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自己竟然不小心把重生的事情说漏嘴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不想继续谈论,但楚辞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无奈之下,时安只好妥协。
“妻主,其实……我重生了。”时安小心翼翼地看着楚辞,心中忐忑不安。
楚辞一脸茫然:“......重生??”
她似乎对这个概念感到十分陌生。
“嗯。”时安用力地点点头,“上辈子我被皇太女下毒害死,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刚刚被抄家的时候。为了改变命运,我做出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决定——嫁给你。”
楚辞听完时安的话,终于明白了重生的含义。
她轻轻地抚摸着时安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原来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那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时安摇了摇头,将头紧紧地贴在楚辞的怀中,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
“都过去了,我只觉得上一世的经历如同一场梦境般模糊不清。也许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让我渐渐忘记了过去的痛苦。”
“以后会更幸福的,我保证。”楚辞温柔地在时安耳边许下承诺,声音虽小,但语气坚定。
时安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将头埋进楚辞怀中。
过了一会儿,时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轻声呼唤道:“妻主。”
楚辞回应道:“嗯?怎么了?”
时安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问:“当时你为什么回来得那么及时?”
楚辞温柔地帮他理了理头发,解释道:“你上个月就是这几天来的葵水,我担心你会难受,所以决定晚几天再去。只是没想到……”
时安听完楚辞的话,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楚辞这么快回家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的心脏仿佛泡在了蜜水里,整个人都舒服的不行。
何其有幸,他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体贴入微、关心备至的妻主。
时安现在幸福的冒泡......
过了一会儿,楚辞看了看门外,开口说道:“时安,去把何饱饱叫来吧。”
“哦,好。”时安乖巧地点头,然后从楚辞怀里轻轻地退出来。
但在转身离开之前,他忍不住羞涩地亲吻了一下楚辞的脸颊。
楚辞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没过多久,何饱饱一脸紧张地走进来,眼神在楚辞和时安之间不停地转换。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所以,结果呢,他是不是那个时安?”
楚辞点点头,表示肯定。
何饱饱心里咯噔一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楚辞,你要不要跟他和离?”
听到这句话,时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目光立刻转向楚辞,眼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
他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楚辞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妻主,什么和离,她在说什么?”
楚辞连忙拍了拍时安的手背,安慰他道:“没有和离这回事,你别听她乱说。”
何饱饱看着楚辞如此坚定,心里有些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楚辞一脸淡定地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接着,她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其实,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何饱饱听到这句话,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玩意?你是地球老乡???”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然而,楚辞却摇了摇头,“不是。”
她喝了一口水,平静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地球,我原来的世界,跟如今这个朝代差不多,只不过是以男子为尊。”
时安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妻主,你……”
楚辞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慌张,继续说道:“我原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次意外让我来到了这里。我从悬崖上掉下去后,是在成亲喜宴上醒过来,当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死了,我误打误撞就留了下来。”
楚辞的语气很平淡,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和无奈。
何饱饱挑起眉头,“所以你是魂穿。”
楚辞歪了歪头,“什么叫魂穿?”
一旁的时安脸色已经恢复,正紧紧的抓着楚辞的手,看见她歪头,忍不住被萌了一下,他家妻主可真可爱。
何饱饱耐心的解释:“我是整个人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而你只是灵魂来到了这里,身体却留在了原来的世界。”
楚辞眨眨眼,消化了一会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的身体确实多出了不该长在女人身上的东西。
她刚来这儿可是适应了很久。
一旁的时安依然纠结于之前听到的那句“以男子为尊”,他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以男子为尊?”
楚辞思考片刻说道:“在我的世界里,女性负责生育后代,男性则在外工作养家。”
“什么!!”时安十分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如此奇特的观念,“女人怎么能生孩子呢,她们又没有生殖腔。”
楚辞对时安所说的生殖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奇地问:“生殖腔在哪里,腹部吗?”
