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已是刀光剑影,院子里已是刀痕剑痕无数。岳灵珊早听见动静出门看了,只见田伯光准备逃走,却被几个衡山派的师兄拦了下来。
田伯光刚一出手,就察觉对手虽不如自己,却也不弱,五六十招内绝对斗不出分晓。而且还有三个人在旁虎视眈眈,心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于是连忙撤刀回身要跳墙飞走。
二李却是不让,提前拦在墙根。田伯光出刀,却被挡住。前有堵后有追,连忙往侧边一滚,准备抓岳灵珊。岳灵珊也不是废物,拔剑主动攻上。
郭天云也从另一侧围过来,林风庭也紧随着跟上,四人一块打了起来。
林风庭主动出声道:
“岳师妹先退,我们就是拿他练手呢!”
二李此时也加入战局。岳灵珊道:
“我想帮你们!”
“不必,你往房顶上看!”
岳林珊退出战局,抬头一看。好家伙,十来个五岳派的长辈都在顶上看着呢。再一看身后,各处门、窗、通道已经被几十个五岳二代弟子把守住了。于是放下心看起了这场猫捉老鼠。
刘正风点评道:
“从这刀法的力道、速度、角度来看,田伯光已经算是能进第一流的人物了。”
天门也点了点头。
“这刀法还成,身法也好,难怪叫万里独行。为祸这么多年能不被抓住,自然不会简单。”
定闲道:
“可惜这身武功不用在正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岳不群对着下面的林风庭几人道:
“四位师侄,别伤到他,让咱们五岳弟子挨个上去和他练练。”
田伯光听闻此言早就慌了,大叫道:
“你们五岳剑派只知道以多欺少!忒不要脸!”
林风庭不理他,回应岳不群道:
“好!岳师叔,此人危险,等我们先把他耗一耗再说。”
被四个二流高手围着打,田伯光纵然厉害却也讨不了好,虽说对方不下杀手,可也被压着越打越憋屈,四处冲撞不得,想逐个击破,对方却滑不溜秋。越打越累,越打越急,于是大骂道:
“岳老儿!有种下来跟爷爷我打一场!”
岳不群并不气恼,只是很温和地戏谑道:
“这老鼠哪有自己挑猫打架的道理,你给我们五岳弟子做陪练,那也是瞧得起你把你当个人物。这福气就够你好好受用的。”
打到一百五十招开外,田伯光刀法渐渐慢了,体力也差了很多。林郭李四人见状,撤剑退身。
田伯光刚想歇一口气,令狐冲却紧接着拔剑上来。田伯光只能无奈接招。
虽说令狐冲不想趁人之危,但人家却想搞自己老婆,大怒之下也不管这些了。
田伯光虽说是一流高手中的底层,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即使令狐冲剑法已经进步不小,打了八十多招,却占了些劣势,于是撤身。
向大年紧接着跟上去,打了七十多招,双方都没能奈何对方就撤了。米为义也跟上去打了六十多招退了下来。
泰山有三个弟子联手上去又打了七十多招,玩够了也撤了。恒山女尼见田伯光如此,却是不忍出手,没有上。
嵩山并不手软,两个弟子联手上去打了四十招,就把田伯光累趴下了。
“不……不打了……不打了!呃……我错……错了……我错了!”
田伯光一连被一群壮小伙车轮战打了近五百招,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开口认错。
林风庭扔了袋水给他,田伯光也不怕下毒,赶忙接过喝了。
“多谢小兄弟。”
“不必谢我,许你歇一刻钟,不然阉了你。”
“还打!饶了我吧!”
“不打可以,现在阉了你!不对,就挂上面烤糊了再切下来塞你嘴里吃下去!”
“啊!不行不行!好汉你饶了我吧!”
田伯光裆下一凉,他平生最引以为豪壮的事就是自己有三样东西——快刀、轻功、大鸟。如今被人围在这里,快刀不快了,轻功也不轻了,就连鸟也要没了。
在场的男人都下意识捂了下裤裆,没想到林风庭这小子居然这么狠。那些女子更是羞红了脸,尼姑们纷纷诵起了佛经口呼罪过。
莫大也怕这小子犯浑,这么说话已经污了在场所有女性的耳朵,要真这么干让这些师太们情何以堪?
“风庭,不要闹了,他恶贯满盈,一剑结果了他算了。”
“师父,这太便宜他了。”
定闲虽然也觉得田伯光罪有应得,但终究不落忍,于是道:
“林师侄,还是给他一个痛快,也还世间一份清静。上天好生,留不得他,却也不好折磨他,到了地府,地藏王菩萨会让他救赎以前所犯罪孽的。”
“师太!不死行不行!我保证我一定改!我把钱全分给被我害过的人!我给她们当牛做马!我还可以……”
定闲没有理会他,只是闭上眼念起了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恒山弟子也跟着一起诵念。
林风庭得了长辈吩咐,却也不好违背,于是趁田伯光还没恢复力气,快步上前点了他几处穴道。
“这里是新房,不好染上晦气,去外边吧。”
林风庭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又被点了几处大穴的田伯光走出了院子,一堆好事的弟子和宾客纷纷跟了过去。
找到一处远离人烟的荒谷,叫几个华山弟子帮忙刨了个坑。刨坑是怕臭,也怕野兽吃了人肉下山袭击人。最后扒干净田伯光身上值钱的东西,点了他周身几处死穴又一掌击碎了他的心脉,推进坑里埋了。
林风庭很高兴,收获不菲,五千两一张的银票足足二十三张,价值一趟生辰纲啊!看来他不仅采花,还偷了不少东西。可能还有不少赃款赃物在别处,但田伯光知道必死后就不再说话了,问不出来。
余下还有些小额银票和散碎金银,全分给了帮忙挖坑还有那些把守各处通道门窗的弟子。那把快刀却是早已经被林风庭师兄弟几人的宝剑砍得不成形了,也没摸出功法秘籍什么的。
长辈们得了名,小辈们得了利,大家都很高兴。林风庭更高兴,这出名的有他,利的大头也是他的。
华山上通宵达旦,喝酒的吹牛的赌钱的聚了一堆又一堆,后半夜还管宵夜点心让大家敞开了吃。令狐冲抱着媳妇儿美美的睡下了,林风庭也抱着小钱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客人们第一天已经散去了绝大部分,留宿的也在清晨就起程回了家。五岳剑派倒是没有走,好不容易来一趟岳不群自然要极力挽留。于是组了个五岳弟子交流会,大家各自切磋较艺,在山上迁延了些许时日。
不过各位掌门都是抛下门派过来的,玩几天可以,时间久了自然担心宗门,没有逗留太久纷纷回了。
林风庭也跟着回了衡山,来了几个月也住了够久了,目的也达到了,不可能真在人家山上待一辈子。不过离开时还是挺舍不得的,华山的弟子们都很热情,岳家两口子也挺照顾他,特别是令狐冲和他很玩得来。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缘自会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