让人忍不住心生厌恶。
“这三人气息好强!”
大司命不禁眉头高高挑起,她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作为阴阳家的高手,她对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
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三人中随便拿出一人,气息都要比东皇太一更为强大,
仿佛是三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警惕,同时也对李清风的安危感到担忧。
“你似乎在找我们?”
那面色苍白的男子微微歪着头,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李清风,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阴翳的眼神中透露着冰冷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不是找,是杀你们!”
李清风神色从容,单手负在身后,语气坚定而决然。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与霸气,
仿佛眼前这三个实力强大的黑衣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哦?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般自信的人!”
黑衣男子微微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后方的两名男子见状,脸上也跟着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他们的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在嘲笑李清风的无知与狂妄。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么多年来,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无不是对他们敬畏有加,求他们办事者更是数不胜数。
可今日,却头一次见到有人竟敢口出狂言,
说要杀了他们,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