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高层找华国高层要说法,几次扯皮下来,华国割让了自己的研究基地。”
“没有了研究基地,相当于把研究权给了研究院。”
“华国人在五年前那场大火熄灭后,失去了自主研究武者紊乱症的权利。”
“不少国家都在嘲笑华国没有骨气,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柳若雪紧张问道:“如果被发现自主研究武者紊乱症,会有什么后果吗?”
柳老皱眉,“如果没有花泽南那般强大的背景,按照以往的例子来看……”
“轻则被捣毁研究成果,倾家荡产赔款。”
“重则判死刑。”
柳若雪深吸一口气,心脏剧烈跳动,马上要冲破皮肉,蹦出胸膛。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
柳若雪喃喃道:“坏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事发之后,他要怎么办……”
“他向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
柳老偏头,问道:“哪个他?你在说谁?”
柳若雪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没什么。”
柳老加重了语气,“总之,以后你离花泽西花泽南远点。”
“这两个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柳若雪两片粉唇张开,正要说话,柳老干脆打断柳若雪。
“原本我打算强行安排你和花泽西,彩礼我都准备好了,就等花家放人,入赘我柳家。”
柳若雪一听,耳朵红透了,她娇着嗓音。
“奶奶,你又瞒着我。”
柳老看见柳若雪害羞的表情,知道花泽西在柳若雪心中有很重的份量。
柳老语气更重,“现在看来,远离花泽西才是最好的安排。”
“若雪,奶奶很少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是不想重蹈覆辙。”
“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柳若雪撅起嘴巴,“奶奶,我俩的事情,我能把握好,你别担心,也别插手。”
柳老厉声道:“不行!”
“武者研究院的实力,我们无法抗衡。”
“你和花泽西扯上关系,就是要我们柳家去死!”
柳若雪慌了神,心虚地说:“哪有这么严重,说不定花泽西能攻克武者紊乱症,研究院还要上赶着和花泽西合作呢。”
柳老嗤笑一声,“若雪,你在国外读这么多年书,你告诉奶奶,国外对武者紊乱症的看法如何?”
柳若雪底气更加不足,眼神闪烁。
柳老冷着声音,“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绝症。”
“绝症的定义就是治不好的病,癌症、艾滋病、武者紊乱症。”
“全世界所有国家都把武者紊乱症定义为绝症,你觉得就凭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解决武者紊乱症?”
“更不要说他那折不断的傲气劲,看着就让人来气。”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柳老“如果你看好的是花泽南,我也不说你了。”
“但偏偏你看好的是花泽西,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有经过大脑吗?”
柳老毫不留情地羞辱花泽西,柳若雪听得怒火上头。
“奶奶!你说话太难听了!”
柳老瞪着柳若雪,她看着自己小心养大的心肝儿,心凉了半截。
“若雪,柳家的龌龊我一直挡着,不脏了你的眼。”
“但是我老了,我会死,以后柳家只有你了!”
柳若雪是白着脸回到龙水山庄的。
仙斋居。
花泽南目送柳老和柳若雪离开后,走回仙斋居大堂,在垃圾桶旁边点燃了一支细烟。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花泽南叼着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柳依依。
“泽南,柳老约你见面说了什么?”
花泽南狠狠吸一口嘴边的烟,橘红色的火星瞬间吞噬掉三分之一的烟身。
一节灰烬吊在火星前面,颤颤巍巍,要掉不掉的样子。
“花泽西勾搭上了刘玲。”
柳依依尖叫:“什么!花泽西这个狗东西!”
“我早说过,团圆饭那天直接派人绑着花泽西,押到康宁去,你就是不听!”
“你以为研究院是想和我们合作吗?放屁!”
“所有世家对研究院避如蛇蝎,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研究院是什么恐惧的角色。”
花泽南一脚踹上垃圾桶。
垃圾桶哐当一下,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咕噜咕噜滚出三米远。
花泽南嘴边的烟灰掉下来,被风吹散在空中。
站在前台接待的男女对视一眼,上前问花泽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花泽南抓着耳边的手机,俯视这两个没有自己高的人,神情高傲。
“不需要,滚!”
两人皱起眉毛,好脾气地说:“不如我们带您到贵宾室,这里是大堂,人来人往的……”
花泽南抬起右脚,狠狠踹上男人的心窝。
男人双脚脚跟擦地,整个人飞出五米远,他闭紧双眼,心窝的疼痛让他痛呼出声。
“救命……”
预料中的撞墙或摔倒在地面的疼痛没有出现,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发现自己好端端地站着,除了心窝的疼,再也没有别的地方传来痛感。
一道好听低沉的声音,在男人身后响起。
“你还是个武者吗,居然拿普通人出气?”
男人回头,循声望去。
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站在他身后,肤色很白,长相帅气。
花泽西上前两步,对着呆住的男人说:“手伸出来。”
男人听话地伸出右手。
花泽西垂眸,搭上男人的手腕,给男人把脉。
“没什么大事。”
“三天内不要剧烈运动,洗澡不要用冷水。”
远处的花泽南把剩下一小节细烟吸完,吐出来的白烟模糊他的脸。
他身旁有一株常青竹,他把烟头杵到一片竹叶上,用力按灭。
“哥在瞎说什么,谁是武者?”
花泽西淡淡道:“别装了,这里没有外人。”
“在你诱骗沈姝去花家那次,我就知道你是武者了。”
花泽南冷笑一声,张开嘴要说话,下一秒,他看到了什么,瞬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哥,你污蔑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就算我是你弟弟,我能万般容忍你,但这也是有限度的。”
“在外人面前,又有谁容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