时安羞涩地点点头,脸色通红地将楚辞的手放在自己的肚脐附近,轻声说道:“就在……在这个部位。”
楚辞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感受着柔软的触感,不禁感叹道:“好软。”
时安的脸变得更红了,如果此时没有何饱饱在场,他恐怕早就倒进楚辞的怀中了。
这时,何饱饱突然插话道:“我的世界也是由女人生孩子,但那里男女是平等的,都有机会外出工作。”
听到这句话,楚辞露出欣慰的笑容,感慨道:“男女平等,听起来真是太好了。”
她望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仿佛命运让他们三人相聚在一起。
“真没想到,我们三个人的经历如此非凡。”
何饱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表示非常认同:“是啊!原来我并不是唯一的外来者,这种感觉真好。”
接着,她看着楚辞,又看看时安,下定决心,“既然你选择和时安走下去,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不过千万不要放松警惕哦,命运很难琢磨的,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
楚辞点点头,“好的,我不会跟你客气。”
时家若想翻案,必定会遭遇重重阻碍与困境。
然而,既然这是时安以生命相搏也执意要达成之事,她定然不会让时安孤身一人去应对。
她将竭尽全力协助他。
当有了崭新的目标后,楚辞的动力比从前更加强劲。
待伤口大致愈合,她便携同着时安返回家中,计划每日习武。
家中卧房的衣柜已遭毁坏,但幸运的是那幅百鸟朝凤图并未受损。
时安里里外外地仔细检查了一番,方才安心下来。
楚辞耗费两日时光重新制作了一个衣柜。
随后,每日的多数时间皆用于习武。
这具身躯虽具备深厚的内力,却缺乏足够的肌肉。
楚辞对武学有着极高的追求,故而每日都需进行大量的身体锻炼。
时安在楚辞练武的时候便坐在窗口绣百鸟朝凤。
偶尔绣累了停下来,看看妻主,心中顿时充满无限柔情。
这样的日子,真好......
很快时间来到了十月份。
楚辞比之前壮了一小圈,但肌肉又不会很夸张,是那种特别漂亮、性感的的身材。
尤其是偶尔楚辞洗澡从厨房经过,衣服还没披好的时候。
马甲线和腹肌简直太吸引人了。
时安每次看到都脸红心热,晚上总是趁着楚辞睡觉偷偷的摸一摸。
这天,吃完晚饭结束,楚辞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时安敲了敲门。
楚辞有些疑惑,“时安,怎么了?”
“那个,妻主不需要我服侍么?”
楚辞一愣,“服侍什么?”
时安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身为夫郎,伺候妻主沐浴是应该的,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今后我会改进的。”
楚辞赶紧回应,“不用的,我自己可以,时安,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低三下四。”
“不是低三下四......”,时安咬了咬嘴唇,小声的反驳,“我就是想给你搓背。”
楚辞先是思考了几秒钟,随即笑了起来,“那你进来吧。”
得了首肯,时安有些高兴的推开门,低着头走进去,不敢瞎看。
楚辞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可爱。
她把毛巾递给时安,转过身去让他给自己搓背。
时安小心翼翼地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楚辞的后背。
他一边搓背,一边偷偷打量着楚辞的身体。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肩宽腰细,肌肉线条优美,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时安瞬间心跳加速,耳尖红的滴血,甚至连手里的毛巾都要拿不住了。
感受到力气的变化,楚辞悄悄地转过头去,发现自家夫郎正像一只害羞的小仓鼠般,整张脸变得粉扑扑的,格外惹人怜爱。
楚辞心下一动,忍不住伸手将人拽到面前,低头轻轻亲吻他的嘴唇。
一开始,时安只是被动地承受着楚辞的亲吻,但渐渐地,他也开始回应起来,甚至主动伸出双臂环住楚辞的脖颈,与她深情拥吻。
直到两人的衣服和头发都被浸湿,楚辞才意识到他们应该停下来了。
她担心时安会因此而生病,于是赶紧用浴巾将他包裹起来,并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衣,抱着时安回到了卧房。
时安乖巧地窝在楚辞的怀中,心里对她充满了信任。
两人的肌肤紧密贴合在一起,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来的温暖,让时安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热水池中,全身都暖洋洋的。
楚辞轻轻地将人放在床上,然后亲自帮他擦干湿漉漉的长发。
时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将头枕在楚辞的大腿上,享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柔抚摸,不知不觉间有些昏昏欲睡。
十月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楚辞担心时安着凉,便打算起身下床把窗户关好。
感受到温暖离去,时安像是突然惊醒般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妻主,你要去哪?…”
楚辞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我只是想去把窗户关上,风太大了,我怕吹到你身上让你生病了。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时安听到她的话后,逐渐放松下来。
楚辞感受到时安手上的力量渐渐减小,于是轻轻挣脱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关上,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时安,发现他已经坐直身子,静静地等待着她回来。
楚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有了银子之后,她将家里所有破旧的被褥都换成了崭新的,还在床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花褥子,使得床铺变得格外柔软舒适。
此刻,时安被新的漂亮的被子所包围,脸上透露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看起来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时安已经恢复了不少元气,而且被养得很好。
楚辞心底有些小得意,走过去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时安乖巧地被她拥抱,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还伸手主动揽住楚辞的后背,用温柔的声音撒娇道:“妻主~”
那语气中充满了依赖和眷恋之情。
楚辞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时安的头发,低声回应道:“乖。”
这个字带着无尽的宠溺和爱意,让人听了心生温暖。
时安感觉自己要融化在这样的氛围里了。
熄灯之后,夜晚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一些虫鸣声响起。
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何时,也不知谁主动,两人的嘴唇又贴在了一起。
渐渐的,楚辞不再满足于亲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