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就要怪你爹不好。”
“咋又跟咱扯上了?又不是咱让她对雄英下手的,那是她本性就不好。”
听到马皇后说这事是因为他,朱元璋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让标儿将她扶正,她又怎么可能会起心思暗害咱们的雄英?”
马皇后愤愤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自古以来,妾室扶正,都是乱家之源。”
“好好好,那等这件事处理完了之后,再选太子妃,就由你们娘俩来去做决定,咱不插言行不行?”
看到马皇后真的怒了,朱元璋连忙向她讨饶保证。
“这还差不多。”
听到朱元璋如此说,马皇后也破怒为笑。
“标儿,你在雄英身边也要多放人手,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就跟咱说,咱来为你指派。另外允熥身边也要多放人,多加保护。”
“爹,你放心,之前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肯定会多放人,保护好他们的。”
“好了,好了,今天事赶事的,大家伙儿都累了,标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早朝呢。”
马皇后知道以她丈夫朱元璋对儿子朱标的宠爱以及权力下放,只要朱标上心,他就能将人保护的滴水不漏,这一点不需要再多嘱咐。
“好的娘,你和爹也早点休息吧,虽然说您会病逝是在四个月后,但是你现在的身体也是不太好,也一定要多休息,有一些需要操心的事,您就让儿子来办,你就开开心心地养好自己的身体,儿子还等着以后承欢你膝下呢。”
“好的,娘知道,我们的标儿是最孝顺的,你放心娘一定会养好身体,还要看你们爷俩呢,你也是知道的,没有娘看着,以你爹这性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儿来呢。”
马皇后说着斜楞了朱元璋一眼。
“嘿,妹子,你这话咋说的?咱什么时候不着调了,咱着调的很,好不。”
朱元璋装作不满的大声嚷嚷着抗议。
“好好好,你最着调了,行不?”
马皇后装作受不了朱元璋的抗议,改口笑着回应。
他们三人调笑着,渐渐释放突然得知自己亲人即将病逝所带来的那份内心里沉重的压抑。
他们调笑了几句后,朱标就很有眼色地跟朱元璋和马皇后告辞,回去自己的东宫休息了。
朱元璋和马皇后在洗漱过后安寝了。
虽说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但实际上这一晚他们也近乎无眠,种种思绪在心里翻涌。
对这一切苏木全都一无所知。
他只想知道为啥辰时到东宫报到的他,需要在卯时初就起床?
“福伯,福伯,太子表哥说过了,我只需要在辰时到东宫报到就行,他又没说是辰时初还是辰时末,反正巳时前都属于辰时。”
苏木边嚷嚷着,边翻身抱住了被子,往床里面滚了滚。
“好福伯,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昨天晚上可是忙了大半夜,都过了子时才睡下的。”
然而对于苏木的哀求,福伯毫不为所动,他指挥着人收拾苏木的一切。
“七少爷,你也别怪老奴,这些都是侯爷安排下来的,他让我一定要在卯时初叫你叫起来。”
“您要是还是觉得困,您可以继续睡,没关系,让下人们伺候您洗漱,我保证他们会将您妥妥当当、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收拾好送到东宫的,只要您在进入东宫之前清醒过来就行。”
苏木原本困的想按照福伯所说的那样,让下人们伺候他洗漱,可是这些人七手八脚的在他身上鼓捣着,让他也实在睡不安稳。
没办法,他只好睁开了眼,坐起身来,自己穿衣洗漱。
“我爹呢,他起了没?”
苏木问起了,他爹蓝玉。
“回七少爷,侯爷已经起了,去上早朝了。”
难怪他爹让福伯早早地将他叫了起来,原来他也睡不成懒觉啊。
知道他爹和他一样在遭罪,苏木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毕竟如果只他一个人遭罪的话,那他现在不管福伯再怎么说,他也都要再回去睡一个回笼觉。
收拾利索用了早餐之后,苏木就抱起了自己床头上的那个礼物盒子上了轿子去上了东宫。
来到东宫之后,苏木忍不住感叹,自己不愧是走后门入东宫当值的,来了以后同事们热情,没有任何人给他脸子看。
原本,他还以为以他刚被他爹蓝玉认回来的身份,会被人看不起呢,没想到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他来到东宫,并没有立马见到太子朱标,毕竟太子朱标和他这种闲散人一枚不同,他是有着常务副总理之衔的,此时他正和他爹蓝玉一样在上早朝呢。
不过虽然没有见到朱标,但是他的职务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自打他进入东宫之后,立刻就有人过来引领着他,指明他需要做的工作,工作场所,甚至连官服,都已经让人叫来了绣娘,就等着他来了之后,为他量体裁衣呢。
“苏木公子,您今天主要是来报到一下,今天还不需要立马当值,其他的时间你就可以自由安排了。”
那么引导他熟悉工作以及场所的侍从,在一一介绍完相关内容之后,就恭敬地对于他说道。
“好,既然今天不当值,那我就去看看我那大外甥,自打我回来还从没见过雄英那孩子呢,就听我爹说,他长得可俊了。”
“好的,苏木公子。不过,我没有权利进入东宫后院,我这就安排人,一会儿将你引导去大皇孙那儿。”
侍从应了一声之后,很快就安排人将苏木引去了朱雄英的寝宫。
此时朱雄英的寝宫内,门窗紧闭,室内轻烟袅袅。
苏木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他一把将门推个大敞开。
“雄英,我来看你了。”
随着他进入朱雄英的寝宫后,在那伺候的小宫女立刻就将门关了起来。
“哎哎哎,别关别关,就敞着,把门敞着。”
听到苏木阻止她们关门,小宫女立刻跪到了地上。
“苏木少爷,大皇子近来身体不适,太医说不能见风,所以这门得关。”
“不能见风归不能见风,但是谁家好人能一直捂着不透气儿啊,再说这门离着雄英的床还远着呢,他根本就吹不到风,开开门,透透气,雄英反而会好的更快。”
“这——”
就在宫女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苏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朱雄英出声了。
“好了,就按七表舅说的来吧,敞开门透透气,正好这几天,我也觉得憋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