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不利,但里包恩却很淡定:“我可不打算出手。”
“噢?”
里包恩:“因为阿纲和炎真,有实力击败你。”
d乐得大笑:“多滑稽的说辞……”
尽管现在沢田纲吉和古里炎真被打的很惨,但就连沢田纲吉身体里的纳兹,都没有冲出来顶号。
他隐隐有种预感,不会输。
现在的危机比之前面对古里炎真危险数倍,给纳兹带来的担忧,却没有面对古里炎真那会重。
不一样,没有迷茫的沢田纲吉,会迸发百分之两百的力量。
在两人的配合下,成功将d逼到绝境。
两人的力量都耗尽了,而d竟然还没死,里包恩被复仇者们盯着,禁止他动手。
紧要关头,彭格列指环燃烧,第七把回忆的钥匙点燃。
彭格列初代和西蒙初代,以及复仇者的约定,出现在众人脑海里。
两族赌上一切的战斗,彭格列初代加了一个条件,如果最后两族无法消除仇恨,将任由复仇者处置。
但相反,他们能夺回真正的友谊,作为守住誓约的证明,他们的意志,将会点燃两枚戒指合二为一的死气之炎。
作为认可的象征。
大空与大地联手的火焰。
舍弃了原本的肉体,为了荒谬的执念,d已经不似这个人间的生物,反而像是怨恨的结合体。
疯狂执着于彭格列绝对的强大,忘记了彭格列建立的初衷。
纳兹心里产生一点危机感。
时之政府和彭格列在各方面都很像。
彭格列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守护平民,最终演变成暴力组织。
时之政府的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守护历史,后来却变成各大势力的权力抗衡。
以至于频繁出现背叛者,甚至公然跳反历史修正主义,与时间溯行军联手。
导致时之政府一度陷入苦战,一退再退甚至险些被击败。
而在最后一战后,时之政府的处境看似好很多,实则是没有背叛的家族知道,时之政府再经不起折腾。
他们是依附在大树上的蛀虫,大树倒下,他们也不可能活。
这些年的经营下,那些试图掌控时政的家族,几乎也消失殆尽了。
剩下的家族,纳兹本在犹豫,要不要全部清理掉,但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不能一棒子打死,他总有一天会死,他死后,下一任,下下一任,会长,还会坚持他选的路吗,不一定。
时之政府太庞大,而且其含义特殊,不适合一家独大,很多情况下,势力多,代表声音不统一,没法向一处使劲。
但也能减少出现一两个蠢货,就把整个势力带入坑的情况。
制衡,一个词在纳兹脑海里响起。
时之政府的目标很明确,不用担心要往哪个方向使劲,只要防止下面出现老鼠就行。
老鼠偷点谷饲不是问题,只要不把地基打出洞就行,再养几只猫……必要的时候老鼠的粮仓也能抄。
纳兹在脑子里把现在在他手上的牌,以及中立和隐隐有利益冲突的势力,画了一张图。
“师父,能听见吗?”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达?”纳兹看着郁郁葱葱的大草原,这里是沢田纲吉的内心世界。
睡得迷迷糊糊的沢田纲吉揉了揉眼睛:“纳兹先生?”
(抱歉阿纲,是我的弟子找来了,我和他说几句,你先睡吧。)
“好,呼……”沢田纲吉又睡过去了。
而他旁边,睡在吊床上的里包恩,鼻子上的泡泡破了,他的小眼睛看了会睡熟的沢田纲吉,再次呼出小泡泡。
沢田纲吉的内心世界。
一只白犬出现在草原上,扑到纳兹的怀里,尾巴甩得飞快:“师父师父师父……”
纳兹被蹭得仰头,摸着兴奋的狗头:“好了好了,大家怎么样,都回去了吗。”
“嗯嗯嗯,”达把头埋在纳兹的怀里,“都回去了,只有师父没回去,你家清光差点急疯了,前两天就守在时之政府,不肯回去,今天得到消息,饭都不吃了要跟着来。”
纳兹眼中闪过焦急:“不吃饭怎么行,现在人在哪?”
“在外面,我和世界意识商量了,就我先进来,等通道打开后,再让他们过来接你。”
“就你一个人过来,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吗?”纳兹担忧道。
达抬腿挠了挠脖子,“放心吧师父,世界意识对我挺友好的,而且祂似乎很喜欢你,在发现我们在找你后,祂主动联系上我们。”
达的眼前出现一道明黄色的光,他抬起爪子:“看,这就是世界意识。”
纳兹伸出手,明黄色的光环绕在他身边,快速绕动。
达的耳朵抖了抖,用爪子捂住耳朵:“祂哭得好难过,师父你要不要安慰一下祂。”
“哭?”纳兹面露惊奇,世界意识的感情这么丰富吗,“可是我不知道祂在说什么……”
怎么安慰?
达想了想,翻译了一下世界意识重复好几遍的话:“祂在说‘我的崽啊,你的家呢,你怎么那么惨啊,要不要留下,我让你重新投胎……’不对,师父不能留下来!!”
达炸毛了,这个世界意识怎么回事,居然在他面前挖墙脚。
暖黄色的光气得敲了达的脑袋好几下。
达抱着头:“你怎么这样,明明是你挖墙脚,还不许我说了,好痛好痛,我跟你说你再打我,我要告状了哈!”
他也是能和世界意识联系的狗,咬不到世界意识,他还不能告状吗。
要留下来的话,只能转世,因为是其他世界的灵魂,转世不一定成功。
纳兹失笑,抱住达的狗头,不让他被敲:“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必须要回去,我的家人们还在等我。”
敲狗头的光束停住了动作,看起来有点失落,又有点欣慰。
达一脸见鬼的表情,就这么一道光束,到底是怎么表现出那么丰富的感情的。
光束威胁的又冲过来,达把头埋进纳兹的怀里,“你再威胁我,我就不给你翻译了!”
光束停住动作。
纳兹轻轻摸摸达的头:“疼吗?”
达用力蹭蹭:“疼,可疼了,祂好过分,欺负一只只有一千岁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