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深知薛漾外表粗犷,实则心如发丝,智计百出。他选择沉默,静待薛漾下一步的动作。
“我就纳闷了,”薛漾故意拉长了语调,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反复观察这庄子,除了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哪有什么阴森恐怖的气息?倒是风姑娘,您是如何一眼就看穿了那所谓的千年老鬼?莫非,您手中握有透视鬼界的法宝?”
风姓女子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薛漾桌上的狼藉——碗碟堆叠,汤汁四溅,显然是经过一番饕餮大战。“哼,你若没有真才实学,只怕是连这庄子里的风声都听不明白,更别说捉鬼驱邪了。瞧你这一桌的残羹剩饭,想来是饿极了才混进来的吧?这等德行,也敢妄称捉鬼高人?”
薛漾不以为意,嘿嘿一笑:“人嘛,总得吃饭不是?我天生胃口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再者说,庄主还没嫌弃我呢,你倒是先替庄主操起了心。话说回来,咱们可都是靠着真本事才得到庄主的认可的。风姑娘,您呢?是不是也该露两手,让我们见识见识您这位‘女神仙’的风采?”
风姓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是在说:“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薛漾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都是修行中人,既然聚在了一起,何不趁机交流交流心得,也是美事一桩嘛。”
李盛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却也忍不住跟着点头附和:“对对对,女神仙,老汉我也想开开眼界呢!”
庄主都这么说了,风姓女子终于不再犹豫,她骄傲地昂起头,目光在薛漾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是在评估对手的实力,随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缓步走向厅堂中央的空地。
这时,宋拓悄悄靠近薛漾,低声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薛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低声回答:“别忘了,咱们可是来解决问题的。要想让别人信服,总得有点真本事。至于这风姑娘嘛,她的实力到底如何,一试便知。”创意改写版
宋拓凑近薛漾,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六师弟,咱们同为修行中人,可这风姑娘……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薛漾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故意将声音压得只有宋拓能听见,仿佛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不过是个障眼法的高手,看我如何将她那层薄薄的画皮撕下!”
“障眼法?”宋拓的目光在风姑娘身上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疑惑。这位风姑娘,虽在伏魔道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仅凭薛漾几句话,就能断定她是骗子?
就在这时,风姑娘突然伸出手指,直指薛漾,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说吧,你使的是什么妖术,让庄主误以为你是下凡的神仙?”
薛漾这下可犯了难。进门之前,确实是宋拓的火焰神力大放异彩,自己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配角。但若此时将责任推给宋拓,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一念及此,薛漾轻轻抚过背后的锈剑,心中暗自盘算。只见剑身之上,一道青芒悄然浮现,如同春日里初生的嫩叶,瞬间便将薛漾的身体环绕,神光内敛,却又不失威严。
一旁的李盛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这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神奇的法术?
然而,风姑娘却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哼,不过几道虚有其表的光罢了,看本小姐的手段!”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她斗篷下猛然窜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薛漾而去。
“来得正好!”薛漾心中暗喜,没想到这风姑娘如此沉不住气,自己不过略施小计,她便迫不及待地露出了马脚。既然如此,就让她见识见识自己的真本事,也好让她知难而退!
薛漾眼神一凛,瞅准黑影的来势,猛地拔出锈剑。只见青光一闪,剑尖却刺了个空。原来那黑影竟似有灵性,原本直冲薛漾面门而来,却在剑尖即将触及的瞬间,陡然降低高度,稳稳地落在了桌案之上。
薛漾定睛一瞧,只见那黑影在桌案上活蹦乱跳,对着他吱吱乱叫。原来是一只胖嘟嘟的小松鼠,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模样甚是可爱。
“嘿,有意思!”薛漾不禁收起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只蹦跶的小松鼠。他心中涌起一股逗弄它的冲动,正欲伸手去捉,却没想到那小松鼠突然抱起桌案上的一块大猪骨头,恶狠狠地朝他脸上扔来。
薛漾猝不及防,被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听“哎哟”一声,他伸手捂住了脸,脸上满是惊愕与无奈。好在这小松鼠力气不大,只是让他吃了个小小的“惊喜”。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俊不禁。谁能想到,一场看似紧张刺激的较量,竟然以这样一种滑稽的方式收场呢? 猪骨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太优雅的弧线,轻轻触碰在脸颊上,竟如同一片落叶般,未留下丝毫痛楚,却实实在在让宋拓的颜面扫地,仿佛被当众剥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六师弟薛漾的糗事,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上演——上次是被一只饥饿的无食兽追得丢了裤子,在村头裸奔;这次更绝,竟被一只机灵的小松鼠用一块啃剩的猪骨头“打赏”。小松鼠得意洋洋地完成任务后,嗖地一下窜回风姓女子的斗篷里,只片刻功夫,又探头探脑地从她肩头冒出,小鼻子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对薛漾进行最后的“嘲讽”。
风姓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憋着笑,斗篷下的表情虽被遮掩,但那抄在袖中的手轻轻摇晃,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嘿,那位发光的神仙哥哥,瞧瞧我这招儿,比起你的如何?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哦,原本打算让我的小家伙用餐刀给你脸上添道‘风景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