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局势,倒算是稳定下来了。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看法,对这眼下情形的认知。但,肯定不是——
这位新任大王“海皇”王信海的看法。
他多少还是有一些顾虑的,比如这天的下午饭后——
想起了这么一招——
又给一橙派去了一份命令,安排的人,还是上次的那个家伙。虽然说,这个人的能力可能不太突出,但就凭借这任劳任怨、不怕再次麻烦——就看在这一点上,王信海就专门点了 他。
“欧阳大人,这一次......有劳了......”,那坐在上方的海皇,专门地朝对方行了一礼。
而这下方的,之前去过安昌之城一橙殿下那里的这位大人,连忙低身、躬腰,看上去一份谦卑、顺从的姿态。
“我想,大人也知道......本皇想要什么?这王国的稳定,就要有绝对的兵力掌控。你......看看吧,如今我们的万域王国......究竟,又成了什么样子?北疆、麟圣谷、东海诸岛......更不用说了,这东南的三海之城。唉,这王国之纷乱,让本皇......甚为不安呀......”
除了大殿之外的卫兵们,和明面上看不了的、保护大王的王室铁卫,此刻的议事大殿之上——
除了王信海,就是这位——
欧阳大人了。
而此刻的他,已经跪了下来。只听他,低声而有些慌乱,又夹杂了些许不安地回应:
“小人办事不利......办事不利呀,海......海皇......上次去安昌之城,小人也是晓之利害之词,但......但殿下......是......是一橙......他......他推三阻四,小人......”
“够了!”,此刻的王信海直接一个大声地“爆破”之音,再说了,看这堂下之人的“怂样”。也让他,不由得,又放心了许多。
毕竟,在他大哥在位之时,就不被重用的人——
又会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呢?
不过,他已经开始呢,去着手“对付”那几位上一任的——
或许,是王仁风的“铁杆粉丝”的家伙......
“大王......”
这位欧阳大人,虽说有些慌乱,但也有自知之明。他只喊了一声后,便就如——
这堂上的“海皇”一般,保持着沉默。
“本皇将再派你,去一趟......我想,这一来一回地......前后有六天了吧,不管我那侄儿怎么说、怎么做......你都不用劝说什么,全封不动地转述给本皇听——就好......你,可明白?”,沉默了有三个呼吸之久的王信海,才开口说道。
也许,这样地无形之寂静,可以增强那上位者的无形之气场。
“明白,海皇......小人都明白......”
“哈......哈......欧阳大人,又何必紧张呢?就算本皇要清算某些讨厌、可恨之人,也不会清算你的!放心......”
俗话说,一个大棒一个枣——
这不,这位“海皇”王信海,就用了这样地“手段”。
“海皇千秋万代、神武天下!下官欧阳钦铭......感谢海皇的宽容......”
说完,又磕头磕了起来,还不敢去停......
“行了......”,那海皇看了对方的恭顺与六七个“磕头”,接着就说道,“去听高大人的安排吧,记得......一会,你拿到的那信件,可要一直到了那安昌!若是半道上,怎么泄密了......你说,本皇......又该去,拿谁是问呢?”
到了这谈话末了,身为“海皇”的王信海,还有意无意地——“警告”了一句。
.........
也就在,这当天的夜里——
不知是——
在入夜昏沉的何时,那重复了一朝又一朝的“梦乡”之中,注入了一分......
难得地......
清醒片刻的“寒意”!
那是风!是雪!
那是——雪携着风的威势而来了!
“这窗......让你早点修,让你好好整的,唉......有些冷了......”
“忍忍吧,老婆子......我的能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受罪了......”
“老田呢,我又没说......要怪罪你什么,这天就如此......我想,等这个天亮了。那上朝的高官们,不也......得看这老天的颜色,不是?这叫......叫......”
“裹好被子吧......”,那老田先是侧过身子,又抬起左手,把那被子拉了拉。
而他那老伴,却只有一阵沉默,来回应他。也不知,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什么所谓的“高官”,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对这老田一家呢,应该是,做过一点儿什么吧......
而这,也只是——
王城中的一处平民居住的区域内。像如此的区域,怕要有——
近百处之多。
若是那富人之地,又岂会遇到,那窗坏门槛烂之事?
虽说这位主人家,说得是事情,但内心深处——还是多多少少地,有些气愤地。明明他,用了竹条给加固过门窗,结果......
真是那一句,事与愿违!什么——
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如此想来,这世间的“橙心如意”之事,又有那么几件呢?若是有哪位诸君、先生,遇到了那么一两件的“橙心如意”之事,已算是这一次生命轮回中的难得了。至于说,再多些的“杂念”、“欲望”,回味思索一下吧,还是简单些、比较好。
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啊!就像......
被风吹落的、纷乱无序的梨花瓣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相信——
这整个世界,都会被茫茫而无边的白色覆盖着,仿佛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这场雪对于整个王城来说,真可谓是一场罕见的盛宴。因为到了第五天的中午,那酒馆的老板,才开张营业起来。
“酒来咯!”
“客官,您的酒水......”
喝酒聊天,说趣闻、调侃某某的八卦......小小的酒馆之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这不,还有酒客们说——
这是五十年来,未曾见过的——
如此盛大的雪景。
不过,说如此话的酒客,与他同伴有身带宝剑——
“剑来一缘半知命,雪......这雪......当是,五十年也难得一见呢......”
说话这人念叨个“剑来一缘”,他那头发,也颇有特点——
除却那头部天灵盖的中央处,保留了少许的黑丝,其余的部分,净为那白发了。
“景师兄,倒是离你我二人的故土不远了。或许,我们......”
“先完成师父的任务,要紧......”
这两个剑客,闲聊与喝酒,声音都不大地。
所以,听到这样话的人,倒也“不多”。
除了,这一旁的、负责招呼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