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厚爱,我很感激。但抛开我的身份,我也只是一个对命理有些研究的普通人,和大家没什么不同,往后还请大家不要对我特殊相待。”
说着,她转头看向魏璟焰,眼中带着询问,仿佛在寻求他的支持。
魏璟焰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他身姿高大挺拔,气宇不凡。
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他点头附和道。
“夫人说得极是,大家就把我们当作寻常人就好。”
两人这番谦逊的话语,就像一阵春风,吹进了众人的心里,让众人心中的敬意更甚,也彻底赢得了民心。
宋清音见大家情绪稳定了些,便笑着说道。
“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排队吧,我会一一为大家解惑。”
魏璟焰也立刻放下世子的架子,走到一旁,帮忙维持秩序。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大家排好队,都有机会,莫要着急。”
众人见世子如此亲民,都自觉地排起了队,队伍像一条长龙,蜿蜒在集市的街道上。
宋清音坐在摊位前,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求问者。
手中的卦签在她指尖灵活地翻动,就像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嘴里不时说出一些让人信服的话语,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山间的清泉,流淌在众人的心中,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一个接着一个,她耐心地为每一位前来求问的人解答疑惑,或指点迷津,或安抚情绪。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钥匙,为人们打开了心中的困惑之门。
就在宋清音算过几人之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迈着大步,旁若无人地走来。
他身着一袭绣着金线牡丹的锦袍,那金线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他的财富和地位。
腰间挂着一块色泽温润的羊脂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脚蹬一双精致的鹿皮靴,每走一步,身上的配饰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到来。
他的行为乖张,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地用手中的折扇随意地敲打着身旁的摊位,引得周围的摊主敢怒不敢言。
那些摊主们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却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惹。
年轻人径直走到宋清音的摊位前,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他高声说道。
“久闻王府世子妃算命如神,今日特来拜访!”
众人纷纷侧目,对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投以好奇的目光。
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的来意,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魏璟焰在一旁,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警惕。
他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是刘首辅的儿子刘谦谦。
刘首辅在朝中权势颇大,一手遮天,刘谦谦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地位,行事嚣张跋扈,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难缠。
他经常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百姓们对他敢怒不敢言。
魏璟焰心中思量着,却并未点破他的身份,只是静静地站在宋清音身后,眼神紧紧地盯着刘谦谦,像一只警惕的猎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袖中的匕首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却充满了警惕。
宋清音抬眸,神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仿佛眼前的刘谦谦只是一个普通的求问者。
她礼貌地问道。
“公子既来,想必是有疑惑,不知想知道何事?”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刘谦谦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斜着眼打量了宋清音一番,那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挑衅。
他说道。
“听闻世子妃能知过去未来,那便先算算我从何处来,家中是何情况吧。”
“若是算得准,我自然有重谢,若是不准,可别怪我今日砸了这摊子。”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不禁为宋清音捏了一把汗,担心这一场风波难以善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宋清音,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不知道她将如何应对这个嚣张的年轻人。
宋清音微微眯起双眼,那双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犀利而深邃,将刘谦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尽收眼底。
她的手缓缓抬起,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轻轻拿起桌上那套精心打磨的龟甲。
龟甲在她手中缓缓转动,表面的纹理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暖烘烘的日光下闪烁着奇异而迷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在宋清音身上,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静止,整个集市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之中。
“公子脚步虚浮,每一步落下都显得绵软无力,毫无根基。”
“印堂虽亮,却隐隐有黑气环绕,恰似乌云蔽日,可见近日来心绪不宁,被诸多烦恼萦绕,所谋之事并不顺遂。”
宋清音不紧不慢地开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寂静的集市上格外清晰,一字一句都直直地钻进众人的耳朵里。
“至于公子从何处来,观你这身行头,周身华贵之气尽显,非富即贵。腰间玉佩质地温润,触手生温,雕工细腻,线条流畅自然,乃是京城中上等的工匠手艺,想必是从京城而来。”
刘谦谦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了短暂的涟漪,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不羁的模样,像是要掩盖内心的惊讶。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说道。
“哼,这不过是些皮毛猜测,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些模棱两可的话,谁都能说上几句。那你且说说我家中情况。”