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父子把王威和高君雅两人解决掉之后,李建成也带李家家眷和在路上刚好碰到的李渊的女婿柴绍一同到达了晋阳城。
李渊,李世民等李家人都出门迎接他们。李建成一看到李渊就心有愧疚地走上前跪在李渊的跟前:“父亲,孩儿没用,没有办法完成您的所托,把全部家人安全地带来晋阳。”
“大郎,快点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事呢?为什么不见五郎?”李渊看了看,他本来有五个儿子的,三郎李玄霸前几年病死了,应该还有四个才对啊?他看到李建成和李元吉,但就是看不到李智云。
“五弟,他,他被隋军抓走并杀害了,因为河东那边兵荒马乱,孩儿无能!如果不是妹夫及时赶到,孩儿也差点摔下马。”李建成非常自责,他一边哭泣一边自打嘴巴以示惩罚。
从李建成的口中听到噩耗后,原本就因心中担忧与不安而紧绷着神经的站在李渊身旁的万氏,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般,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只见她那娇弱的身躯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缓缓地向后倒去,最终“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她,乃是李渊的侧房,更是那可怜的李智云的亲生母亲!她平日里温柔善良,但此刻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陷入了如此这般的境地,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就在众人都还未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之时,长孙无艳就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她小心翼翼地将倒地的万氏扶起,那轻柔的动作中饱含着无尽的关切与温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这个此刻正处于脆弱之中的女子。
李渊听闻李建成之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愤与哀伤。
“父亲,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险,您不能怪大哥!”李元吉也帮李建成求情道。
李渊紧紧握住李建成的手,眼含泪水,叹了口气轻声道:“二郎,你不要如此自责,此乃那隋朝无道所致,不是你的过错。”
李世民站在一旁,亦是满脸悲痛,他紧抿着嘴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虽然李智云与他是同父异母,关系并不是很亲密,但他也有些悲伤。
此时,柴绍上前一步,恭敬地对李渊说道:“岳父大人,此事切莫过于伤心,我们当尽快商议应对之策。”李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知道,如今局势危急,他们必须团结一心,才能渡过难关。
李建成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孩儿定会为五弟报仇雪恨,他的血不会白流的。”李渊欣慰地看着李建成,心中感慨万千。
而那晕倒在地的万氏,被身边的长孙无艳唤醒后,依旧泣不成声。她紧紧抱住李渊的腿,哭诉着:“老爷,您一定要找回智云啊,他可是我们的心头肉啊……”李渊轻轻拍打着万氏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李智云,给妻儿一个交代。
因为李渊他们几个人要起义的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渊来不及伤心,他紧急召集李世民他们几人在书房里商议此事。
“目前我们以抗击突厥、保卫边境为名,征集到兵员一万余人。连同父亲目前手上掌握的太原隋军,经过一番精心整合与调度之后,现在总兵力已达到三万多人。”李世民详细地向大家汇报手上兵员人数。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觉得我们应该要与突厥结好,借助其兵马,以壮大我们的声势,不然他们经常到太原来扰乱也是一大祸患。”刘文静建议道。
“好!那我先写封信给突厥,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再做决定。”李渊点头赞成刘文静建议。
“我今大举义兵,欲宁天下,远迎主上还。共突厥和亲,更似开皇之时,岂非好事且今日陛下虽失可汗之意,可汗宁忘高祖之恩也若能徙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必以路远,不能深入,见与和通,坐受宝玩,不劳兵马亦任可汗。一 二便宜,任量取中。”选自《大唐创业起居注》
李渊缓缓地将那封写好的信递到众人面前,众人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信纸,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思索的光芒。他们仔细地阅读着信件中的每一个字,仿佛要从中找出隐藏的深意。随着阅读的深入,众人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最后竟一个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而此时,唯有李世民独自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道:“父亲,我们这样写这封信,真的不会对突厥显得过于谄媚屈膝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保持一份尊严和骨气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似乎对父亲的决定有着深深的疑虑。
李渊静静地看着李世民,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随后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轻轻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二郎,你还年轻啊!男人大丈夫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就必须懂得不拘小节的道理。如今我们身处困境,需要借助突厥的力量来实现我们的目标,姿态摆低一些又何妨呢?只要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些许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世民听了父亲的话,心中若有所思。他深知父亲的良苦用心,但内心深处仍有些难以释怀。就在这时,裴寂连忙站出来,大声说道:“李大人说得有道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放下身段,向突厥求助。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摆脱眼前的困境,实现我们的宏大目标。”他的话语充满了激情和决心,仿佛能够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十分严峻,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和让步才能求得生存和发展。于是,他们把那封满载他们希望的信件交给了出使突厥的使节,希望他能为大家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