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小白医馆,老罗刚离开不久。
龙川肥原家的女管家春绪永结就来到了何小白这里,她是来给何小白送特别通行证的。
这两张特别通行证上签有龙川肥原的名字,但签名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另一张通行证上,只有将这两半合在一起,日本人才会放行,想要伪造特别通行证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大夫,龙川夫人要你带着你的夫人尽快离开四九城,如果你们拖得时间越久,这两张特别通行证可就无效了!”
“谢谢春绪小姐,那龙川夫人和你也会离开四九城吗?”何小白随口问道。
“我们?”
春绪永结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肯定是跟着龙川夫人的,至于龙川夫人会不会离开四九城,我就不知道了!何大夫,请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尽快离开四九城,迟则生变!”
说完,春绪永结又朝着何小白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上车离去。
何小白将两份特别通行证收入系统空间中,尽管他自己暂时用不上,但他估计以后很可能会有用到的地方。
送走了春绪永结后,何小白去了四九城南城的火神庙。
一切如常。
在一百多名孩子聚集在火神庙的苏氏学堂里,阎埠贵正在认真地讲解小日本鬼子侵略华夏的历史。
阎埠贵几乎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重复讲了多少遍这段悲惨历史。
每说一遍,他心中的痛苦就像他的心被再一次的切割一般。
当他讲完这段历史后,阎埠贵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
尽管讲述完小日本鬼子全面侵华的历史后,阎埠贵满脸都是泪痕。
窗外传来了阵阵掌声。
“阎老师,你讲得太精彩了!”
阎埠贵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外的是何小白,赶忙擦拭掉脸上眼泪,并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小白,你有什么事找我?”
“没事!阎老师刚才你的讲述非常生动,连我都深受感动!”
何小白能够感受到,阎埠贵现在是真心实意地讲述着金陵大屠杀等小日本鬼子侵华的历史。
“小白,说实话,我每次讲到金陵大屠杀,我的心里都很煎熬!但如果不把这些真实的历史事实告诉学生们,他们可能会误以为日本人是善待我们的!”
“阎老师,这就是我们做教育的责任,我对你为苏氏学堂的付出表示由衷的感谢!”
何小白深深地向阎埠贵鞠了一躬,阎埠贵赶忙作揖回礼。
两人又聊了一会……
住在火神庙后院的玄无道长见到何小白的到来,立刻赶来向他行礼,尊称他为师叔祖。
“玄无,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请师叔祖指示!”
玄无恭敬地站立,一手垂直放在身侧,一手结出手印道。
“玄无,你带上这张通行证离开四九城,前往三河县找到当地的伪军部队,这股伪军的头子叫单德福!一旦你发现有伪军的人从三河县到四九城来,你要将他们截住并搜查,务必找到单德福给小日本鬼子的信件!”
何小白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附有龙川肥原亲笔签名的特许通行证递给了玄无。
玄无不屑地摇了摇头,没有接过特许通行证。
“师尊,区区一道四九城的城门,怎么可能拦得住我?”
“玄无,你错了!如今情况不同以往,龙川肥原下令对四九城进行戒严,只准进不准出,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我知道你擅长轻身功夫,但现在四九城的四门都有许多小日子宪兵驻守,强行闯出四九城十分危险,你还是要听我的话,明早正大光明的带着特殊通行证出城去吧!”
尽管内心略有自负,但玄无也不敢违背何小白的命令。
毕竟何小白乃是师从三丰派祖师爷张三丰的,作为三丰派第十代传人的玄无也不敢不遵师叔祖的命令。
不过,在何小白与玄无对话的时候,他没有留意到火神庙里的炎帝神像后面隐藏着一个人。
只见那人微微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低声抱怨道:“还师叔祖呢!分明就是一个胆小鬼!现在连我爹也跟着受骗了,他竟然相信那个何小白。我玉清今晚就偏要出城试试,我倒要看看是小鬼子的枪快,还是我的轻身功夫快!”
何小白随即去找刚下课的阎埠贵,让他回去的时候带个口信给嫂子何王氏和他媳妇宋晚秋,告诉她们他今晚会晚些回家,就不吃晚饭了。
阎埠贵一口答应下来。
何小白离开了南城火神庙,径直前往西城铺陈市胡同牧春花的小院,他轻车熟路地来到牧春花的住所。
他环顾四周无人后,发现小院大门紧闭。
这时天色已全然昏暗,街上也已空无一人。
何小白轻轻一跃,凭借其娴熟的轻身‘说曹操曹操就到’越过了院墙,但是院子里也是一片静悄悄。
屋中也没有点灯,整个院子漆黑一片。
“今日春花这么早就熄灯休息了?也许她去她父亲那了吧!”
牧春花所在的这个小院是由贾队长安排的,供何小白与她两人居住的院子,房契上还明确写着何小白的名字。
牧春花的父亲也是住在这个巷子里的,只不过牧春花住在巷子南口,她父亲住在巷子北口,大约相距半里远。
见屋子里黑暗无光,何小白推断牧春花可能带着柳若霜到她父亲那吃晚饭去了。
何小白也未作他想,伸手去推牧春花房间的门。
不出所料,门并没有上锁,轻松地被他推开。
屋里同样一片漆黑。
何小白伸出手拽了一下电灯的拉线开关,但是灯并未亮起。
此时正值战乱时期,供电紧张,普通民众大部分还是用煤油灯或蜡烛来照明。
何小白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也不愿意再去点油灯,他对牧春花房间里的布局非常熟悉,于是摸着黑走向了床。
现在已经是8月中旬,天气颇为炎热,何小白脱掉了一身的衣服,只穿一件短裤便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