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公,你要去哪里?”方婉容带着小儿子回来,就看到了匆匆要出门的盛信皓,不由问。
盛泽煜也跟着喊了爸爸。
盛信皓扫了他们一眼,随口道:“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方婉容知道盛信皓现在的位置,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视线里。
当然,往后的某些日子里,方婉容回想起今天,是毁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知道今天盛信皓是去给盛泽锡那小子过户房子,还转钱,她就是使劲全身解数,也要把盛信皓留在家里。
桑外公桑外婆这边,在挂完电话后,老两口还很是恍惚。
尤其是桑外婆感慨道:“没想到,咱们才刚刚说盼着小锡有孩子,这会宁宁就怀孕了,还是双胎,我就说,宁宁是个好孩子,是个福星。”
“是这个道理。”
“也就那盛信皓,居然还打着要小锡和宁宁离婚的主意,哼,宁宁怀孕的事,咱们就不要告诉他,就看到时候儿子不认他,孙子也不认他,那盛信皓是个什么心情。”
桑外公附和着,心里却在琢磨着,半年后,老婆子就要去西北军区照顾外孙媳妇了。
那他该怎么办?
他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待在京市上班。
得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跟着一起去。
这边,盛泽锡挂断了电话,回去的路上,就和顾嘉宁说了外公外婆要让盛信皓把盛家老宅,四合院过户给他,还要给他一半存款的事。
顾嘉宁听着眼睛一亮,外公外真是老奸巨,呸呸,不是,真是睿智啊。
这么就把盛信皓给坑了。
不错不错,无论是房子还是钱,她都喜欢。
至于盛泽锡说的,盛信皓要让盛泽锡和她离婚的话,她自然是不是放在心上。
反正,盛泽锡是不可能和她离婚的。
而且,她一开始和盛泽锡结婚,就知道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也不奢望得到所谓公公的认同。
她也不在乎这些。
两个人的结合,能有家人的祝福最好,如果没有的话,也不强求。
这边,挂断和顾嘉宁的电话,顾家人就回到了家。
也看出了顾云洲的不对劲。就是顾云洲的面色不是那么好看。
等到回了家,顾老头便问:“老三,是宁宁说了什么是吗?”
这话问完,其他人也齐齐看向了顾云洲,很显然,
顾云洲一惊,“爹,你怎么知道?”
姚春花轻轻瞥了小儿子一眼,“你是我们生的,你撅个屁股,我们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顾云洲:……可以不用说得那么有味道。
“宁宁确实说了一些事,不过还是等中午,大哥从厂里回来的时候再说。”
“行。”
很快,中午到了,一家人吃完饭,顾家的门关了起来,聚在一起,顾云洲就把顾嘉宁说的,温竹卿对顾老爹以及大嫂杨蔓蔓有恶意的事情说了。
“宁宁说,他有可能在三天内采取行动,让我们一定要盯住温竹卿。”
“又是这个温竹卿!”一听到温竹卿这个名字,姚春花顿时火大,对于当初自家闺女追着温竹卿跑,还为了他跳河的事,姚春花记忆犹新。
她是恨死温竹卿了。
也幸好宁宁跳河醒来后醒悟了,和盛泽锡结婚,还随军去了西北,如今也怀孕了。
“当初养猪棚的事,不就是那温竹卿搞的鬼,如今他又来,他这是盯上我们顾家了?”
顾老头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看来之前安排他去挑粪还是太轻了。”
之前,养猪棚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温竹卿干的,但他们都知道。
于是,顾老爹就用了自己村长的权利,分配温竹卿去挑粪。
“现在我们得分析一下,温知青为什么要选择对爹和蔓蔓下手,而不是其他人。”顾云庭蹙眉道。
对于顾嘉宁的话,顾家人没有一个怀疑的。
哪怕如今顾嘉宁在西北,但只要顾嘉宁说的,他们都信。
说起来,这还是有原因的。
因为在顾嘉宁一岁多快两岁的时候,那时候正是58年底。
那一次顾嘉宁发烧连续烧了两天两夜。
在发烧的时候,小顾嘉宁迷迷糊糊醒来,抓着爹娘的手,说话当时还磕磕绊绊的她,愣是要让爹娘去屯粮食。
还说会有三年饥荒和干旱。
当时顾老头和姚春花听到她的话吓了一跳。
饥荒和干旱,无论哪一个,都让心惊,那可是会死人的。
他们只以为是小顾嘉宁发烧,烧糊涂了,才说的胡话。
但小顾嘉宁让他们一定要去囤粮食,不囤她就大哭。
顾老头和姚春花最疼顾嘉宁,再加上当时也有一些积蓄,于是就应了小顾嘉宁。
去悄悄囤了粮食在地窖里。
小顾嘉宁看到地窖里满满的粮食顿时心满意足了。
再后来,她睡了过去,烧退了,等到好了,再说起这件事时,她居然忘了。
只是发生事情的发展却让人愕然。
天真的没有下雨,干旱来临,粮食也欠收,粮食价格飞涨。
干旱和饥荒真的到来。
甚至持续了三年。
那三年,无论是顾家哪一个人,至今都不想回忆。
也幸好因为那满满一地窖的粮食,顾家撑过那三年。
在不少人家都缺了人的情况下,顾家人都周全。
虽然小顾嘉宁不记得了,但顾家其他人都记得。
是小顾嘉宁的话,救了全家。
后来,在顾嘉宁成长的这十几年,顾嘉宁身上又发生了一次类似的事,当时也救了差点要死去的顾老头和顾云庭。
这也是顾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宠着顾嘉宁的原因。
也是他们会对顾嘉宁的话,深信不疑的原因。
哪怕她此时远在西内军区,相隔万里,但只要顾嘉宁说了,他们就信。
于是,顾家人也开始分析温竹卿为什么要选择顾老爹和杨蔓蔓出手的原因。
一向头脑最灵活的顾云洲开口了,“对爹动手,原因很简单,因为爹是咱们的一家之主,而且,爹村长的身份制约住了他。如果爹不是村长的话,可能就拿他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