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京兆府衙那厚重而沉闷的鼓声便响彻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这鼓声急促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桩紧急而重大的事件。京兆府尹在睡梦中被惊醒,来不及整理衣冠,匆匆带人赶到了现场。
到达现场后,京兆府尹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死者竟然是昨日刚刚进京的怀州知府。堂堂四品高官,竟在这京城之中遭此横祸,这无疑是一桩惊天大案。京兆府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怠慢,旋即带人匆忙赶入皇宫,向圣上禀报此事,同时也派出亲信封锁了现场,以防重要线索被破坏。
……半个时辰后
楚启安坐在书房中,神情专注而凝重。他仔细地看着铁叔收集到的关于飞鹰的信息,只见每张纸上都清晰地写着飞鹰飞入了寻仙阁。寻仙阁乃是京城中一处声名远扬的青楼,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这让楚启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要知道,这青楼的背后是李家,李家作为名门世家,在皇城中根基深厚,人脉广泛。其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支持,实在难以预料。楚启安深知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谨慎行事。
他缓缓地将所有的纸放入香炉中,看着它们在火苗的舔舐下慢慢变成灰烬。随后,他微微抬头,喊了一句:“月牙,你去一趟寻仙阁,查看一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月牙听闻,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问道:“少主,属下好奇为何会用飞鹰这种凶猛之物来传信息,用白鸽不是更好吗?再说了,寻仙阁里有飞鹰不会引人注目吗?”
月牙的话确实似乎很有道理。在常人的认知中,白鸽温顺且常见,用于传信更为合情合理。而飞鹰生性凶猛,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出现本就罕见,更何况是在青楼这样的场所。
楚启安听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飞鹰虽在皇城中少有,但也不是没有人养。比如镇远将军府便有三只,因为镇远将军镇守北方,需要飞鹰传信给留守皇城的罗怀远。而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不利于白鸽传信。”
然而,楚启安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如果是罗怀远使用飞鹰,那必定是用于传递皇城大事,或者是镇远大将军有军政要事才会使用飞鹰来传递信息。可是谢晓语却多次看到,这显然不合理。而且镇远将军住在城东,侯府位于城西,这意味着寻仙阁的飞鹰很可能是从苦寒之地飞来的。但这飞鹰究竟所传何信,又是为谁传信呢?”
月牙看着自家少主的多疑症又开始发作,心中不禁感叹。他完全能够理解,毕竟自家少主是在皇宫中长大,那里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如同家常便饭。在那深宫内苑中,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每一个微笑背后都可能藏着利刃。因此,少主的多疑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是他在那复杂环境中生存下来所养成的本能。
楚启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月牙,说道:“月牙,此次你去寻仙阁,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有任何发现,速速回来禀报。”
月牙拱手应道:“少主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离开书房,朝着寻仙阁的方向奔去。
楚启安望着月牙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他深知,这看似简单的飞鹰事件,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必须在这重重迷雾中找到真相,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楚启安在府中还未来得及细想月牙此去寻仙阁的结果,便有宫中太监匆匆前来,宣读皇帝旨意,召他即刻进宫。
楚启安不敢耽搁,换了朝服便随着太监进宫面圣。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揣测,武天策此时召见所为何事。
进了皇宫,楚启安行过礼后,武天策面色凝重地说道:“小安,朕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今日皇城中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乃是刚入京的怀州知府。此事影响恶劣,朕需你协助京兆府尽快查明真相。”
楚启安心头一惊,他此前竟不知知府已死,忙回道:“皇兄放心,臣弟定当竭尽全力,协助京兆府尹破案。”
武天策微微点头,说道:“朕对此事极为重视,这知府本是入京述职,不想竟遭此横祸。朕要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城犯下这等罪行。”
楚启安思索片刻,道:“皇兄,臣弟以为当从知府入京后的行踪以及他在怀州的过往着手调查。”
武天策赞同道:“小安你言有理,朕给你全权处理此事,务必早日揪出真凶。”
楚启安应道:“谢皇兄信任,臣弟定不辱使命。”
准备与京兆府尹一同离开去深入调查这起离奇的命案。
“小安你等下先,朕有话要说”
“是皇兄”
京兆府尹走后,武天策也身边的人下去了,
武天策看了一门口后,楚启安也是马上反应过来了,楚启安将门关上了。
“小安这没有外人不用讲什么礼数了,皇城一夜之间十六人死亡,皆是怀州的,你先明面在皇城查一下先,一等天夜使团离开你马上领赤刀甲骑去怀州。还要武天昌昨天晚上的行为有点反常,你小心点。你俩自小不和。”
“知道了,怀州乃是我大武腹地,我会查的清清楚楚的。对了辰儿三岁了也应该立太子,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理。我知道大武铁律武将不可以议立储君之事。我不在乎你宠爱谁,后宫之事我也不应该说,但是你若敢废后,我第一个不同意。你知道的我是皇嫂带大的,人心是偏左,我也是偏心于辰儿的,我不在乎辰儿是否可以会成为一代明君,我只在乎辰儿是否是太子。”
武天策一听也露出了笑容“哦,若朕不立辰儿为太子,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